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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老和尚手里的金珠子,吴七心思活络起来,抬手做了个抢劫的暗号手势。吴三蹲在一旁,疑惑道:“大哥,你不是定下规矩,不抢出家人的吗?”

“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这两个和尚不懂财不露白的道理,死了活该!”

吴七十分有道理的道了句,随后一马当先,手握板斧最先蹿了出去。

七个山贼将两个和尚围住。

吴七呵道:“两个老和尚,老子今天不想杀人,识相的乖乖把钱交出来!”

两个和尚面上浮现惊慌之色,但很快就镇定下来,那手拿金珠的老和尚将金珠放入袖中,摊了摊手,那意思是没钱。

一旁的头陀僧手持旧锡杖站了出来,单手作礼,道了句阿弥陀佛,说:“我们两个都是穷苦的僧人,望阁下网开一面放我们过去!”

吴七呵呵冷笑,板斧一扬劈砍向那站出来的头陀僧,他本意是想吓唬这僧人一下,所以没用什么力,但板斧临近和尚头顶时忽然重量加剧,吴七一下没拿住,板斧正劈向那头陀僧脑袋,将其劈开,顿时头骨被劈碎,脑浆崩贱。

这一幕把七个山贼都看愣了,别看他们是干打劫买卖的,但要论起杀人,还真没杀过几个。这一失手闹出人命,他们也有些慌了。

另一个老和尚见头陀僧脑袋被劈开,顿时哭嚎着,叫嚷道:“师兄啊,你怎么先我一步走了?没有你,我怎么活呀!”嚷罢,一头撞向吴七手中还未来得及收起的板斧。

噗的一声,如刚才头陀僧一样,脑浆四溅。

七个山贼有些傻了,吴七还算淡定,身为老大不能丢了面子。他忍着恐惧将躺倒在地的两具尸体拖到草丛里。伸手进老和尚袖子四处摸索,但却一无所获,那颗金珠不见了。

正茫然无措间,众山贼忽听远处有说笑声传来。

七个山贼看去,就见远处又走来两个和尚,如刚才死去的那两个一样,一个穿普通僧衣,另一个手持锡杖,头陀僧打扮。

七个山贼你看我我看你,神情中带着惊恐不解,怀疑,茫然。

吴七最先反应过来,向地上看去,只见两个和尚的尸体早就不知所踪了。

莫非诈尸了?

这是七个山贼脑中一致的想法。吴七虽然心中慎得慌,但脸上丝毫不见慌乱,他道:“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吴七带领六个兄弟就在路上堵着,等那两个和尚再次走到近前,吴七将板斧紧了紧,挡在两个和尚面前,呵道:“留下身上金银,饶尔不死!”

老和尚一脸无奈,苦笑着摊了摊手,说道:“刚才都劫过一次了,你不是也搜了,什么都没有!”

吴七心中一凛,觉得这两个和尚不一般,但既然放出话来,就没有退缩的道理,他说道:“老子可以杀你们一次,就可以杀你们第二次!”

老和尚笑了,说道:“那如果有千百个老和尚,你杀的完吗?”

吴七只当是句玩笑话,怒声道:“你这种和尚有多少我杀多少!”

身着普通僧衣的老和尚嘿嘿笑了两声,说了句:“那就试试!”言罢,一晃身形,又变出一个老和尚,与他一模一样。

紧接着两个老和尚变四个,四个变八个,八个变十六个,十六个变三十二个,三十二个变六十四个……

老和尚越变越多。

一时间,这条小路上挤满了长相一样的老和尚。

吴七彻底懵了,转头一看自己兄弟没了,只有成堆成堆的老和尚。

这群老和尚,有的双手合十向他行礼,有的口诵阿弥陀佛,有的叽叽喳喳的攀谈聊天,总之乱作一团。

吴七觉得头晕目眩,脑子都快炸了,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身上也披上了僧衣,似乎也变成了那老和尚模样。

“大师,收了神通吧!我们知错了!”和尚堆中有六个老和尚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吴七此时懊悔不已,知道自己得罪了有道行的高人,也跪下诚心磕头。

见七人心中真有悔改之意,那手持锡杖的头陀僧忽然将锡杖一震,大声道了句:“破!”

霎时,成百上千个老和尚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个老和尚。

吴七回头见六个兄弟恢复了原样,长舒一口气,将板斧扔在地上,又给两个老和尚磕头。

头陀僧没说什么,老和尚伸手,一股莫名力量将七个山贼扶起,随后从袖中取出一颗金珠子,差不多拳头大小,递给吴七。

吴七有些没反应过来,不敢伸手去接。

老和尚道:“你们几个这几月先别做打劫的买卖了,这颗珠子卖掉应该也够你们几月来的花费。”

老和尚将金珠塞到吴七手中。看着一脸受宠若惊的吴七,老和尚又伸手入怀,掏出一个锦囊,说道:“将来有件大事还需要你们去办。如果办的好了,说不定朝廷还要奖赏你们。”

吴七接过锦囊,老和尚叮嘱道:“将来有一天如若这锦囊发光,就拆开看,照上面的做。如若一年之后,这锦囊没有发光,扔了便是!”

………

沈,谢,老乞丐三人出了呆了数日的县城,城外有片竹林,清雅幽静。

三人在竹林中漫步,边走边赏景。

走着走着,他们看到远处坐着一个青年公子,正专心致志的盯着几只竹子发呆。

三人走到那青年公子身前,青年公子听到脚步声,才察觉有人来了,但并没有转头,依旧专心盯着竹子,只是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沈义三人。

沈义,谢温不知这青年公子在做什么,于是沈义好奇问道:“施主,在做什么?”

青年公子又是瞥了一眼沈义,见是个和尚,撇了撇嘴,道:“看竹子!”

沈义依旧不解,又问道:“看竹子干嘛?”

青年公子被问的有些无语,淡淡回了句:“格物!”

沈义听明白了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以前怎么说也是上过私塾的,知道儒家有个词,叫格物致知,大概意思是通过观察或研究某样事物的原理而获得其中蕴含的道理。

沈义又问:“那你格物干什么?”

“得到一个道理!朱夫子曾言:万物必有表里精粗,一草一木,皆涵至理。”青年眼睛不离竹子,随口解释道。

“你想要得到什么道理?”谢公子忽然开口问道,沈义也有此疑惑。

“做圣人的道理!”青年公子语气坚定的讲道。

“可是我师父说,圣人都是向内而求的,你这样属于身外求法……”沈义忽然想到了解空和尚的教诲,言道。

沈义觉得这时如果解空和尚在就好了,可以点拨这青年公子一下。

青年公子并没有再说话,继续盯着竹子发愣,也不知道沈义说的话他听进去没有。

“人不大,口气不小,妄想做圣人。你做圣人为了什么?”老乞丐依旧照惯例怼了两句。

“为民,为百姓,为自己!”青年公子有些冷淡的回应道,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那你继续,我们走了!”老乞丐不再看那青年公子,背着大刀转身走了。

沈义双手合十鼓励道:“愿公子早日成功!”

谢公子抱拳拱手礼貌道:“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但还是想请教下兄台名讳!”

“姓王,名云,字守仁!”青年不冷不热的做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