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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进宫几日,皇上就如此护着,以后还得了!”

瑶华宫内,许美人捏着扇子,想到方才苏宁安的样子,眼底一阵鄙夷之色,“昨日明明皇上已经传了臣妾这里点灯,她却勾了皇上去,果然是养在外面的嫡女,竟如此没有礼教!”

德妃凉凉一眼,“气什么?皇上又不是没宠幸过你?你那肚子可争气?”说着唇角一暗,看了眼自己的小腹,又想到了自己失去的那个孩子,和废了的身子,面上也有一些不快,忍不住又讥讽两句,“若你有本事让皇上三番四次宠幸,何惧昭美人!”

许美人听着,面上难堪,却也只能抿了抿嘴,不敢多言。

“娘娘和许姐姐不必忧思过重。”赵宝林接过宫婢手中切好的水果,放在长榻上的小几上。

德妃斜倚着长榻,许美人则是坐在圆凳上,倒是赵宝林站在德妃身旁伺候。

两道同时看过来的目光让赵宝林紧张的咬了咬唇,“嫔妾是说,昭美人即便生得一副好样貌,但宫里向来是不缺美人儿的,且以色侍君终难长久。”

又看了眼许美人,才道:“皇上学富五车,又善作诗画,昭美人虽是嫡女,可家中对她甚是忽略,想来也是胸无点墨的,与皇上又有多少话可说呢?即便再会伺候,不用多久皇上也许就腻了。”

此一番话,说得许美人面色又亮了起来,眉间有几分得意,“确是这话,皇上本就是风雅之人,再美的人脑袋空空,也无法长久。”

许美人说着又看了眼德妃,不禁悄悄呼出一口气,幸好!幸好自己方才没说再美的人总会老去什么的,否则少不得日后被德妃磨挫。

德妃并未注意到许美人,目光反而是停留在赵宝林身上,她眉眼恭顺的样子叫德妃很是满意。

看了看她的小腹,如此年轻新鲜的身子,她早已差人去太医院吩咐过,请平安脉的时候仔细瞧瞧,这赵宝林身子康健,怀上孩子不是难事。

又仔细打量着赵宝林,此人虽不能跟昭美人比,却也是个清秀佳人。

赵宝林知道德妃在打量自己,只是低垂着头,做个听话的木头美人。

许美人眼底闪了闪,又浅浅扫了眼赵宝林,贝齿紧紧扣住唇肉。

春澜苑中,也是一片死寂。

苏玉心自打回了春澜苑便抿唇不语,秋彤虽然几番劝解,但也知道今日主子失了面子,又被皇上敲打,硬生生的矮了昭美人一头,自然是气不过。

“哎哟!”忽而一小内侍端着一盆水,刚踏上台阶却脚下一滑,整盆水连同里面泡着的玫瑰花瓣一起泼洒了出来,不甚几滴水弄湿了苏玉心的裙角。

小宫人急忙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小主恕罪、小主恕罪。”

“混账奴才!寻本主晦气是不是!”苏玉心端起茶杯就往那名宫人身上砸去,茶杯中是刚沏好的茶。

遂连热水带杯子皆砸在了内侍身上,他也不敢躲,只能任由滚烫的热水烫红了手背,裂成几瓣的碎片将手臂划了长长一道口子,但也只能哆嗦着伏在殿外。

苏玉心看着满手背的血,眉头一皱,秋彤即刻上前,啐道:“晦气东西,还在这儿做什么!污了娘娘的眼!”

“还不滚!”苏玉心白了那内侍一眼,没好气的怒道,过了一会儿,总算才缓解了些。

“去将药端来。”手指扭着帕子,又想到苏宁安,冷嗤一声。

······

苏宁安带着翠竹在御花园逛了一圈,今儿天气虽好,却没遇上什么人,让主仆俩自在不少。

“那绣球花可真好看,奴婢还未见过那么好看的花呢。”

“没听御花园的婢子说这花尚未盛开,等过几日它完全开了,咱们再去瞧瞧。”苏宁安笑着回道。

不怪她们大惊小怪,只是这御花园的花儿很多都是之前未曾瞧过的,特别是那一团团的绣球花,花瓣层层叠叠的,又大又鲜艳,实在是好看极了。

主仆二人一路说笑着,却见着一宫人抱着大大的一个扫帚,一边哭着一边顺着宫墙走。

“昭、昭美人娘娘安。”

苏宁安看着抽抽噎噎的小人儿,很是白净,只是手背上那道口子实在刺眼,忍不住被吓了一跳。

“你这手是怎么回事?怎么不上药?”

小内侍跪在地上,用袖子遮住了伤疤,才道:“奴才是玉才人宫里的,奴才笨拙,洒了才人泡手的水,惹才人生气,不许奴才上药。”

苏玉心?

