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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他是谁啊?怎么说话一股子怨夫味儿?搞得好像姐姐给他戴绿帽子了似的。”越凌看到陆瓒,就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敬姝。

敬姝嘴角抽了抽。

“怀王世子。”她简短地道。

越凌见她只这么四个字,有些奇怪地又瞥了她一眼。

这时候,陆瓒三人已经走到了跟前。

“姐姐,这是谁呀?”祁明珠抢先一步走到敬姝身旁,两只手拉住她的衣袖,眉目含羞地望一眼越凌,语气娇软地说道。

“这是我结义的弟弟,他叫越凌。”敬姝笑着介绍道。

“越凌……真好听的名字,和他的人一样好看。”祁明珠到底不比大夏女子那般含蓄,只害羞了一下,就大大方方地夸赞道。

越凌闻言,冷淡的俊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敬姝知道他的性情,若非他认可的人,对待旁人一向都是有些冷漠。

“阿凌,这是刚认的弟弟祁烬、妹妹祁明珠。”她看着越凌眉眼含笑地说道。

“你们好。”越凌这才给了几分眼神。

待他目光在祁烬、祁明珠脸上一一扫过,内心觉得祁烬和敬姝的五官竟是有几分相似。

一旁,陆瓒凉薄的目光在越凌脸上扫过,心中已经想起来,这张脸他曾经在陈修仪身边见过一两次。

当初敬姝假死出宫,宫中有两名宫女凭空失踪。

一个是江雪。

另一个,就是陈修仪带进宫的贴身宫女月菱。

如今见着眼前这张脸,再加上他的名字“越凌”,很显然,宫女月菱便是眼前这个越凌假扮。

所以,当初敬姝不惜假死抛弃他离宫逃走,身边便是有这越凌陪着?

他在宫中每每想起她就觉得心痛难过时,她却和这花美男高高兴兴地待在一起?

陆瓒胸腔中骤然一股怒意如狂风起。

再看着敬姝那张没心没肺的明艳脸旁,他只觉又怒又气,却碍着自己的计划不能大声道出自己的身份,也就无法发泄出来,只能冷着脸干脆不说话,以此来压抑自己的情绪。

敬姝当然看出来陆瓒生气了。

然而那又如何?

以前他也没少气她啊。

想当初她喝醉酒说错话,他都记仇记那么久,死活不肯给她位份,现在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这就受不了了?

要搁以前在宫里,敬姝为了讨好他,这会儿肯定已经开始主动哄他了。

可现在,哄他?主动?

想都别想了。

“你们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敬姝瞥了陆瓒淬了冰一样的臭脸,内心悄悄感慨这狗男人臭着脸也这么帅,面上则微微笑着看向祁烬兄妹二人。

“无事,不过是太无聊了,出来走走,听说你在这里,就过来寻你。”祁明珠语气满是无聊,“姐姐,你带我们出去逛逛好不好?”

“不好。”

“这自是可以的。”

然而,陆瓒几乎与敬姝异口同声地道。

两人截然不同的话一出口,都下意识地看向对方。

敬姝白了他一眼,收回了视线,嘴上有些不满地道:“世子爷如何能当得了本小姐的家了?”

“我为何当不得?”陆瓒是忍着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说出的话就霸道无比,活像以前还在宫里那会儿,完完全全的封建制度大家长作风。

“可惜,你就是当不得。”敬姝立即不客气地反驳他,“你怀王世子,是我爹爹请来的客人,不是我请来的,跟我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当不了我这个家!”

“本世子还不是为你好?你大着个肚子,这么晚了就该在家中待着,乱跑什么?”陆瓒沉着脸训斥道。

“哼,世子爷没怀过孩子所以可能不知道,孕妇也是需要运动的!我这会儿出去走走,对我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好!”敬姝懒得跟他多说,剜了他一眼,就拉着祁明珠,叫上祁烬、越凌直接走了。

陆瓒看着她与别人结伴把自己抛下,顿时又气笑了。

想到她说孕妇也需要运动,眸中一簇幽暗的火光闪烁了下,而后就转身去了应天的书房。

敬姝几人出府逛街,也没有逛太久。

待回来时,她感到有些疲累,洗了个澡就睡下了。

然而刚躺下,就听到身体倒在地上的声音。

敬姝起身一看,就见原本该今晚值夜的小翠被人点了穴道昏睡过去,罪魁祸首却还优哉游哉地收起折扇,抬眸意味深长地望向她。

“世子爷夜闯我一个嫁过人且怀着孩子的妇人深闺?这不大合适吧?”敬姝挑了挑眉,一手撑在床上,半坐在那里望着他。

她衣衫半褪,露出纤细的肩头。

胸前一片雪白肌肤,依稀可见那圆润的山峦曲线,颇为勾人。

“你没听说过吗?本世子就喜欢你这种嫁了人的,经验丰富,会伺候人。”陆瓒说着,将手里折扇往地上随意地一丢,抬手就开始解自己衣袍上的扣子。

敬姝看着他这颇为不要脸的举动,神情间有一瞬间的无语。

不过很快,她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坐在那里,眼神娇媚地望着他:“世子爷偷香窃玉的故事,妾身自是没少听说的,不过故事里的那些女子,听说为了你都是要死要活的,可妾身与他们不一样,即便真的睡了世子爷,也不会负责的,妾身只当是玩玩。”

她这话,顿时叫陆瓒手中动作一顿。

他抬头望她,神情间一片高深莫测。

此时,陆瓒自然是想起来他第一次被敬姝睡的情形。

她喝了酒,中了药,醉醺醺难得还保留有几分神智,知道跑到他的书房中求助……说是求助,不如说是趁他也饮了酒,强睡了他。

尽管陆瓒心中也明白。

若他对她一点想法都没有,她那时一个小醉鬼,也不至于能强了他。

那时候,一开始,他是想以后好好宠着她的。

直到她开口说话,说对他只是玩玩,不会负责,出了那个门以后就当做谁也不认识谁,当这件事没发生过,说他们是一夜情,一夜情都是这样的。

陆瓒一向被女人捧着,还从来没人敢在睡了他以后,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

他也没想到,居然还能再从这女人口中,听到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