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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娇媚娘娘太会钓,薄情帝王沦陷了 > 第209章 他是真的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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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方才那么说,可是放下乞颜律在塞北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待他们走后,敬姝不由问道。

“之前的确发现了几个北戎的细作,但这种事极其常见,我也并未放在心上,如今想来,乞颜律既已来了塞北,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我方才那番话,是对他的警告。”应天说道。

“原来如此。”敬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她之前的确对洛芙郡主还存在过抱大腿的幻想,对祁烬、不,该叫他们乞颜烬、乞颜明珠了,对乞颜烬和乞颜明珠这对弟弟妹妹,也是有过几分喜爱。

然而今日一见乞颜律,听他说了那番话,她对洛芙郡主这边亲情的幻想,就已经破灭了。

乞颜律,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帝王。

未来他必定还会和大夏开战。

到时候,他们就是敌人了。

敌人之间只有短暂虚假的岁月静好,其余时间,便都是你死我活。

“爹爹已经放下娘亲了吗?”敬姝又是问道。

“放下了。”应天叹了口气,“过去的已经过去,爹爹对你娘有太多不对的地方,然而如今想来,却是亏欠你更多,以后,爹爹只想为你铺好路,以及传承好应家军。”

“爹爹,花无百日红。”敬姝想劝他,应家军的衰败,几乎是一种历史的必然。

“姝姝,爹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应家军对我们应家人而言,并不只是自家的一种势力,而是塞北的诸多百姓。”

应天望向窗外,凌乱的花园中,府里的护卫正在清理花园,将那些死去的护卫和仆从的尸体抬走。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继续说道,“塞北多军户人家,应家军中大多数人都是出自塞北的普通百姓人家,他们既是塞北的守护军,也是塞北的百姓,只有应家军一直传承下去,塞北才能一直被好好地守护着。

“若有一日应家军衰败下去,便是塞北百姓的危机。”

敬姝听他说完这些,便知道了他的决心。

人无完人,应天的确犯了很多错,但至少,他对于肩头家族世代传承下来的这份责任,是无愧于心的。

父女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

之后,应天便离开了。

敬姝并未立即去休息,而是将今日拍卖所得记账入库,之后筹备在城中建善堂的事。

而应天则更加雷厉风行。

他回到书房,便将管家叫到跟前,吩咐分家事宜。

三房的人已被赶走,如今只剩下二房的人。

二房的人虽然懂事,可今日之事,却也是给应天敲响了警钟。

谁也不知道,这些家人会不会下一次又被人抓到错处,惹来麻烦。

二房的人迅速地被分了出去。

应天倒是没叫他们搬出大都督府,而是直接命人建了一道墙,将二房和三房的院子合并,一并给了二房。

以后,二房便不再是应家的二房,只是二房自己的家了。

夜里,敬姝看着手中的账册。

一旁,小翠则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告知敬姝。

“大都督还命苏管家去找了城中媒婆,说他要续弦,不拘于是尚未婚配的年轻女子,或是嫁过人但死了夫君寡居、亦或是与夫家和离的妇人,但嫁过人的,不能有子。”

敬姝听到这里,就放下了账册。

看来,应天是真的放下了洛芙,放下了那段过去,打算重新开始了。

至于要求填房不能有子,恐怕也是为着敬姝着想。

“大小姐,大都督来了。”这时候,外头的丫鬟忽然通报道。

敬姝立即起身,将应天迎进来。

“怎么这么晚了爹爹还没休息?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找女儿?”她一边询问,一边吩咐丫鬟看茶。

“不必了,爹来找你,是要给你一样东西。”应天抬手打断丫鬟奉茶,叫屋子里的丫鬟都退出去,而后直接将一只锦囊交给敬姝。

“这是什么?”敬姝接过锦囊,有些好奇地询问道。

“打开看看。”应天笑着说道。

敬姝有些狐疑地一打开,却见锦囊之中,放着一枚铜制、形状似虎、长约三寸之物,上头刻着字,隐约可见是“甲兵之符,右在皇帝,左在哈密”等字。

甲兵之符……

“这是……虎符?应家军的虎符?”敬姝认出这东西之后,顿时一脸震惊地抬起头,“爹爹,你……”

