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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待江予纾千依百顺的人,如今听了她这句话,反倒是笑出声来。

亓深抬起她的下颚,语气清浅:“你在骗我,今今。”

即使如此他仍然亲昵的唤她的小字。

江予纾心一颤,却仍然笑着望着他,只是其中的惶然在亓深眼中却是无所遁形。

亓深叹了一口气,敛起睫羽,似乎是竭力忍耐着什么。

江予纾真切的瞟见他脖颈上反复鼓起的青筋,然而此刻脑中一片却是空白,一点应对的法子都没有。

她能看出来师尊这个时候的状态完全不对,这让她忽的回忆起在明意面前几度失控的亓深。

江予纾的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只能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

连忙寻求碎片的帮助,但是那几枚碎片感知到亓深身上可怕的气息后,霎那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今今,我不会动你的。”

看出了江予纾的害怕,他的眸底闪过一丝悲哀,掐着江予纾下颚的手松了一瞬,但是仅仅是那一刻,他眼中的情绪很快被偏执代替。

亓深摇了摇头:“我忍得太久了。”

久到他已经觉得自己泯灭了爱人的本能,但是当自己第一次将今今抱在怀里时,他忽而跳动的心却告诉自己。

他以为的磨灭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今今朝着未来一步步远去,而自己却好像被留在了几百年前的那段时光里。

江予纾看着亓深将自己慢慢搂到怀里,正要奋力挣扎时,肩颈处的湿润让她停下了所有动作。

她没有说话,只是任由亓深将自己抱紧。

过了一会儿,亓深微微抬起头,神情淡然。

让江予纾一时间怀疑方才的一切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看着二人之间一模一样的银环,链子随二人之间的动作发出了叮当的清脆声响。

“今今,你乖一点,好不好。”

亓深的话语里充满了请求的意思,但是他的举动却给江予纾带来了一种毋庸置疑的压迫感。

江予纾想了一下,扬唇乖巧的笑着道:“我乖。”

纤长的手指交错放在了亓深的脖颈处,指尖轻点犹如古琴上跳跃的琴弦,整个人显出了一副游刃有余的勾人。

如果不是亓深感受到她轻颤的指尖和微乱的呼吸,怕不是也要被她骗了过去。

但是他没有点出来,只是勾起一缕她垂在身前的发丝。

亓深轻阖上眼,喉结滚动之间似乎将他身上的压迫感尽数压下。

苍元峰突然生出的结界已经让剑宗的弟子众说纷纭。

白悯坐在容献给她扎的秋千上,望着远处峰头上的波光。

“小师叔怎么突然给苍元峰罩了结界?”她回身戳了一下正在推着自己的人。

容献也不知道,这道凭空而生的结界居然将自己也拦在了外面。

白悯笑道:“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剑尊的弟子。”

容献对此也是深感怀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是却说不上来。

白悯开玩笑道:“剑尊收的弟子好像是给师尊收的,你要不改换山头吧。”

容献听出她的意思,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对了,最几日来瞧见今今了吗?”白悯问道。

容献猛然反应过来究竟是哪里不对了。

小师妹自从突破化神后就一直未从苍元峰上下来。

他将自己的发现同白悯说了下。

白悯将摇晃的秋千停了下来,回身望向他:“或许是小师妹另有其他事情呢?”

容献也知道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你说得有道理。”他附和道。

玉清宫内,衡昀正与亓深对弈。

二人下得非常快,给人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衡昀道尊神色凝重,手指掐着一枚白棋迟迟未动。

他少见的从亓深的棋局中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压迫感,这与他一贯的风格并不相符。

想到苍元峰上的结界,将手中的棋子放到了一处。

不经意的问道:“怎么想起给苍元峰布了结界?”

苍元峰自然有护山大阵,但是触发的条件自然是遇到敌袭之时。

现在这个结界,一看就是出自亓深的手笔。

亓深神色未变,将棋子放下去后这才回道:“楼确的事情让我有了些许防范之心。”

这话一听就是假的,楼确的事情都不知道过去多久了,他这会儿才布置结界、

一边应付棋局,一边还要思考如何套亓深的话,这叫衡昀有些心力交瘁。

将棋子放进去后,衡昀又问道:“我瞧那个小丫头这么长时间不下来,该不会是修炼上出了什么岔子吧。 ”

说了这么长时间,这才切入正题。

亓深勾起唇,抬手就堵死了衡昀的退路:“无事。”

衡昀见自己的路都被断了,脸上的神情顿时就变了,拉住亓深的袖子道:“让师兄悔一步棋,行不行?”

语气尽显讨好之意。

亓深瞧着对方面容上的懊恼,却做出一副看戏的模样。

衡昀的注意力被眼前的一盘棋尽数吸走,将自己要问的问题瞬间抛掷脑后。

满心都是该怎么让他答应让自己悔棋。

亓深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矜持的点了点头。

衡昀得以悔棋后,自然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入了棋盘中,早就将自己的问题忘得一干二净了。

等到亓深拍拍袖子走了后,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要事。

心道这人可实在是高啊。

扶星宫内,江予纾靠在软枕上打了个哈欠,毫无波澜的看向窗户外面。

一只小鸟落在了落雪的枝丫上,叽叽喳喳的朝着自己叫唤。

江予纾没有心情理一只鸟,抬起手臂看着其上流光溢彩的银环,那根细细的银链早已不在了。

她终于如自己所愿能享受咸鱼般的生活,但是这样的生活并没有让自己感到高兴。

这些日子里,自己可算是体会到了师尊的另一副面孔。

每时每刻都要沾着自己,不是要抱,就是要牵手。

江予纾一想到这些腻歪场景忍不住扶额,她怎么没看出来堂堂剑尊居然会如此幼稚。

而且他还美其名曰这是自己需要的安全感。

诚如他所说,他这抱也抱了,拉也拉了,这安全感难道还没有上来吗?

江予纾发出了灵魂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