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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和彦将车钥匙放回了兜里,咳嗽了一声,“那什么,我们两个人开两辆车挺浪费的,一起吧!”

兰亭拿出车钥匙递给许和彦,“许队,那你开吧,我对路不太熟。”

路不熟这个是真的。

许和彦拿过兰亭手中的钥匙,“好吧!”

他还没开过宾利呢!

许和彦努力维持着自己队长的威严坐上车,真皮座椅的触感让他没忍住多摸了几下,一关上门,仿佛世界都跟着安静了下来。

这感觉确实要比他的车舒服多了。

许和彦系好安全带发动车辆往和警局的人约定的地方开去。

四十分钟后。

两人隔着一条街先是将车停好走了过去,对接人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穿着制服,2月的京市还很冷,中年男人却出了一脑门的汗。

一见许和彦过来男人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许队,没想到你能来,现在情况有些复杂。”

“王队,这位是我们队里新来的时兰亭。”许和彦为兰亭介绍着,“这位是文定区刑事科一队的队长,王昌。”

兰亭伸手和王昌握了握,“王队好。”

王昌看了一眼兰亭,肃然起敬,眼前这个女孩能进许和彦的队伍,那就代表着她的能力非同凡响。

他不由得心中大定,开始说起了案件的情况。

嫌犯刁天来夜里入户盗窃,结果碰巧那户人家男主人半夜醒了,两人一碰顿时闹了起来,打斗中刁天来杀了对方,胡乱收拾了东西慌里慌张地跑了。

邻居听到动静过来查看敲了半天门没动静就报了警。

执勤的民警正好在这边,到了现场立马向上面汇报了情况,封锁了情况。

“事发到现在不到12个小时,嫌犯刁天来的位置就在眼前的这栋里面,但他劫持了一个大学生当人质,楼上还有些年迈的老人家没有疏散。”

眼前的是个老小区,开放式的楼梯房,连个正经的小区大门都没有,一共有四十多栋楼每栋六层,里面住着不少人。

楼梯处于中间位置,透过开放式的过道能看到贴着对联和福字的大门,有的半开着,有的紧闭着。

楼下面拉着警戒线,可外面仍旧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王昌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抬头看着楼上的方向指指点点,兰亭几人跟着抬头看了上去。

六楼的过道上,出现了两个一前一后的身影,走在前面的那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整个人哆哆嗦嗦地被动着挪着脚步,脖颈被一个满脸凶狠的高个子男人拿着刀架着。

“滚,都离远点!”高个子男人刁天来拿着刀胡乱挥舞了几下。

他大声吼着,“别上来,要是你们敢上来我就一刀捅了他!”

被抓着的男人哆嗦着抽泣着。

刁天来红着眼睛喘着气,目光静静地盯着楼下穿着制服的警察们,握着刀的手紧了紧。

他原本只打算随便偷点什么东西去卖掉混口饭吃,谁知道那家里竟然有人,关键还不偏不倚地碰到了,刁天来本来想跑的,可那男人看着他拿着的东西大喝一声让他放下。

这哪行。

没了这点他吃什么?

刁天来脑袋一热,不知怎么的就和那男的打了起来,打架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刁天来浑然不惧。

可不知怎么的手上热乎乎黏答答的,鼻尖上还有些浓浓的血腥气。

他抬起手来,脑袋懵了。

身下的男人身上跟破了个洞似的,血流个不停,还是隔壁邻居的敲门声惊醒了他。

刁天来回过神来抓着东西和刀就跳窗跑了。

民警来得太快了,他浑浑噩噩地跑了一会儿听到了警笛声,后来他换了身上沾了血的衣服努力镇定下来想跑出去。

可正好碰到了警察,他心中一虚扭头就跑,仗着对这边熟跑到了这栋楼,然后就抓了手里的这个倒霉蛋。

双方僵持着。

刁天来用力眨了眨眼睛吞了口口水,要是他跑不了了,他就再带一个下去。

谁叫他倒霉呢!

