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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山小庙……

看门的小童打开庙门,被门外一身灰袍的人吓了一跳,但出于习惯还是警惕的探出脑袋四下望了望,有些胆怯地将门外的人请进了庙里。

“您……您是要见教主吗?”小童怯生生地问一身灰袍的萧立道。

萧立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瞪了那看门小童一眼,把那小童吓的呆立在当场,不敢再多言语,生怕多说一句,惹怒了面前这活阎王。

萧立没理会那小童,缓步走到了庙里的神像前,仰头望了神像许久,而后恭敬的跪下,给神像磕了三个响头。

看门的小童对此有些疑惑,不知道萧立为什么要那么恭敬的拜那尊不知名的神像,并且几乎每次来都要拜上三拜,磕三个响头,这种古怪的行为其他几个教主的护法从未干过。

萧立拜完,站起身,在香炉里插了三支香,一只手轻轻松松将香炉转动,神像翻转,露出漆黑一片的密道。

萧立没有带上那小童,独自一人飞身跃进了密道。

来到石门前,萧立掐诀念咒,石门缓缓升起,操练声依旧从石门后传出。

“萧护法……………”

有人见萧立来了,想来迎接,但被其一个眼神吓得把说到一半的话又咽了回去。

走到了老者打坐的洞穴,萧立毫不客气,面无表情的对老者道:

“我要见教主…”

老者闭目打坐,忽然周身气势转变,许久,才缓缓从口中吐出一句话:

“失败了?”

萧立知道此时与他对话的人是真正的教主,立刻语气变得恭敬,道:“秉教主,我…我并未寻到那什么张天师。”

老者,或者说老者体内的教主听罢,笑了两声,并未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教主不怪我?”萧立低声问道。

“本尊早就知道这事成不了,自然怨不得你。另外,就算你真遇到那张天师,和他打起来,谁胜谁负还未可知………”老者语气平淡的道。

“教主不信我?”萧立有些惶恐,生怕教主对自己失去信任。

“并非是不信你,这里边的事复杂的很………总之你先回去吧,到时有了其他的事要你去办,本尊还会去找你……”老者道。

“是”

萧立回应了一句转身要走。

“对了,以后本尊这具身体说的事,你也要照做,就当是本尊吩咐的……”

萧立回头犹豫了片刻,最终不敢忤逆教主的话,还是点头应是,离开了。

………

天色渐亮,青州县县衙大堂内,周知县用来办公的桌案里站着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此人身穿官服,头戴官帽,气势威严。而周知县此时正站在自己的桌案下方,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

“周大人,你们县里发生这种事,我一个做知府的也要受牵连。昨个夜间我接到胡大人的书信,马不停蹄的连夜赶到你们县,你告诉我根本查不到袭击天师的人是谁,你叫我怎么向胡大人交代?怎么向皇上交代?”

那中年男人显然生气的很,怒声呵骂着周知县。

“禀大人,卑职实话实说而已,真的查不到啊!那几个袭击天师的匪徒,被天师弟子…就是那个李道长烧的黢黑,根本就查不到他们的身份呀……”周知县一脸委屈,低声辩解道。

“那不是还有那什么沈钰吗?从他那开始查……”那中年人看了胡大人写的书信,所以知道沈钰的事,就是不太清楚。

“沈…沈钰那小子,根本就抓不到啊!要能抓到,卑职早就抓了。那沈钰修为了得,卑职的那些手下们,恐怕加一起都不是其对手………”周知县开口讲道。

“那你们县的沈家呢?沈钰不是沈家的人吗?去查查沈家呀。”

因为那位胡大人书信写的不够详细,所以中年男人并不知道沈家已经被灭门的事。

“可沈家被灭门了呀……”周知县解释道。

“………”

中年男人扶额,许久,有些无奈的问道:“被谁灭的门?”

“卑职不知……”

周知县低声回应道,他本来还想把沈家二公子还活着的事说出来,但想了想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你们这县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个做知县的,你…………”

那中年男人这时已经从生气转变成了无奈,想骂周知县,但却骂不出来,缓了许久,才幽幽开口对周知县道:“这件事你必须给本官一个满意的结果,否则,你这青州知县趁早写辞呈吧!”

