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仪贞这才回过神来，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轻声问：“小菀，你们认识啊？”
该不会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吧？
“妈。”白菀走到沈仪贞身边，轻声介绍道，“这是沈千凝，沈立德的女儿。”
闻言，沈仪贞蓦然变了脸色。
沈千凝也瞪圆了双眼，见鬼一样盯着她们母女俩。
原来……
原来厉璟安养的小情人，就是沈仪贞的女儿？
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巧的事？
沈千凝深吸口气，还是没忍住怒火，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你们居然是母女，我就说怎么都一样讨厌，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十七听不得这种话，要不是白菀在场，她肯定冲上去狠狠揍沈千凝一拳了。
白菀神色平静，仿佛被骂的人不是她那般，淡定地看着沈千凝。
这让沈千凝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更泄气了。
她指着白菀的鼻子，气势汹汹地谴责道：“我就说当时在马场，你肯定是故意接近我的，还当众害我丢脸，就是想为你替你妈出气吧？”
白菀递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这次倒是猜对了。
沈千凝却更生气了，歇斯底里道：“可你妈又是个什么好东西？”
她喘着粗气，说：“明明是自己不知廉耻跟野男人私奔，却诬陷我妈妈害死了她，害得我妈进了监狱，真是该死！”
听到这话，白菀眉眼陡然下压，阴沉着脸。
沈千凝其实是有些怕白菀的。
一看见白菀，她就能想起上次在马场被拖行的惨状，身上骨头都开始疼了起来。
但一想到娄萍受的冤枉和委屈，沈千凝又觉得理直气壮了起来，冲着白菀嚷嚷道：“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赶紧让你妈回沈家去解释清楚，还我妈妈清白，不然我……”
“不然你怎样？”白菀冷冰冰地审视着她，浑身气压低到了极致。
她本来就对沈千凝没有好感，这会儿听到她肆无忌惮地辱骂沈仪贞，更是恨不得当场掐死她。
沈千凝被她周深的凛冽气势吓得一哆嗦，硬着头皮小声反驳道：“我妈妈根本没有做过伤害你妈的事，都是被你们诬陷的。”
“如果你们不把事情解释清楚，我就告你们蓄意伤人！”
白菀冷冷地嗤笑了一声。
十七则是有些不安。
她不后悔打人，却怕因此给白菀带来麻烦。
沈仪贞见十七一脸无所适从和焦虑，怕白菀误会，连忙解释道：“小菀，你别生气，十七则是为了保护我才会动手的。”
白菀立刻担忧地问：“怎么回事？”
沈仪贞神情复杂地看了沈千凝一眼，轻声说：“刚才这小姑娘突然冲上来，不由分说就拽着我，让我跟她走，十七估计以为她是什么坏人，这才动手打了她。”
本来十七也没想下死手的，只想吓一吓沈千凝让她滚。
谁知沈千凝嘴上不干净一直在骂人，十七听不下去了，这才给了她两拳。
不过看得出来，十七已经很注意打人的力道了。
不然以她的本事，一拳下去，沈千凝不死也得残。
听着沈仪贞的解释，十七只是傲娇地冷哼了一声，并不为自己多作辩解。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潜意识里不希望白菀把她看得和那些暴虐残忍，且没有自主意识的实验体一样。
这么想着，十七慢慢仰起头，看着白菀，认真地说：“我只会打坏人，刚才就是她自己找打。”
闻言，白菀不仅没生气，反而还高兴地笑了起来。
她拍了拍十七的肩膀，嘉奖地说：“干得好，下次再遇到这种坏人，下手还可以再狠一点，反正咱们是属于正当防卫，就算报了警我们也吃不了亏。”
十七闻言勤俭喜形于色，无比认真地点头：“嗯！”
太好了，白菀没怪她。
而一旁的沈千凝则是傻眼了。
合着她被打得这么惨，还是她活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