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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回首的记忆被再度提起,路远航沉默了,这件事他本不想再解释,当初事发的种种因果都在高雄事件里一一记录,对方明显是想借此缘由戳他的痛处。

“既然,路先生不说,那我就帮您好好回想一下。”领头的人残忍地轻轻一笑。

他拿过寸头手里的笔记本一边翻阅一边说,“我也是在高雄事件里了解的,不多,路先生要是觉得我讲的有纰漏,还请随时补充。”

“第三次反围剿,钟文硕在反围剿前夕和向冰下达了明确指令,在保护撤离队伍的同时要将部分激流组织的追击队伍进行拦截。可向冰没有遵守命令,而是将他所在区域的敌人放任进入,最后与撤离队伍遭遇,导致了伤亡发生。”他照着笔记念了出来。

“事后虽然造成重大伤亡,钟文硕并未追究其责任,命令13小队在接下来的撤离任务中戴罪立功。结果大获成功,13小队任务执行中途牺牲......”

领头的人讲到这愣住了,4名Atwo?他眨了眨眼防止看错了,再睁大双眼仔细确认。是的,他没看错,4位Atwo死了。

那会是何等惨烈的战场,才能阵亡这么多Atwo,他没敢在继续讲下去,可实际上文件也就记录在了这里。

“4名Atwo。”他不敢相信的说。

“那些死掉的人也不是毫无作用,幸亏是他们拖延了激流的攻势,大部队才得以撤离。”寸头在一旁评价道。

“够了,”路远航脸色阴沉不定,他此刻再也沉默不住了。

“他们不是你们口中所谓死掉的人,他们都有名字!!!”他的愤怒此时像一只藏在黑暗深处的猛兽,终于展现了它的獠牙。

“向冰,祁怜,卓梦眠、佘世尧、和志宇、何宇凡,他们都是在那残酷世界里奋不顾身牺牲的英雄。而你们,一群躲在后面的老鼠,不配谈论他们。”他的声音震耳欲聋。

路远航暴怒的样子让周围的气氛瞬间降至了冰点。他们做错了事,你可以背后冷嘲热讽,但没人敢公开挑衅A级。此时领头的人眉目紧锁,寸头男则是顿时被吓得抖如筛糠。

“你就庆幸吧,在后面东躲西藏的人永远看不到前方的流血牺牲,还在这里大放厥词。”

一声巨响,路远航双手拍桌而起,他如鬼魅般的速度一只迅速手钳住了寸头的驳领。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双手下意识的死死抓住路远航的手臂,路远航将手臂轻轻高举,他立刻满脸通红。领头的人此时也反应了过来,站起身看着路远航目眦欲裂。

“现在,让你身处一下向冰面临的情况,很糟,和更糟,你选一个。”他对着领头的人说。

他说完手也没闲着,刀光一闪,一把明晃晃的刺刀出现在了手上,蓝紫色的光芒几乎盖过了刺刀的本体。他将刀尖缓缓伸向寸头的眼睛,距离只有两厘米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寸头此时已经吓得浑身冷汗直流,看来他是动了真怒,不然不会将刺刀用到这种地步。此刻绚烂的刀尖像是索命的阎王,眩光晃得他睁不开双眼。

“想好了吗?你会让自己的部下白白死去吗?”

房间里气氛压抑到了极点,领头的男人没有说话,但他此时的动作已经给出了答案,他也下意识地拔出了他的武器,部下正在面临危险,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两人隔着一张桌子对峙,气氛越发地凝重,好像下一刻路远航就要动手,两人随后也会大打出手。

眼见情况僵持不下,此刻,门外异变突生,一名身穿制服的女人推门走了进来。

“你们怎么回事?”她对着寸头和领头的人大声呵斥。

领头的人见到是她,便收起了武器,“楚部长,他刚刚言语挑衅路先生,所以被教训了。”

“那你这是要做什么?”她又问。

“我.....我看到他有危险,下意识的就......”领头的人吞吞吐吐的没说完。

“路先生是什么身份,你想救他?你够资格吗?”她说着就看向了还在被拎着的寸头。

此时的寸头大汗淋漓,被勒着脖子也喘不上气,面前的刀尖也并未因女人的到来哪怕后退一毫米,他不禁心中暗骂自己,一时多嘴造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路先生,我这两个手下做事没有分寸。我替他们像您道歉,您抬手,放过他们吧。”她对着路远航诚恳的道歉。

