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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即将付出水面的真相

“是啊,以后我们都会生活得很幸福,一定是这样!”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斯佳的眼睛只觉得一阵酸痛,她只给了自己三天 团聚的时间,林枫的身体状况,她不可以当做视而不见,玉龙门的事情早点了结,林枫也不用再操心她们母女俩的事了!现在才发现,时间真的流逝得好快,当年进入玉龙门似乎就发生在昨天一样,她望向窗外,神情淡然,是啊,三天之后一切都结束了!

坐在海滩边望向远处,斯佳觉得心绪平静了许多,不知为何,她现在心底居然毫无任何恐惧,也许是因为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她已经变得麻木,也许,也许是因为她实在背负得太多,觉得太累了,所以一旦卸下重担,却是无比的轻松。“原来你真的在这儿!”

斯佳有些诧异地望向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方耀仁,“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的?”

“你不知道吗?我上辈子是只警犬哦!”方耀仁调侃道,斯佳却一点都不觉得可笑,因为这世间又有谁比她滑稽的一生更可笑更可悲呢?

“斯佳,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玉树拿你母亲的生命要挟你杀的陈凡吗?”

斯佳只是抬手指向不远处的房子,“你看见了吗?我和母亲现在就住在那儿!”

眼见斯佳还在顾左右而言他,方耀仁提高了嗓门,“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做?”

斯佳嘴角滑过一丝嘲弄的笑容,“你和你父亲不是一直就想抓出真凶,替龙啸情洗脱嫌疑的吗?三天后,我自然会去玉龙门自首!现在不是如愿以偿了吗?”

“对啊,你也知道我们是要抓出真正的幕后黑手,你又为什么那么固执呢?是玉树逼你这么做的吗?”

斯佳笑得漠然,她只是望向大海深处,“耀仁,你看过‘魂断蓝桥’这部片子吧?女主角为什么坚持选择了那样一条路呢?因为她依稀觉得那才是一种真正的解脱,我同样如此,我犯下了太多太多不可饶恕的错误,我已经走得太远,不可能再回头了!”

方耀仁伸出手扳正她的肩膀,“斯佳,可是那些都不是你自己选择的!”

斯佳望着他迫切的眼神笑得无谓,“对,我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操纵在别人的手里,我真的活得好辛苦!方耀仁,我只是想要解脱,这样也错了吗?”

方耀仁锁紧了眉头,“斯佳,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为什么要用这么消极的态度来看待这个世界呢?逃离了玉树的掌控,你还有新的开始的!”

斯佳推开他的手倒退了几步,“你错了,其实每个人逃不开的不是别人为你设下的局限,是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个囚牢!文叔同样是一辈子将自己囚禁在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个囚牢里,所以他这一生才没有真正开心过!我母亲又何尝不是?她费尽所有的心力换来的只是被遗忘在别人的故事里,方耀仁,我们本就不是同一类人的!”

“斯佳,那你为什么不尝试着跳出那个笼子呢?你为什么不尝试着看看周围那些都十分关心你的人,斯佳,人不能靠着记忆过活的,你说大伯过得不开心,可是难道你看不见他内心的笑容吗?那是因为有你和天硕陪在他身边啊?你忍心让他难过吗?你忍心看见天硕痛苦不堪吗?我不知道你曾经受过什么样的磨难,我也无法想象你究竟还承受了多少痛苦,我唯一想要说的是,斯佳,从此刻开始,又多了一个人关心着你是否快乐,生活得是否幸福,那个人就是我!我也相信只要你肯跳出那个牢笼,什么都不成问题的!你自己不能画地为牢啊!”

斯佳笑得勉强,“对,方耀仁,你和你母亲都是那么善良,都是那么一心为别人着想,倘若我的亲生父亲当年能够为母亲多考虑一分,也许就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了!”

方耀仁见她第一次提起父亲这两个字,不由得追问道,“阿诚不是你的亲生父亲,那你的亲生父亲是……”

斯佳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往事已矣,又何必再提呢?我这就带你去见我母亲!”