“爹爹有预感,你打算跟着圣上回宫,是吗?”应天直接说道。

“爹爹……您会觉得女儿这不是明智之举吗?”敬姝则反问他。

“爹爹只知道,无论你在哪儿,都会将自己照顾得很好,若你有野心,想要回宫,争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那这枚虎符,便是爹爹给你的嫁妆,是你日后在宫中无任何后顾之忧的底气,你放心,爹爹会带好应家军,绝不成为你的负累。”应天宽和一笑,说道。

“爹爹……”

敬姝眸中酸涩,喉头莫名有些哽咽。

一时不知,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是原身残留在她身上的,还是她自己心中生出来的。

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自从穿越来到这里,从未有人给过她这样贵重的东西。

哪怕陆瓒,当初她为了生存下去,一步步攻心设计讨好,如今终于算计着赢得他的真心,他所能给的,也不过是一个贵妃之位。

可爹爹,却似乎恨不得将半个天下都送给她做嫁妆。

敬姝不由想,若当初没有萧烨和婵儿从中作梗,致使原身与应天分离,至少,原身一定会被应天宠成塞北的公主,而不是落得被人当做一枚棋子驱使一生、最终被心上人毒死的凄惨下场。

萧烨,那般操控更改作弄别人的一生。

他是真的该死啊!

若有一日抓住了他,她必定将此人挫骨扬灰,为原身报仇!

“这是半枚虎符,爹爹会告知圣上它就在你的手中,叫他不敢轻易负你,姝姝,你且要记得,日后无论圣上如何哄骗向你索要这半枚虎符,你都不可给他,明白吗?”应天又接着语气凝重地嘱咐道。

“女儿明白。”敬姝忍住眼中的泪意,将虎符牢牢握在手中,亦是神情凝重地点头应下。

应天没在敬姝这里待太久。

说完该说的,他便离开了。

夜渐渐深了。

敬姝卧在床上,借着窗外的月光,望着手中的虎符,久久没有睡意。

这时候,窗口传来一阵动静。

今晚负责守夜的小翠刚要起身查看,就被人手法熟练地点了睡穴,昏沉沉地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见此,敬姝就翻了个白眼,将手中虎符藏好,而后有些无语地望着来人,道:“圣上夜探香闺是探上瘾了吗?”

“你知道上一次也是朕?”陆瓒走到她床边,忽然想到上一次她的配合,不由问道。

“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又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敬姝直接否认,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看着好似不太想搭理他。

“骗朕?”

陆瓒却已经十分肯定。

他跟着翻身上床,一手强势地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看着自己,语气中透着一股意味不明的低沉,“你假死骗朕,朕为了你,追到了塞北,你明明认出了是朕,却还骗朕装作不认识,跟朕上床?

“姝儿,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朕爱惨了你,不舍得动你,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地招惹朕?”

敬姝闻言,就转过身看他。

下一刻。

“嘶——”

陆瓒痛呼一声,却是直接被敬姝给一脚踹下了床!

“你!放肆!”陆瓒一手按着床沿,一手扶着腰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切齿地道,“这已经是你第三次将朕从床上踹下来了!你当真好大的胆子!真以为朕不舍得动你是不是?”

“那你动啊。”

敬姝坐起身,肩头的青丝随着单薄的衣衫一同滑落,露出大片雪白滑腻的肌肤,却不慎在意,只娇媚的脸上带着几分随意地道,“不过,什么假死?什么欺骗皇上?我实在不知,这一切和我有关系吗?”

陆瓒看着她这般春光乍泄的模样,喉头微微滚动,声音跟着喑哑下去:“你再不承认,你也是朕的女人,腹中怀着的是朕的孩子,也还是要跟着朕回宫去的。”

“回宫?我什么时候说要回宫了?”

