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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风波过去,林希再进万春马场的时候已是万众瞩目。

各家闺秀的目光不再只盯着如玉姿容、倾世风采的宸王殿下,而是带着一丝向往,一丝羡慕看向场中随骏马奔跑、衣袂飞扬,未施粉黛却尽显娇艳明丽的林希。

没有了大皇子那一队劲敌,林希和宸王之间畅意的配合,打的对方完全没有还手余地,声声喝彩中,铜锣一次次被马球击响。

啪!啪!啪!

三声长鞭甩响,宸王、林希他们毫无悬念的赢下了元嘉十年春季马赛的头筹。

楚云帆在三楼看台上激动的抱紧林晨,“哈哈,咱们赢啦!咱们赢啦!林晨,这是我看过最精彩最痛快的一场马赛!”

同样觉得最为痛快的还有宸王谢宸灏,谢宸灏看着夕阳下举着偃月球杖欢呼的林希,双眸灵亮慧黠,盈盈水瞳不带泥尘气。

俏生生的带着几分英气、几分洒脱,还有那舍我其谁的自信从容,犹如一束暖光,感染着身边的一切。

见林希对流云白马爱不释手的轻柔抚摸,谢宸灏悄步靠近“你若是喜欢,就把它牵回去吧,想必这段时间它对你也有感情了。”

林希虽然不舍,但还是拒绝了,平阳侯府里到底是不方便,此等良驹若是天天关在马厩里也是一种残忍。

“多谢王爷好意,不过不用了,乖乖它属于广袤的天地,而不是后宅的宠物。”

宸王微微蹙眉,待再要张口,就见班彦华和楚云帆等人将林希团团围住,“今年我们能再拔头筹全靠林姑娘鼎力相助,还请林姑娘可以赏光,好让我等可以答谢一番。”

林希笑吟吟的脆声说道,“哈哈,不用费心啦!我自己也玩的很尽兴啊,要不是你们,我平时哪有这样的机会呀!”

班彦华在后面捅捅林晨,其他人也都看向林晨,希望他能说动林希。

林晨倒是挺想带着林希出去玩的,只不过这是古代,闺中少女跟一群男子出去,到底是影响不好。

宸王看出林晨的顾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想要跟林希多相处一些时间。

“这样,你可以先行回府,然后再让林晨带你出来。我在莫愁湖有条画舫,咱们可以去那里坐坐,那里没有我的命令,无人敢上前打扰,如何?”

王爷的画舫啊!那应该跟过年的时候在冷风里的画舫不一样吧!

别说林晨了,就是林希都有些心动了。双胞胎对视一眼就同意了,“行,那我先送我妹回府,咱们酉时三刻在莫愁湖集合。”

酉时三刻,日落时分。

华灯初上的莫愁湖与白日大为不同,河水极绿,如一块半凝固温润的翡翠。河水倒映着红灯笼飘忽不定的光。暗绿和火红,平生出了几分妖艳和扑朔迷离的意境来。

古铜色的船桨悠悠击入水面时,河水缓缓漾开,泛着浅绿的水珠挂在船舷上,泛出一片柔美的光晕。

林希被交过手的康健迎上画舫,作为一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也不得不感叹古代贵族的奢靡。

如果不是窗纱映过不断变化的灯影,你会忘记自己是在一艘巨大的船上。玲珑精致的飞檐翘角,栩栩如生的浮雕彩绘,柔光的纱帐,宽大的美人靠,处处透着华奢。

宸王看着林希撩起薄纱,一身男儿装在黄晕的烛火下显得更加妩然妖魅。

只见班彦华眼睛直直的盯着林希,浑噩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林晨长叹一口气,知道自己这是又来活了。

待林希入座之后,宸王抬头使了一个眼色,很快画舫外面的廊檐下便响起丝竹管弦之音,随之侍女们鱼贯而入奉上一道道精美绝伦的佳肴。

推杯换盏之后,林晨搂着班彦华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彦华兄可曾听过一句话?”

班彦华两杯酒水下肚,整个脸上透着粉光,“愿闻其详。”

林晨觑了一下林希,然后附在班彦华耳边说道,“我跟你讲,有一句话叫做女子无才便是德,你看我妹妹,是不是女中高德?”

林希可没有领会林晨的良苦用心,她只当林晨还如现代一样,逮着机会就埋汰自己。

这些时日跟林晨的这些同窗也熟络了,打闹起来也就没有那么拘谨了。

林希站起来揪住林晨的衣领,把他从座位上面薅了起来,对准小腿开踹,“说我无才是吧!就你有才,就你有文化是吧!”

李曦杰拍手叫好,“哈哈,林晨你也有今天,终于有人能降得住你啦!”

林希松开林晨,整理了一下长袍,然后清清嗓子,指着林晨说道“小生不才,此情此景便想赋诗一首!”

谢宸灏笑着应和,“讲!”

只见林希摇头晃脑,围着一瘸一拐缓缓站稳的林晨朗声道,“远看春风摇柳,近看骏马斜蹄,站起拉弓射箭,躺下参差不齐!”

“好!哈哈哈!”

众人被林希这首非常形象的打油诗逗的哈哈大笑,谢宸灏也一边抿着小酒,一边含笑的看着林晨和林希闹做一团。

画舫上的朗朗笑声,把河岸两旁丝弦管乐都盖了过去,就连护在外面的康健也好奇瞄了一眼舫里,从来没见过自家王爷笑的如此开怀。

皇宫,御书房内

张长胜接到传报,上前给正在伏案的桓嘉帝添了一些茶水,“皇上,禄满堂来了。”

桓嘉帝闻言放下手中的毛笔,疲惫的闭上眼睛,“喧。”

禄满堂便是一直侍奉在宸王左右的禄公公,“奴才禄满堂,参见皇上。”

“起来吧。”

“谢皇上!”

桓嘉帝抿了一口茶,然后拨着茶盖沉声问道,“宸儿那里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让一个女子组队?”

禄公公躬身回道,“是骠骑大将军的侄子方毅临场受伤,王爷短时间内找不到人,恰巧有位出身于平阳侯府庶房的同窗给王爷推荐了胞妹。

想必皇上您在马场上也看见了,那位林姑娘骑术胆略都相当了得,此次王爷大获全胜,全赖此女。”

桓嘉帝虎目中聚起深邃的光,手指敲着桌面,“平阳侯许久不过朝堂…此女…”

禄公公跪地叩首,“奴才派人查过了,平阳侯府四房与平阳侯之前龃龉颇深,那日皇上赐字云远的孩童,几年前因为痴傻被平阳侯下令溺死。

其父拼死护下之后,平阳侯一怒之下将整个四房赶至侯府角落。今春雷火将四房所居房屋尽毁,那孩童也因奇遇痊愈,平阳侯这才接纳了四房一家。”

桓嘉帝放下茶盏,“你观那林氏女如何?”

说起林希,禄公公露出了笑容,没有正面回答,只言“王爷现下算是长大了。”

“哦?”

桓嘉帝先是惊叹不已,然后摇头笑笑,“罢了,宸儿幼年苦了数年,难得心中有个惦念,你且仔细照看着吧!”

禄公公深叩,“奴才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