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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纾听到这话,瞬间反应就脱口而出。

“站着看呗。”

察觉到自己的话有歧义,她却生出一股戏弄的心思。

江予纾仰起头望着他,浅色的眼盈盈秋水,看着亓深的眸光柔软地似一团棉花。

“师尊希望我怎么做呢?”

她这般反问。

举动也比方才大胆了许多,落在身侧的手摇摇晃晃,若有若无的擦过亓深的腰侧。

亓深眸色瞬间转暗,盯着江予纾的神情很是晦涩。

而江予纾却似乎察觉不到自己刚才究竟是做了什么,还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师尊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音色忽近忽远,粘稠得如同金灿的糖水。

亓深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将眼底的暗潮汹涌尽数掩了下去。

来日方长。

江予纾第一次在与师尊的角逐中占据了主导的位置,

紧紧地将江予纾的手拢在自己的掌心中,指腹缓缓地勾勒出她手背的线条。

他道:“重新建一个吧。”

江予纾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面前的人纹丝不动,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她也不在意了,还有闲心开玩笑:“那就全靠师尊了。”

亓深低笑了一声:“自是如此。”

眼中满是有点小得意自以为拿捏了师尊却又带着淡淡懵懂的小徒弟。

亓深就这么拉着江予纾的手带着她往扶星宫走去。

江予纾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天上的雪花此刻飘得慢了些,洋洋洒洒的围绕在他们身侧翩翩起舞,落在了他们的发梢,眉间,融化在他们呼出的白气中。

周遭的风似乎静止了,只有皂靴踩在厚厚的积雪上的声音。

亓深掌心的温度毫无保留的传递给她。

天地浩渺银装素裹之中,仿佛只有他们二人的存在。

方才的随意褪了下去,江予纾这才感受到迟来的紧张。

握着亓深的指尖微动,她这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第一次与心动的人牵手。

慌张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

不远处一片梅林映入了江予纾的眼帘,其中的莹莹绿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眯了眯眼,纷扰的大雪阻碍了江予纾的视线,她只能隐约觉得好像是什么花儿。

但是江予纾不记得苍元峰什么时候种了这种花儿。

亓深见她目露好奇 ,捏了捏她的手指,将人带了过去。

不过一会儿就走到树下,清雅的芬芳气息就缠绕在江予纾和亓深身上。

她这才注意到这花儿的样子,如同翡翠般晶莹剔透的花朵在银白的雪地静静的盛开。

轻轻揉了揉花瓣,惊讶道:“是梅花吗?”

亓深点头:“是绿萼梅。”

他觉得今今会喜欢这种花的。

江予纾确实很喜欢,这抹淡淡的浅绿为这单调的素白添了一笔清新的色彩。

“等一会儿。”亓深松开她的手,朝着梅林深处走去。

江予纾乖乖的等在原地,指尖在粗粝的树皮滑过,眼神流转在盛开的绿萼梅丛之间。

过了一会儿,玄色的身影从远处的梅林中走了过来。

她望过去,鹅毛般细碎的雪花落在了亓深银白的发丝中,玄色的衣衫与素白的银装造就了鲜明的差距。

而那抹清新之色却让眼前的一切都生动了起来。

她看着亓深走到自己面前,将手中抱着的数枝绿萼梅递给了自己。

江予纾接过来,低头看着其中待放的花苞,扬起浅淡的笑意。

“师尊,我们回去吧。”

亓深一怔:“好。”

回了寝殿,江予纾将身上的雪花抖落了下来,将怀中的绿萼梅放到了博古架上一个瓷瓶里。

江予纾抱着那个瓷瓶兴冲冲的在殿中来回奔跑着。

亓深看见她高兴的举动身形也松弛了几分。

最后江予纾将瓷瓶放到了他的书桌上。

“师尊,这样可以吗?”

她来回摆弄着瓷瓶的位置,看起来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角度。

亓深被她问到,认真的看着她摆放的几个位置,最后道:“你将竹叶纹侧着朝向窗户。”

江予纾哦了一声,顺着他的话摆弄手中的白釉瓶。

透过窗棂的曦光洒在绿萼梅上,连带竹纹白釉瓶都光彩照人的。

“师尊的眼光真不错。”江予纾毫不吝啬的夸奖着江予纾。

她从书桌上爬了起来,无意之中眼角余光看到了其中一幅人物工笔画整整齐齐的好生放在桌角一侧。

“诶?”江予纾低声叫了一声,目光被桌上的那幅画尽数吸引了过去。

堪堪看清楚画上的人物,江予纾愣在原地,刚要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画居然不翼而飞。

她连忙回身看去,结果一个不留神一头撞入了亓深的怀里。

“师尊!”硬邦邦的胸口撞得江予纾额头疼得厉害。

亓深笑了笑,空闲的那只手替她揉了揉被撞的地方。

江予纾撞得不是很厉害,不过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她抓住亓深的袖子。

白嫩的脸颊闪过一抹红晕。

“师尊,我方才看见那幅画像了。”

江予纾笑得促狭:“师尊,你什么时候画得我,可不可以让我看看?”

亓深一向受不了小弟子撒娇,便将方才收起来的画展开了一半。

流畅的线条精细地勾勒着她面容上的每一处地方,足可见画这幅画的人究竟有多用心。

不过正当她要往下看的时候,亓深却将画收了起来,并且把画放到了抽屉。

江予纾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亓深只道:“知许带了些零嘴过来,我放起来了你要吃吗?”

一说到吃果然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江予纾闭关这三年可是一口好吃的都没吃上。

“要的要的。”她点头如捣蒜。

亓深牵着她一同过去,在跨越那扇厚重的门扉时,她蓦然回首,望向那个被亓深放置画轴的抽屉。

“你在看什么,今今?”亓深发问的语气极为温和,但江予纾却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同。

过了一会儿她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太累,所以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江予纾摇了摇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