“斯佳回来了?”

白若兰听见门口的脚步声,摸索着拉开了门,方耀仁打量着她,又望向斯佳,“她就是令堂?”

斯佳点点头,二人将白若兰扶进了房间,坐定之后,白若兰笑脸盈盈地问道,“他是……”

方耀仁刚准备自我介绍,斯佳却接口道,“妈,他叫耀仁,是我新认识的好朋友!”

白若兰点点头笑道,“是啊,像你们这些年轻人是应该多结交一些好朋友的!”

刚寒暄了几句,方耀仁的手机却响起了,“老爸,找我有事吗?”

“你妈回来没看见你的人!忙完了没?”

方耀仁打着哈哈,“怎么才几个钟头的工夫就想你儿子我了?”

“你少贫嘴了!究竟在哪儿?回来吃晚饭吗?我们都吃过了!”

“那好吧,老爸都发话了,我这就回来!”

挂断了电话,白若兰笑道,“听你和你父亲说话的口气,哪像两父子啊,倒像两兄弟似的!”

方耀仁笑着抬眼望向斯佳,“明天小雨,那后天我早上陪你和若兰姨一起看日出啊!”说着转身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斯佳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而母亲的话则令那僵硬的面容多添了两行泪水,“月牙儿,你这朋友倒挺有趣的,有空请他们家人都一起来坐坐啊!”

斯佳笑得勉强,一颗豆大的泪珠滑落了下来,“妈,还是免了吧!”

“呵呵,怎么我的宝贝女儿还害羞了?”

斯佳咬住了下唇,“妈,你知道他是谁吗?”

白若兰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月牙儿,你怎么了?”

斯佳咬紧了下唇,“没,没事!”

白若兰摸索着走到女儿身旁,她感觉出女儿身体颤抖得厉害,“月牙儿,你告诉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告诉妈啊!”

斯佳扶住了母亲的肩膀,“妈,您别激动!听我慢慢说!”哽咽了半天,她轻轻吐出几个字,“刚才那个男生叫方耀仁!”

“什么,他姓方?”

斯佳抹去眼角的泪水,“对啊,按照辈分,他还应该尊称我一声姐姐呢!”

白若兰的手一颤抖,桌上的一个茶杯就不小心地被挥落在地了!

斯佳强忍住心底的痛楚喃喃说道,“妈,人世间真的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关,只要自己看得开,任何事情其实都可以放下的!”

白若兰咬紧了下唇,“斯佳,是妈错了,是妈太强求了!”两行泪水沿着斯佳的眼角下滑着,她知道其实此刻母亲的心比她更痛!

回到银龙帮,虽然坐了一屋子的人,方耀仁仍旧俯身在林枫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林枫笑着将方耀仁拉着坐下,“你说你都多大个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

方耀仁扁扁嘴,抬手直指卓轩,“你偏心啊,他亲你,你都没说他像个孩子!”

林枫和卓轩不由得两两相望笑出了声,卓轩踢了方耀仁一脚,“我跟你妈什么关系,那是从认识就亲到现在的!”

林枫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卓轩的手臂,“说正事吧!”

方耀仁翻翻眼皮,“还有什么好说的,就直接跟那帮兄弟说是玉树拿白若兰的性命逼斯佳干的呗!”

卓轩轻笑出了声,“如果事情如此好解决,玉树也不至于大费周张地故布迷局了!”

”可是斯佳同样是一个责任感很强的人啊!她一直都对凡老爷子的死耿耿于怀!她还说三天之后会去玉龙门自首!”

宗原有些诧异地抬眼望向他,“你对那丫头似乎很了解?”

方耀仁点点头,“没错啊!从我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很熟悉了!”

蓝星的眉头微微皱起,“熟悉?你觉得她像谁?”

方耀仁耸耸肩,“不是像谁的问题了,是一种感觉嘛!我也说不上来!”

