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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黎肯定不能承认啊,“冯叔叔,我不知道什么叫欺负,如果说评价一个只有八分的物理成绩是拖班级平均分,答题卡扔在地上随便踩一脚都不止得八分,这都叫欺负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但我在这里声明,我不是针对梁容容一个人,对于所有考八分的人,我都持有一个观点。”

【我当然是针对她一个人】

【我踏马得了失心疯,针对所有成绩不好的人】

【人家考几分,跟我有个毛的关系】

被人撵到家里说成绩不好,尤其是当着冯叔叔的面,梁容容觉得委屈极了。

她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看起来可怜极了。

看见梁容容落泪,冯父立刻想起了自己的白月光,顿时心如刀绞。

“容容快别哭了。”

“时黎,我们家容容考几分,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时黎和大伯母生了一副铁石心肠,面对着女孩子垂泪时没有半分的心疼。

“既然冯叔叔这样问,那我就要掰扯掰扯了。”

“她考八分是跟我没关系,这是她自己的事情。但她一个只考了八分的,是怎么敢去参加四圣杯的物理竞赛,还挤掉了成绩优秀的人。”

“如果她在竞赛当中能取得好成绩,挤掉别人辛苦争取到的机会,那也无可厚非,毕竟你们有搞特权的资格,学校愿意叫你们搞特权,那也无可厚非。”

“但我就想问问,只能考八分的人,是怎么敢去参加物理竞赛的。屈辱是她自找的,你们可以靠特权抢别人的名额,考出丢人的分数,我为什么不能嘲笑,这难道不是你们自找的吗?”

时黎不能说她愤怒于梁容容抢了沈青霖的资格,他只是个没有背景的普通学生,在身份差距悬殊的情况下,冯昀赫他爸压根没有将人放在眼里。

而且时黎又有什么资格替正主气愤呢。

“至于跟我有什么关系,冯叔叔你不知道我是另一个参赛的学生吗。”

“我的成绩是高一物理组的最高分,只要我的搭档不太离谱,我都能带它一起拿到全体奖。但八分不在能被我带飞的行列,你们家容容的八分影响了我拿团体奖。”

时黎越讲气势越强。

大伯母还是从侄女的话里,知道还有这个前因后果。

她能理解成绩不好的孩子,就是不喜欢学习那能有什么办法。

也能理解凭借搞特权的人,身边都是有权有势的人,这种人难免搞点特权。

不过虽然是搞特权,大家却从来不做会挤掉别人名额的事情,一来这种事情太阴损,以后是会有报应的。

还有就是这种行为容易得罪人,万一日后被人举报了,那就不妙了。

大家都宁愿多费些力气,把原本的名额扩大,再将自己家孩子塞进去。

大伯母不能理解,让成绩不好的人,顶替成绩优秀的学生参加高水平竞赛。

她现在看向冯父,就好像这是个弱智。

冯父被时黎讲得哑口无言,要这样说的话,好像是容容自找的,考的分数低,影响了人家拿奖。

冯父缓和了方才急言令色的神情,“时黎啊……”

一直默默掉眼泪的梁容容,一瞬间泪水突然汹涌,打断了冯父要说的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自己学习成绩差,我没有想去参加竞赛……”

因为哭泣,她白皙的小脸泛起大面积潮红,哭泣的同时,抽噎令她险些背过气去。

冯父被这个样子的梁容容吓坏了,他轻抚养女后背,帮助其顺气,“容容你没事吧,都是我的错,爸爸误会了你的想法,没有征询过你的意见,就自作主张做了这件事,都是我的错。”

“爸爸是为我好,都怪我不争气。”

“不,都是爸爸的错.....”

时黎和大伯母完全被晾在一旁了,看着面前的父女情深,两人对视,交换了个日了狗的表情。

【我罪不至此,为何让我看见这种辣眼睛的画面】

可惜现在没有同学在身边,她的这种崩溃没人能感受到。

时黎在手机上敲出一行字,拿到大伯母面前。

[我要被恶心吐了,要不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大伯母面无表情地接过手机,也敲下了一行字。

[热闹还没看够,要走你走]

大伯母不走,时黎肯定不能离开。

她头一次知道,看热闹也是个糟心的活。

梁容容体力有限,没多长时间,她自己就撑不住了。

赶在梁容容晕倒之前,时黎掐住了她的人中,“你等等再晕,让我来问一句,你知道是谁让小流氓警告我的吗?”

“这个真的不是我。”

时黎唇角翘起,她只说不是她,却不说自己不知道。

那这就有意思了。

这说明,梁容容知道是谁。

但她不能说,或者是现在不能说。

时黎不再追问,现在肯定问不出来这答案。

“伯娘,我们回家吃饭吧。梁小姐身体不好,我们也不好在人家家里打扰。”

离开冯家别墅以后,时黎大伯母有些不解的问,“你这孩子,怎么也不问清楚了。”

“那个人是谁,我们以后会知道的。”

而且在与梁容容相处时,时黎敏锐的察觉到,她跟原书中的女主不太一样。

原书中的女主是个自立自强的女孩子,虽然同是柔柔弱弱的小白花形象,但这个梁容容给时黎一种违和感。

甚至跟她上辈子认识的梁容容也不太一样。

上辈子时黎虽然远离剧情线,也尽量远离女主。

时黎跟男女主在一所学校里上学,几人还是能有所接触。

上辈子认识的梁容容,倒是跟原书中的形象比较的。

这个梁容容,让时黎觉得有点奇怪。

“冯家养女的做派,让我无端端想起一个人来。”

看父女情深的那两个,令她回想到冯母大学时同寝室的室友。

原本冯父冯母是一对情侣,后来不知道怎的,冯父跟冯母分手,却跟冯母同寝室的室友在一起了。

时黎大伯母很是看不上自己好友的大学室友,觉得这女孩子心思很深。

哪有正常人会跟室友的前男友在一起啊,这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吗。

冯智民跟雪桢的室友在大学期间分分合合,经常为了两人恋爱的事情,闹出很多令人啼笑皆非的笑话来。

后来大学毕业以后,时黎大伯母去国外进修,跟国内的几乎断了联系。

大伯母在回国以后,就听说闺蜜赖雪桢跟冯智民结婚了。

这让她十分不理解,她问过闺蜜为什么会跟冯智民结婚,他不是跟你大学室友在一起吗。

闺蜜告诉她,两人早就分手了,智民说跟我分手以后才知道最爱的是我,最不能忘记的还是我。

这句话哪怕已经快过去接近二十年,大伯母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没办法,想到就要恶心一遍。

大伯母心里有很多想劝闺蜜的话,诸如你忘记了他们在你面前上演的海誓山盟吗……

但看到恋爱脑上头的闺蜜,她又默默将话咽进了肚子里。

不过她终究不愿闺蜜被骗,大伯母帮着闺蜜打听过大学室友的下落,免得冯智民这个男人跟那个女人藕断丝连,闺蜜却被蒙在鼓里。

大伯母动用了娘家和夫家的关系,都没能找到那个人,她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家庭事业都很繁忙,大伯母就没再继续让人去找,将这个人忘在脑后。

谁能想到,因为这个冯家的养女,让她想起了尘封许久的往事。

“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