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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见到苍元峰上的皑皑白雪,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油然而生。

江予纾盯着亓深高大的背影,他那天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但是师尊拒绝告诉自己,这点让她很疑惑。

哼,不过她也不着急,总会找到机会的。

鞋履踩在蓬松的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远远的江予纾就看见白悯的身影冲了过来。

她抛下跟在身后的师尊,张开手跑向了白悯他们。

亓深自然也看见让宗门众多长老头疼的小孩儿们,漆黑的眼在洋洋洒洒的大雪后看不清楚其中的情绪。

“嘿!看我新招九阴点穴!”白悯耍宝似的在江予纾腰眼上点了两下。

江予纾一时不察,原地跳了起来,她捂着被点的地方,边笑边躲白悯作乱的手:“我怕痒,哈哈!别弄!”

奈何白悯步步紧逼,她不自觉的向后退。

砰的一下,江予纾向后退的趋势被挡住了,她捂着被点的地方,笑得喘不上气,眼角还有点点的泪花。

白悯触到亓深的视线,马上站好,薄唇崩成了一根直线,一点都没有方才的活泼。

江予纾还正纳闷白悯此时应该乘胜追击才对,她撩开眼皮看去,发现白悯神色严肃,就连身形也很僵硬。

跟在她身后的容献和季知许也只是悄悄的朝自己笑了下,没再有别的举动。

她回过头,看见亓深就紧紧的跟在自己身后,风吹过衣料摩擦的声音都可以清晰入耳。

江予纾她知道白悯一到了自己师尊面前如同一只鹌鹑,害怕得很。

“师尊,我和师姐师兄他们说会儿话。”

言外之意让亓深赶紧回扶星宫,省的其他几个人都不自在。

然而亓深就像是没听懂,像一根木桩似的杵在江予纾身后,让她竟然也有一种压力山大的感觉。

是谁偷走了她以前那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师尊?!

好在季知许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的氛围,先是向亓深行礼后,就揶揄江予纾:“小师妹,你这可是卡着时候回来的呀。”

明日就要宗门大比,他还以为小师妹赶不回来了呢。

江予纾嘿嘿嘿笑了下,忍不住分享自己的喜悦:“我这次可得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宝贝哦~”

那嘚瑟的样子,把季知许他们几个都逗笑了。

容献摩拳擦掌,眼中冒着好奇的光,“给师兄们瞧瞧?”

他真的是心痒难耐。

谁料江予纾摆了摆手,“不不不,时候未到。”

她眨眼,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等明天的宗门大比,我必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宝贝。”

亓深在她身后听着她宝贝来宝贝去的,眼眸深深。

江予纾这话可是将白悯的好奇心勾了起来,她道:“没事,说不定明天抽签就抽到你和我了。”

原本阮元也应该参加,但是呢他的情况还是不利于让外人知晓。

“到时候,师姐一定要让让我哦。”她笑嘻嘻的拱手。

白悯故作深沉,“好说好说。”

白悯是娃娃脸,故作大人的模样有些不伦不类的,在场三人都噗嗤的笑了出来。

季知许的视线无意识的扫到了剑尊的脸上,内心涌上了一种强烈的冲动,他皱眉,强行压了下去。

或许是自己太累了吧。

他这样安慰自己。

一旁的容献看着白悯和小师妹还大有聊头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就撞上了他师尊的视线。

他抠了抠手指,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容献咂吧咂吧嘴,琢磨自己究竟什么时候生出过这种阴恻恻的感觉。

亓深等了一会儿发觉两人聊得尽兴根本没有结束的样子,便道:“绰月,本尊记得师兄说……”

这熟悉的开头,容献冷不丁拍了下手,终于想到了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他师尊上次以这样的开头说话,然后自己就立马回去练那难得要死的惊遇十八式。

懂了,师尊就是嫌他们碍眼!

想明白的容献立刻拉上白悯和季知许,快速说道:“师尊,弟子想起来宗主师伯说叫我们三个人过去给他干一些事情。”

然后就拉着一脸懵逼的白悯和季知许飞快离开。

飞扬起来的雪雾模糊了江予纾面容上茫然的神情,她在亓深和他们远走的身影之间来回观望。

亓深想起方才大徒弟面容上的恍然大悟,发出一声轻笑。

“师尊你笑什么?”江予纾真的看不懂这一个两个了。

被迫离开苍元峰的季知许和白悯有些错乱的看着拉着他们头也不回的容献。

白悯属实没有想到容献居然如此大胆,竟敢打断剑尊说话。

看来历练的这几年胆子渐长啊。

翌日,江予纾推开了扶星宫的殿门。

这些日子和亓深待在一起的时候久了,她对她师尊已经是很清楚了,进她师尊的寝殿驾轻就熟,仿若无人之境。

身后的天虞也大摇大摆的跟了进去。

巧的是亓深正好披散着那一头银发坐在镜前。

听到前殿传来的动静,他眼都未睁。

江予纾没想到自己大清早就能看到美男将醒未醒的样子,不禁恶胆向边生,她转身对着天虞嘘了一声,让它不要发出动静。

天虞晃了晃剑身,矜持的表示自己同意了。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亓深身后,悄咪咪的将桌上的玉簪顺了过来。

她忍住笑,将簪子抵在了她师尊的腰上,捏着嗓子恶狠狠道:“打劫!”

天虞看见她这操作,上下浮动的剑身顿在了空中。

亓深眼皮微动,没有做声。

江予纾有些疑惑,将簪子又抵近了几分,重复了一遍之前说的话。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满室寂静。

她抽回簪子,走到了亓深面前,仔仔细细的盯着他的脸看。

“师尊,起床啦?”她试探的说了一句,“再不起床师伯一会儿就要找过来了。”

声音如同风一般拂过亓深的耳侧。

江予纾见人仍旧没有动静,索性放大了声音。

“师尊!你再不起身……”

话还未落,江予纾就发现自己的腰上突然出现了一双手,紧接着她就被调转了身形,就连手中的玉簪都被身后人打开手指拿走了。

圆润的簪头顶在江予纾的脖颈上,银白的发丝掉落到了她的身前。

“……打劫。”

沉重的吐息喷洒在江予纾脸侧,让她脸颊不自觉的染上了绯色。

一旁的天虞着实是看不下去它主人丢人的样子了,立刻调转剑身,留下了个孤独的背影。

发现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她下意识推开亓深。

“师尊你醒了,怎么不告诉我?”她慌乱的掩饰方才的尴尬,直接倒打一耙:“害弟子这么担心!”

“嗯哼?”因为清晨的缘故,亓深的声音略有些哑。

对于江予纾的控诉他不置可否:“想看看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