路远航并未松手,他慢慢转过头看着女人,手中的力度不禁又大了几分。寸头此时更加的觉得难以呼吸,但他也不敢反抗只能默默忍受。

过了好一会,他才渐渐感觉到自己又能正常呼吸了,面前一直悬着的刀尖此刻也没了光芒,缓缓退去。

“我记得你,我们见过。”路远航说。

房间里压抑的气氛消散,他松开钳住寸头的手,把刺刀收了回去。

“您的记性可真好。”她回答。

被松开的寸头,捂住脖子就弯着腰大口的呼吸,咳嗽连连。刚刚缓和了一下抬起头,却不料这个楚部长一个大嘴巴子将他抽懵在当场。他捂住被打的通红的嘴,不知所措。

“丢人现眼,还不快带着他滚!”她和领头的人说。

寸头听到楚部长的话立马如获大赦,领头的人倒是没啥表情,他拿上笔记像是拎着小鸡一样拎着寸头就灰溜溜出了门。

“手下的人不懂规矩,您见笑了。”她笑着说。

路远航重新坐了下去,质问道,“咖啡馆那晚,你故意跟踪我。”

“您还记得那晚啊,那么,正式认识一下,我叫楚荣。”她坐下向他伸出了友好的手。

纤细小手悬在半空许久,路远航才伸出了手。两人握手言和,算是正式相识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说。

“路先生,明明我才是审讯的人,你是接受审讯的人,怎么感觉现在有点怪怪的。”她一只手撑着桌子调侃他。

看到路远航不说话,她又说,“您误会了,那天就是两个冥冥之中相互吸引的灵魂碰撞,不然我干嘛要和你露面呢,对不对?”

路远航听完她的解释面色缓和了一下,他没想到他们会再次见面,而且现在彼此的身份让他有些出人意料。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抓紧时间吧。”他没有丝毫感情的说。

她从桌子的抽屉里找出两罐速溶咖啡,揭开瓶盖放到了他的面前,“没有问题了,我们就还像那晚一样,聊一会。”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恕不奉陪。”他显然没有领情,起身就要走。

“要是关于青禾的事,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兴趣聊下去。”

见他要走,她也没做阻拦,自顾自的喝了一口咖啡。

“唔,口感怪怪的。”她喝了一口惊呼。

路远航站着没有动,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默默地又坐了回去。

“嗯,这下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了。”她有些小得意。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问。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谈谈你对青禾的看法。”她放下咖啡回答。

“什么意思。”

“你现在是在他的研究所工作吧,不知道待遇怎么样。他对你还好吗?”她开始拉起了家常。

“你到底想说什么。”路远航不耐烦的问。

他当然知道这个女人的鬼心思,如今人力资源紧俏哪里都缺人,如果有人要想巩固势力,趁现在浑水摸鱼接机拉拢也不罕见。

“哎,怎么突然不解风情了呢?”她叹了口气,“这样吧,我直说了,青禾这次怕是要栽了。”

路远航瞳孔微微一缩,没想到她会这样直白的说,他从口袋里拿出烟点了一支,一口烟雾吐出。

“咳~咳。”她明显被呛到了。

见她这样的窘迫,他笑了笑,“我还是不明白,你说的栽了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她回道。

“我要是不想呢?”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为什么不呢?”

“是啊,那我想先问问他现在是什么具体情况。”

路远航改了口,她眼睛一亮,“当然可以,这有助于促成我们合作。”

“从哪里说起呢,青禾现在正在接受调查,虽然我们调查局介入,但是他的麻烦远不止于此。据我所知,上头给的压力同样很大,因为新春当晚你的朋友受到重创,此时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而且.......”

她说到这停了下来,因为此刻路远航的表情让她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悲伤袭来。

“你说,沈晴,她在重症监护室,还没出来。”他断断续续地问。

“是的。”

“一直到现在吗?”

“没错。”

路远航深吸一口气,手腕一抖,烟灰四散纷飞,这一刻,他多么希望手里夹着的香烟永远燃烧,永远,不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