苏宁安眸底一暗,若是苏玉心可不奇怪。不过这副性子入了宫怎么丝毫不知收敛?

哦,被人宠得来着。

忍不住就在心里白了沈言酌一眼。

苏宁安眼尾稍沉,“翠竹,去取些药膏来。”

那小内侍看着翠竹应声走远,张了张嘴,终是不敢出声,只敢跪趴在地上。

“你看起来不大啊?叫什么名字?”

“奴才今年十三,小小的就被送进了宫,本来姓王,只是总管公公说‘王’字冲了圣上,所以大家便叫奴才小顺。”

“才十三啊······”苏宁安咂着嘴,真怪可怜的。

正想着,翠竹拿了药膏来,接着道:“御前来人传话,今晚娘娘处掌灯,说今晚圣上会早些过来,还请娘娘早点预备着。”

苏宁安面上一红,“知道了。”

小顺看着苏宁安远去的背影,两眼泪汪汪的,“咚”的磕了个头,在空旷的宫道上轻声道:“奴才谢娘娘。”

今晚,引月轩掌灯,各宫哗然又不平,却又在意料之中。

苏宁安沐浴之后并未盛装打扮,只是在罗衣外套件了粉衫,长发揉腰,一根粉珊瑚芙蓉步摇挽起几缕发,粉色的步摇坠子恰好垂在鬓边,一步轻晃,整个人未施粉黛,看起来娇软得紧。

“皇上金安。”

沈言酌看着苏宁安,眉间一愣,眸底幽深晦暗了起来。

展臂揽住她的腰,顺势揉进怀中,嗓音微哑,“安安。”

苏宁安面上一红,半垂着面颊,“皇上忙了一整日累了吧?臣妾叫人沏好了茶。”尚未说完,便轻呼一声,整个人被他抱在怀中,步摇坠子乱晃成一团,有几颗与发丝勾缠在了一起。

“安安这里的茶,必定是香甜的。”抱着她绕过屏风,伺候在殿内的人皆退了出来。

“皇上·······慢、慢些······”

“安安可知朕想你一整日,无心朝政,朕的昭美人可真是祸国妖妃!”沈言酌紧紧箍着苏宁安的身子,这几日却有些放纵,昨日许美人伺候得也不错,但自从白日里将她送了回来,脑子里皆是她。

这样的情况他从未遇到过,但没时间想清楚,闷头将一堆折子批完才最要紧。

便就这样硬生生的隐忍了一整日,自然不能放过她。

“哪有明明是皇上······”苏宁安无奈只能攀着他的肩背,气都喘不匀,整个人好似被一团粉红笼罩一般。

“还敢犟嘴?该罚!”重重的吻了吻苏宁安,却忍不住愉悦的低笑出声,打定主意非要餍足才肯放过她。

“皇上,臣妾错了!”苏宁安被禁锢在怀中,可怜兮兮的求饶,“皇上,疼······”

灯烛已经烧了一半,苏宁安依偎在沈言酌怀中,羞得不敢抬头。

这才知道,原来在宅邸时,他······算很是克制保守了·······

不过这人实在是坏得很,将衣服扔得老远,还不准她拿,害得她只能紧紧的抓着被子,离不得他半分,叫他占尽便宜。

“那幅画,安安可喜欢?”沈言酌心满意足的握着她的肩头,一脸餍足。

欢爱过后的他退了平日的冷漠,较以往多了些懒散,也更温柔些。

“······皇上还好意思提!那样的画······”苏宁安想到那画,脸上更红,当时匆匆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

“不喜欢?”沈言酌眉眼一挑,她越是不想提,他就偏要问。

“臣妾叫人锁起来了,您可真是的······”

“是什么?”五指微弯,轻蹭着她的脸颊,尾音轻扬,不掩愉悦。

“是九五之尊啊!”

“是谁什么?”沈言酌捏住她的下巴,若有似无的蹭着她的唇。

“是······是皇上啊······”嫣红的唇被轻轻啃咬着,这样的答案似乎并不能让他满意。

“再给你一次机会,是安安的谁?”

苏宁安心尖一提,跨坐在他怀中,勾着沈言酌的脖子,软软道:“是爷······”

沈言酌轻笑一声,掌住她的后脑,相濡以沫,肆意纠缠。

忽而揽着她的力道一重,幽深的眸底又开始浑浊了起来。

苏宁安何尝不知他的意思,可真有些受不住了,“爷。”推了推他的肩头,“安安饿了。”

沈言酌轻笑着,又吻了吻她的唇,这才唤了人进来伺候。

几日之后·御花园

“娘娘,这花咱们真的可以采么?”

“刚才那位嬷嬷不是说了可以?且这花比起有的花来也不算特别金贵,采上一两只应该没问题的。”

翠竹依言,便采了四五只放进篮子中。

忽然传来一声厉喝:“你们做什么!德妃娘娘的花岂是能让你们随意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