倒霉蛋欲哭无泪,脖子上有点疼,刚才被刁天来的刀划破了皮,可他死命咬着嘴不敢动不敢叫,生怕刁天来心一横直接给他来一刀狠的。

他还年轻,不想死。

一抬头,过道那边还有比他更倒霉的,一对颤颤巍巍地准备出来看热闹的老夫妻,这会儿跌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刁天来哈哈一笑,恶狠狠地喊着自己的要求,“你们退得远远的,再进一步我就杀了他们。”

王昌眯了眯眼睛,“许队,你看。”

许和彦看了眼兰亭。

兰亭点点头,将衣领往上拉了拉,抬头看了看悄咪咪的从来处退了出去绕到那栋楼的另一边。

老小区前面是过道,后面是各家自己的小阳台,要说爬上去容易得很。

只是爬上去之后距离前面的过道仍旧隔着一段距离,而且,那刁天来后背抵着墙壁,她总不能穿墙而出吧!

兰亭揉了揉手腕,动作敏捷地翻到了六楼最靠近楼梯的一户人家,小心翼翼地拉开窗户跳了进去。

屋内布置得很温馨,幸运的是家里没人。

兰亭动作轻盈地靠近贴着过道的墙壁。

过道里。

刁天来嘴角干涩起皮眼里布满了红血丝,自昨天晚上到现在他一口水都没喝一直浑浑噩噩地躲着人后面又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追击。

一直高度紧绷的大脑一刻都没放松过,这会儿已经达到了极限,汗水打湿了他的后背和头发,紧紧地贴在身上,一阵风吹过冻得他打了个寒颤。

脑袋里昏昏沉沉的,眼前也有些模糊,耳边传来嗡嗡的声音,像是无数只苍蝇在耳边萦绕。

刁天来咬破嘴唇用渗出来的血润了润喉咙。

他受不了了,刁天来眼里透出一股子狠劲儿,架着男人慢吞吞地往跌坐在地上的那两个老人的方向走去,穿过了第一户人家的大门。

底下的谈判专家时时刻刻关注着刁天来的情况,耐心地寻找着机会劝说着对方。

见刁天来动了起来神情一肃,连忙扬声劝了起来。

“闭嘴!”刁天来架着男人来到过道的栏杆墙边,“闭嘴!再多说一句我就杀了他!”

锋利的染着血的刀慢慢贴近了男人的脖颈,他悚然一惊,面色惨白,忍不住小声呜咽一声。

兰亭屏气凝神看准时机,拉开门闪身而出伸手毫不客气地握着刁天来拿着刀的手腕往外一拉一扯,另一只手挡在了男人的脖子前。

只一个呼吸。

男人便觉得那刀快出了残影离开了自己的脖颈,随后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刁天来手腕一松,刀落在了兰亭的手中,兰亭往后一扔,刀扎进了墙壁之中。

男人还有些茫然,禁锢着他身体的刁天来已经被兰亭按在了地上,原本还想挣扎的,结果被兰亭毫不客气地捶晕了过去,原本握刀的手不自然地扭曲着。

男人疑惑地抬手摸了摸脖颈,面上有些恍惚,上面有些干了的血。

楼下一直在待命的警察们赶紧冲上楼来。

兰亭将刁天来移到了警察们的手里,她站起身揉了揉手腕。

一旁的警察对着她道了声谢,两人合力将昏过去的刁天来戴上手铐架了起来拖了下去。

另一个警察戴着手套正在努力地将已经完全嵌入墙壁中的刀使劲拽出来,兰亭抬眼看了过去,力气好像用得有些大。

她伸手附在警察的手背上一个使力将刀拔了出来,墙壁上留下了一个清晰可见的洞。

两人看着刀和那个洞面面相觑。

“这个,应该不要紧吧?”兰亭忽然想起来许和彦说的要是有余力的情况也要保护一下民众们的财物。

警察怔愣了片刻,“不要紧,用水泥补一下就行。”

幸好这刀不长,老小区用料结实墙壁挺厚的,不然还漏风。

兰亭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们了。”

她理了理衣服施施然跟着他们一起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