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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纾接过花儿的动作生生顿在了空气中,她尴尬的笑了下。

年轻人似乎被她的举动逗笑了,眨了眨眼:“逗姑娘玩的。”

江予纾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是个声控,迷迷糊糊的接过了花,眼前似真似假的花瓣层层叠叠,有什么东西自花蕊深处喷涌而出。

她摇了摇头,绸花静静的躺在掌心中,之前的一切仿佛都是错觉。

月影自山边而起,血红色的光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老汉的眼神随着月亮升起,他道:“要回家了。”

说完也不看他二人一眼,就推着自己的小车离开了河边,身影逐渐淹没在人群中。

江予纾倒也没在意,她唉了一声,手中的花灯有些占地方。

“不如在这里放了吧。”方才那人还没走。

她心道也是。

走到了青砖边上,漆黑的河水看不清深浅,江予纾忍不住想要往后退了一步。

但是看到其他姑娘都习以为常的站在河边,她才感觉自己有些大惊小怪。

那人看她有些不方便,便接过手道:“我帮你拿一会儿,你先放吧。”

“谢谢。”江予纾觉得这人还挺好,就将东西递给他。

伸手幻化出灵力,花灯上的蜡烛亮起了幽光,伸手将灯盏放了下去。

河水载着这一盏花灯悠悠的飘去。

花灯遥,见……

似真似幻的童谣在耳畔回荡,等到她想要去听唱得是什么的时候却又都消失了。

她并没有在意。

昏暗的烛火浅浅的照亮了周围的河水,江予纾眯了眯眼,感觉有点奇怪。

这水好像是红色的。

伸出手欲要仔细看看,身侧却传来砰的一声,一阵微风拂过将那花灯送得更远了。

她站起来只看到自己方才买的东西零零散散的落了一地,而那个给自己提东西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将落在地上的东西一件件的捡了回来,一旁放灯的女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里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都带着面纱,只露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看得怪有些渗人。

江予纾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不想在这里待着了,提着东西就往之前的客栈里走。

刚刚走到客栈门口,亓深静静地站在那里。

将东西递给他,她分享了方才一些见闻。

正要说到放花灯的时候,夜空中的闷雷突然炸开,打断了江予纾接下来要说的话。

天际的一道光几乎照亮了整个无净城,越来越多的修士站在光痕下跃跃欲试。

“来了。”亓深淡道。

他抓住身侧人的手,嘱咐道:“待会儿进入秘境,我们不一定会在一起。”

捏了捏江予纾的指腹,亓深这个字说得很用力:“别轻举妄动。”

江予纾都来不及回应她师尊的话,就感觉这片光晕笼罩了他们所有人。

光晕消失后,之前热闹熙攘的小城瞬时荒芜死寂,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将街边高挂着的灯笼吹落到了一个小摊上。

火舌疯狂的舔舐着周围的一切,而摊主只是睁着黑色眼珠静静地看着眼前一切,直到将他自己完全吞没。

徒留一地纸灰。

周围昏昏沉沉的,江予纾甚至都分不清现在是何时,她想要动一动手腕都只能感觉到一片酸疼。

“少城主,少城主……”

有人在推自己,江予纾的脑中无比清楚的感知到了。

但是她是在叫自己吗?

和困顿的眼皮打了一架,江予纾终于从无止境的黑暗中醒了过来。

一睁眼和一个细眼红唇的女子四目相对,那人见到自己醒来了,十分激动,苍白的面上晕染出了两朵艳丽的红晕。

“少城主,您醒了?!”女子抹了抹眼中稀少可怜的泪水,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阿缘好担心,呜。”

江予纾被她叫的心中一跳,面色却依旧如常,扶了扶周围的靠枕想要坐起来。

阿缘见她要起身,顿了一会儿才递过去自己的手。

江予纾扫了一眼,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在接触的那一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直直的涌入了她的身体中。

她差点便握不住这人的手了,想到师尊的嘱咐,强咬着牙咽下了这刺骨寒意,面不改色的坐了起来。

阿缘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体温究竟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只是跪坐在一旁一字一顿的重复着别人说过的话。

“城主说您不勤于修习阵法,让您这半个月都待在屋子里好好钻研。”

江予纾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说话,就像是自己少时那盘重复播放的录音机,她觉得自己好像更疼了。

阿缘却是以为她想喝水,从桌上端过来一杯茶水。

江予纾盯着茶盏里飘荡的黄色茶汤,她凝眉:“这是隔夜茶。”

阿缘呆呆的哦了一声,挠了挠额前不存在的头发,后知后觉的才向江予纾请罪。

江予纾叹了口气,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这些人交恶,正要说算了的时候。

却听见外面的婢女没有情绪的道:“少城主,祭司大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