敬姝冷嗤一声,靠坐在床榻上,一手把玩着散落在胸前的发丝,语气轻慢地道,“在塞北,我可以过无忧无虑的日子,脑子有病才会去那个深宫里一辈子被关起来过日子。

“我不去。”

“你不去?”陆瓒像是压根没料到她会这么说,顿时就被气到了,心头的旖旎也一下子散尽。

他起身,有些暴躁地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了几步,而后指着她道,“你不承认自己是朕的元后,行,朕也没打算告诉后宫那些人你就是元后,朕可以给你新的身份,就说你是以前朕出宫时遇到的……可你大着肚子,日后孩子生下来,你还要待在塞北,让朕的女儿被旁人议论,说她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吗?”

“谁说她没有父亲?”敬姝白他一眼,“我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她不就有父亲了?”

“敬姝!”陆瓒被她这话气得脑仁儿疼!

“我叫应、姝,不叫敬姝!”敬姝则继续气他。

“好、好、你好得很!”陆瓒抬手点着她,手都被气得抖了,“你当真不跟朕回宫?”

“不回。”回答他的,是女子毫不犹豫的无情声音。

陆瓒被气得心口疼。

他像是实在受不了了,当即丢下一句“不回便不回!以为朕会求着你回去吗?”

说完,这么又瞪她一眼,转身就从窗口跳出去走了。

敬姝见他这样,也完全没有起身要追的意思。

她撇了撇唇,干脆又躺下,继续睡觉了。

然而刚闭上眼睛,窗外又传来一阵动静。

接着,一道熟悉的气息轻盈地靠近。

“姝儿,你告诉朕,到底要如何,你才肯答应与朕一起回宫?不论你说什么条件,朕都答应你,好不好?”陆瓒坐在她身后,一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好声好气地温柔说道。

敬姝扭头看他。

陆瓒目光不避不闪,充满了恳切。

“皇上说话,可算数?”敬姝拧了拧眉,有些怀疑地问道。

“自然!朕乃天子,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陆瓒给出肯定的答复。

“可是,皇上刚刚还说话不算数的呀?明明才刚说了不会求着我回去的。”敬姝故意这么道。

陆瓒顿时又被气到语塞。

他深吸了口气。

“姝儿,你一定要这么气朕吗?”

陆瓒顿了顿,当即竖起三根手指,神情严正地道,“朕对天发誓,只要姝儿肯跟朕回宫,无论提出什么条件,朕都答应,绝不违背!否则朕愿遭天谴!”

说完,他就看向敬姝,“如何?你可满意了?”

“好吧。”敬姝重又坐起身来,一双美眸斜着他,“既然皇上都这般求着我了,那我也不能不知好歹不是?”

“是,姝儿说的太是了。”陆瓒悄悄了咬了咬后槽牙,随后语气极尽恳切地道,“是朕求着姝儿跟朕回宫的,所以姝儿,你都有什么要求?”

敬姝见他这副模样,顿时一脸的忍俊不禁。

她靠在床头。

陆瓒见此,连忙极有眼色地拿起床上的枕头,为她垫在腰后,好叫她坐得舒服一些。

“第一,我如今已经过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不喜欢一直被关在一个地方,所以以后,我觉得闷了,想出宫走走,就可以随意出宫,皇上不得干预。”

敬姝先就是这么说道。

陆瓒一听就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地道:“不行——”

敬姝立即拧眉瞪他。

陆瓒说出口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儿,又立即接着道:“——是不可能的。姝儿想出宫,那朕回宫以后就赐给你一块令牌,好让你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不受任何约束限制,可好?”

“皇上真好,真是善解人意,我很喜欢。”

敬姝自是满意地摸了摸他的脸颊,而后主动凑上去,在他唇角印下一吻。

陆瓒的眉目立时舒展。

“第二呢?”他主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