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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朱树皮越发扭捏起来。

就连在石头后面的苏逢春见到朱树皮这样的态势也疑惑起来,心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事儿能让这位朱树皮小姐如此三缄其口。

朱月见挑了一下眉,看出朱树皮的犹豫,安慰着说,“无事,树皮。”

“你若是为难,就不必说。”

“不是的!”见朱月见转身欲走,朱树皮连忙抬起头快步拦住了朱月见的去路,“是,父亲说那个...伊兆要过继给二伯做子嗣。”

朱月见停了下来,转过身有些疑惑,“过继?”

似是有些不相信,朱月见又问了一遍,“树皮,此事非同小可,你可听清了?”

朱树皮说出来了以后明显之前的犹豫就不见了,斩钉截铁的说,“千真万确,月见姊姊。”

“我不知是不是他们已商量好了,说是二伯家中无男丁,总要有个男儿继承。”

“那伊兆...虽是姑姑的儿子,但如今姑姑姑父都不在人世了,他一个人孤苦伶仃...我听父亲说,他既是个男儿,又跟着姑姑的姓氏,那就应该算是咱们朱家的人。”

“如今,姑姑不在,让那伊兆落入二伯门下,也好有个照应。”

“说是...说是两全其美。”

朱月见歪了一下头,却没有朱树皮想象中的反应那样大,甚至先问的竟然是,“可是伊兆不是姑姑唯一的儿子吗,若是过继给了我爹,姑姑岂非膝下便无...”朱月见虽然没把话说明白,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这...”朱树皮摇了摇头,似乎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我不知。”

“不过,月见姊姊,你不着急吗?”朱树皮有些疑惑,看起来比当事人要着急多了,“若是二伯膝下有了男孩,那月见姊姊。”

朱月见有些不明所以,“就算父亲真过继了伊兆,那我无非多了一个哥哥。”

“况且我见过那位伊兆,是个本分老实的人。”

“又有什么不好?”

朱树皮见朱月见如此淡定更是着急了,跺了两下脚,“哎呀,月见姊姊!”

“人都说你肖似男儿,树儿瞧着月见姊姊实在是与男儿一般无二,竟想不透其中关窍原委?”

朱月见却伸出了手,打住了朱树皮的话头,“我早就说过,我便是我,于男儿何干?”

“莫非,女儿家只能由融情似水的本性,其余的便是男儿身。”

“树皮这样说,可是不对。”

“好吧。”朱树皮说,“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若是二伯真的过继了伊兆为儿子,那...那以后商铺账子自然是要让伊兆去接班的呀,月见姊姊这么多年,投入的心力物力...树儿时结结实实的瞧在眼里。”

“树儿也知,月见姊姊是咱娘儿们的榜样,当时女中豪杰。将那商铺经营的头头是道,更上一重,那是百般心血。”

苏逢春在山石后面悄悄听着,总觉得这朱树皮说的虽然有道理,听起来也是为了夸赞朱月见的形式能力,但总有些说不到点子的感觉。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夸赞朱月见,不像是为了朱月见着急,倒像是对于朱月见的这些作为格外在意。

况且,总觉得有些煽风点火的意味呢。

不过朱月见却是未受其扰,快刀斩乱麻的止住了朱树皮的言语,“你直说重点便是。”

朱月见大抵也听出来朱树皮有些偏向,便有些不留情意的开口了。

朱树皮原本慷慨激昂的,被朱月见这样打断,有些讪讪的,但是瞧着朱月见面色不愈,到底也未敢再说,最后只是捏着裙角,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伊兆是个男儿身...可不是坐享其成么。”

“到时候,铺子里哪里还有姊姊的位置。”

朱月见听起来似乎是有些无奈,叹了一口气,“树皮,你为何会如此想。”

朱树皮不懂,她抬起眼睛看向朱月见,理所当然,“自然因为那伊兆是个男儿。”

“男儿?”

“嗯。”

“那又怎样。”

朱月见语气轻松,丝毫没有感受到威胁。

朱树皮瞪大了双眼,似乎有些难以执行朱月见的态度,她原本以为朱月见会如临大敌,或者是期期艾艾地,但是朱月见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好像知道了这个事儿也没有什么要紧。

那可是男人啊。

若是有了男人,还有娘儿们什么事呢。

朱月见只是摇摇头,“树皮,你想的太简单了。”

“是个男儿又如何,别说是一个男儿,就是我父亲过继十个我都不怕。”

“是我的,就在我的手上。”瞧出来朱树皮眼中的不可思议和疑惑,朱月见耐心地解释,“那伊兆是个书生,他可知今年的薄娟多少钱一两,又知如何在商场往来之中夺取先手之权。再往深得说,如今账目在我手上,伙计听我号令。”

“规章制度是我定下来的,商铺在我的经营下越来越好。”

“那伊兆对于经商之事一窍不通,如何能撼动我的地位。”朱月见语气软了下来,拍了拍朱树皮地肩膀,有些感慨,“树皮,本事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任谁都拿不走。”

“若是那伊兆真的能在短短的几年中弃文从商,学会来往算盘,又能运筹帷幄将我比了过去,那我朱月见技不如人,也甘愿推举下位为他打下手。”

“做生意便是这样,互相争夺残害是不会长久的,合作共赢才是真理。”

说到这里,朱月见叹了一口气,有些自嘲地说道,“瞧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

“总之,我知道树皮是为了我好。”朱月见摸了摸朱树皮地头,语气温柔,“你不必担心姊姊,姊姊心里也有数。”

朱树皮瞧着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最终只是垂下了眼眸,闷闷地说,“...好。”

“还有旁的事吗?”

“没了。”朱树皮有些不在状态,但是也老老实实地说了。

“那边走吧,总是宴席还没结束,咱俩这样擅自跑出来,一会儿惹人担心。”说着朱月见转身欲走,结果却被朱树皮又抢先一步拉住了袖子。

朱月见有些疑惑地转身,“怎么了?”

朱树皮扭捏半晌,才小声地说,“姊姊,你不要同旁人说起这会儿事。”

“为何。”朱月见有些不明白,“既然这事儿已经要发生了,何故避而不谈。”

“好没意思。”

“不是的!”朱树皮语气带上了哀求,“这事儿是我偷偷听到的,还不知具体是什么事...”

“若是月见姊姊与旁人说了,父亲知道定要责骂我。”朱树皮地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月见姊姊也知道,父亲原本就不喜欢我...”

说了这半天,原来是八字还没一撇地事儿。

苏逢春暗自捧腹,这朱树皮做事也忒不稳当,事还没确定就在这里鼓动朱月见,若朱月见心智不坚定,岂不是要平白无故的消耗自己,担惊受怕。

不过朱月见倒是没什么不满,倒是干脆利落地点了点头,“行,我答应你。”

“回去吧,别多想了。”

朱月见拍拍朱树皮的后背,像是呵护小孩儿一样。

做完了这些,朱月见先转身离去。

朱树皮在原地愣了两秒,也跟了上去。

可是在假山后躲着的苏逢春,却明明白白的瞧见了朱树皮暗自捏紧的双拳,用力至极,原本白皙的皮肤甚至都能看到上面的经脉。

原本朱树皮木讷和慎微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甚至苏逢春从那眸光之中隐隐瞧出了一丝...

嫉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