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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沈金珠的院子,正热闹呢。

父女两个闹起来了。

“人我已经卖了,爹这般气,难不成也想把我卖了!”

沈万财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就处置算计沈金珠的下人,拦住沈金珠失大礼的时间。

再回来,沈金珠就已经将春娘捆给人牙子了,一问,直接给卖到山里给人做媳妇去了。

“你,你这是要气死你爹啊,你叫小九怎么想,叫六郎怎么想,他能不恨你,他可是你老爹我所有儿子里最聪明的一个了,我还想着把他过继给你娘,将来你们怎么做姐弟,你昏头了你。”

一听,原本因为失礼事情颇为萎靡的沈金珠,一下子就炸了,直是冷笑连连。

“我昏头?爹你才是那个昏头的吧,六郎才三岁,能看出什么聪明劲儿来,难不成是我娘托梦给你说的?”

“哎呀呀!你说话怎么能那么难听,六郎才三岁,就已经会背诗了!”

“方姨娘的儿子也能三岁背诗,如今七岁了,听闻还能作词了呢,这后宅里的女人为了讨您的欢心,什么样的神童弄不出来。”

“这……我不与你论这个,卖了便卖了,珠娘你收敛些吧,你这般泼辣的性子,也难怪人家陈秀才退避三舍。”

沈万财恼火极了,胖胖的肚子一颤一颤的,心里算计着还有几个儿子是可以过继给沈金珠她娘的,六郎是不行了。

不想,听得沈金珠失声一叫。

“他不要我!”

“什么不要你,你们都没关系。”

“他不要我,我还有脸吗?”

沈万财心间一抖,朝沈金珠看去,便瞧方才还气势十足的人如同一朵快速枯萎的牡丹,肉眼可见的灰败下去。

沈金珠咬唇,眼眶里盈起泪珠来,如此,如此,就算是陈长安当看不到,她也没脸了。

这后宅里的人真是好算计!

不用想,她都知道是谁。

沈金珠骤然爆发一股狠意,含着泪起身,便往门外冲去,“绿意!金瓶!叫上王婆子,同我去暗香院!”

暗香院是方姨娘的院子。

沈万财眼皮子猛一跳,一下子追了出去,拉着沈金珠好言相劝,“你干甚,祖宗,你要干甚!”

“爹已经拦了消息了,毁不了你的名声,路婆子和春娘身边的丫鬟,还有前院的小厮我都处置了,你要干什么,何必闹成这样。”

“我不活了,活着也没脸了,死之前不如拉着祸害我娘的贱人一道下去,到时候爹你再娶个新妇,生个十个八个的儿子,再慢慢挑。”

“这什么话!”沈万财额头青筋暴露,耐心都快耗尽了,一瞧沈金珠的模样,心又提了起来了。

沈金珠没大声,眼睛平静的可怕,蒙着一层灰意,这是要来真的。

沈万财是真怕了,拽着沈金珠的手没放,想到陈长安的话,咬牙切齿说道:“那陈长安让我给你带句话,什么驿亭绝什么垂钓,虚什么明什么读书。”

场面安静一瞬。

沈金珠愣了一下,看着她爹,沈万财跺了一下脚,“那陈长安不识好歹,爹太气了,没记全。”

“驿亭幽绝堪垂钓,岩石虚明可读书?”

沈万财:“啊对!就这句,他什么意思?”

沈金珠咂摸了一下,看了眼天色,突然慌乱地摸了摸脸和鬓发,“绿意,绿意,来给我梳发!”

说着,沈金珠往屋里转了一圈,似是很着急,看得沈万财也跟着着急了,“珠娘,你还没说呢?”

熟料,沈金珠嗔怨地瞪了一眼她爹,“爹你怎么不早说,他要见我。”

“啥!哪个字是这个意思?”沈万财瞪眼。

“不跟您说了。”

沈金珠心乱得很,她约摸能猜到陈长安寻她的意思,可是,她不知道陈长安的态度。

这边拒绝了她爹,总不能私下又答应她吧?

绿意进了来,沈金珠有心想换衣裳,想到什么又止住了脚步,看向绿意,“我鬓发乱吗?”

“小姐,不乱。”

“好,走。”

沈万财莫名其妙,也叫了人悄悄跟在沈金珠身后。

他保证,陈长安要是敢对珠娘做什么,他一定打断他的腿!

……

春庭园内一处小亭子里。

暗黄的灯光下,坐着一个挺拔的身影,手中执着一本书卷。

瞧着淡然又极具书卷气,自有一股清贵的气息流淌。

沈金珠突然就有些怯了,那人却已经感受到了她的存在,放下了书卷,起身回头看她,温和一笑,“我以为小姐不会来。”

“你既相邀,我怎会不来,还是说,你以为我不懂这句诗。”

“小姐比我想象中的更加聪慧,也更加懂得变通。”陈长安轻笑一声。

“正常听自然是不懂的……”可才发生了那样的事,她怎会不懂。

驿亭,自是指驿站,这么晚了,陈长安自然不会约她在此处,那么只能代指亭子了。

幽绝堪垂钓,府里离春庭园最近又安静的地方可不就这处小亭子了。

至于时间,就是那句虚明可读书了,什么时候能读,自是睡觉之前,也就是说,陈长安睡觉之前都会在这里等她。

“沈小姐,想必你能猜到在下请你来的原因,小姐很好,堪为良配,若是这桩婚事能成,实是在下高攀了。”

“我家中贫苦,能读到如今,全望老母兄弟,还有族中接济,若是小姐嫁我,三五年内,我并不能让小姐过上好日子,这是其一。”

“其二,小姐嫁入我家,便为长媳,一入家门即能掌家,我娘并不擅此道,也说过不会管,你大可放心掌管,但,我家中兄弟姐妹多,还有三郎及两个妹妹未成家,要操心之事颇多,不小心还会得罪人,也莫要担忧,我会给你作为妻子,作为长媳的尊重。”

“其三,我并不是什么君子。”

闻言,沈金珠一愣,抬起头,正好与陈长安清澈而又含着诸多复杂情绪的眼眸对上。

她看不懂许多,却能看懂一种名为认真的情绪。

陈长安说:“我自认非君子非好人,我自是也看中了沈家的财力与我多有帮助,对小姐也有…好感,但是利益偏多,我不敢说将来有多爱小姐,但我陈长安敢发誓。”

“若小姐嫁与我,他日飞黄腾达,小姐永远会是我的妻,我们之间,不会有第三人,若违此誓,陈氏满族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