卓轩逼视着儿子的眼睛,“那根据你对斯佳的观察,她对三日后玉龙门之行抱着什么态度?”

方耀仁摇摇头,“不乐观!”

就在这时,阿华突然走了进来,扑通就跪在了地上,“如果玉龙门当真要一个人为凡老爷子抵命,就拿我的命去抵吧!我一定要保全斯佳小姐!”

众人都不解地望着他,“阿华,斯佳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你干嘛如此拼死维护?”

阿华咬了一下下唇,只是喃喃说道,“我阿华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不过我总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白小姐曾经有恩于我,我为斯佳小姐付出一切也是应该的!”

卓轩追问了一句,“阿华,你和白若兰有交情?我怎么不知道?”

阿华只是岔开话题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总之我愿意用我这条命来换斯佳小姐的命!”

龙啸情将他拉了起来,“阿华,你这份心意,想必斯佳母女定能够体会的!”

卓轩思忖了一下只是问道,“她怎么会嫁给阿诚的?”

阿华见一切都无法再隐瞒下去只好照实说道,“Jesson哥,自从你娶了林小姐之后,白小姐她拿着您给的钱开了一家精品店,生意虽然清淡,不过养活生活还是够用的,后来你们和大小姐一起离开银龙帮回了北京之后,阿诚在一次无意的机会之中遇见了她,后来便娶了她!”

听到这儿,蓝星嘴角滑过一丝轻蔑的笑容,“是吗?像她那样贪慕虚荣的女人会安下心来过清贫的生活吗?”

方耀仁一脸不解,却不由得调侃道,“星姨,你怎么对这个白若兰这么大的敌意?她抢你男人了?”

蓝星一时语塞,林枫只是平静地说道,“白若兰曾经跟了你爸爸四年!”

方耀仁猛然站了起来,“妈,你说什么?”

卓轩刚准备开口解释,蓝星开口说道,“她是曾经帮里的一位故人拿来盯梢你爸行踪的!”

方耀仁不由得反问道,“那斯佳不会是……”

卓轩义正言辞地拒绝道,“不可能,我认识你妈以后,就没碰过她!从前那四年里,也鲜少碰她!”

方耀仁只觉得惊异万分,之前方卓文那段他起码还可以接受,这父亲之前有过别的女人,母亲都能接受,他真的有点匪夷所思!

阿华刚准备解释,却又觉得无从开口,因为一旦说出所有的真相,他不知道卓轩是否能够接受。

卓轩反问着阿华,“那既然你说阿诚不是斯佳的亲生父亲,那到底是何人?”

阿华只是拼命摇着头,“我不能说!我答应了白小姐的!”

回到房间,卓轩抬眼望向站在窗前的林枫,他走了过去,揽住了她的肩膀,“想什么呢?还在想白若兰,你还是觉得斯佳是我的女儿?”

林枫转过了身,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庞,笑得淡然,“从我嫁给你的那天起,我就选择了信任你,卓轩,我们是夫妻,夫妻是应该相互信任的!”

卓轩紧紧将她搂在怀里,“你知道吗?任何人不信任我都没有关系,可是只要你说相信我,我就觉得很满足了!”

林枫靠在他的怀抱里,“卓轩,我相信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因为我们都很需要对方!”

卓轩加大了手中的力道,林枫在心里不由得喃喃说道,“如果能够将时间停止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很多不开心的事情都可以搁置下来!”

她心中隐约有些不安,却又说不出原因。其实不止是耀仁,打她第一次见到斯佳的时候,她同样有这种错觉,似乎总觉得她很熟悉似的。虽然她百分之百地信任卓轩,可是又如何解释那种奇妙的熟悉感呢?白若兰和阿华都极力避讳着说出斯佳亲生父亲的名字,他们到底在隐藏什么真相呢?斯佳比天硕小,比耀仁大,这个时间段,白若兰又是跟谁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