“……是……”周知县低声下气的回应道。

几日之后

皇城中,一众官员在金銮殿前站列两旁,靖元帝江泽渊身着龙袍,端坐在百官中央一把漆金椅子上。

靖元帝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但并不怎么显老,坐在椅子上帝王的威严仍在,显然也是有些修为的。

皇城外,一行朝廷官兵簇拥着的车架缓缓驶入皇城,行驶到一处宫门前,缓缓停下。

“恭迎天师入朝………”

宫门口有小太监用着尖细的嗓音朝宫门内大声吼道,紧接着宫门内又有小太监重复着吼道。

先是随行的一众官员被下人搀扶着下了车驾,有官员见天师还未下来,紧忙吩咐身旁的朝廷官兵道:

“快去请天师出来……”

几个朝廷官兵得了命令,走到天师的车驾,小心翼翼的冲里边恭敬道了句:“还请天师移步…”

没有一点动静……

由于有帘子遮挡,几人不知道天师在车里干什么,又不敢去掀帘子,只能又恭敬道了一声:“还请天师移步。”

见还是迟迟没有动静,众官员也有一些着急了,有几人凑到天师的车驾前,想动手掀那帘子,但没等他们动手,帘子忽然从里边被掀开,一个身披银色锦绣法衣,手执一柄铁杆拂尘的年轻道童走了出来。这道童不是别人,正是天师弟子李玄清。

众官员一阵惊讶,毕竟这李道童一路上都和那张天师一样穿着甚为朴素,行为举止也尽透露着土气,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如今李玄清穿上这种衣服,倒真有一种神仙弟子该有的风范。

一众官员此时再往车驾里边瞧,只见那张天师也换了身装扮,身披紫色法衣,法衣上手工绣着仙鹤,仙山,仙人的图样,尽显华贵,庄严;天师头戴莲花道冠,双手呈子午印合抱在丹田处,此时正闭眼静坐着,长须飘飘,真给人一种仙风道骨之感。

“天…天师请您移步”

有官员满脸的恭敬,语气谦卑的道。

老道士仍是闭目静坐,好似没听见一般,给众人一种庄严神秘之感。

“师父,到皇城了…”李玄清恭敬道。

车驾里,老道士还是闭目坐着,不发一言。

李玄清无语,众官员不知所措。

“师父,别睡了,醒醒吧……”

李玄清这一次是气沉丹田,大声吼出来的,这一声,如雷贯耳,将一众官员震的紧捂耳朵,生怕被震聋了。

老道士此时才终于睁开了眼,环顾四周,尴尬笑道:“老了,耳朵不好使了。”

这句话,让老道士在官员们心中仙风道骨的陆地神仙形象瞬间崩塌。

随行的官员们见天师终于醒了,即使过程有些无语,但也不敢怠慢,紧忙将他扶下车驾。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宫门。

………

被官员们簇拥着去见皇帝的路上,小道童李玄清扯了扯老道士的衣角,有些疑惑的小声问老道士道:“师父,你刚才去哪了?”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问……”老道士斜了自己的徒弟一眼,没好气的小声道。

“师父,咱刚才出丑出大了呀,都怪你,元神出窍也不跟我说一声……”李玄清白了老道士一眼,小声埋怨道。

李玄清知道刚刚他师父并非是真的睡着了,而是元神出窍,不知去哪仙游了。另外,元婴境强者的耳力不好?能不能编个靠谱点的理由?

…………

无相寺后山

“你怎么来了?”

无妄和尚打开破木屋的门,迎面就看见了觉空正满脸含笑的看着他,于是不解的发问。

“我是来劝师叔你回宗门的。”沈义笑着道。

“不回。”

无妄和尚简单的说了两个字,就要关上门,但被门外的沈义死死的用手抵住了。

“师叔,你先听我说,我知道你有执念,但都过去了,你何必要这么折磨自己呢?”沈义上次听师父说过无妄和尚的事,所以在心里已经想好该怎么劝了,只见他双手抵着门,吃力地讲道。

“师叔你先让我进去,我……”

“砰!”

没等沈义把话说完,破木屋的门就被无妄和尚用力关上了,沈义的脸离木门较近,鼻子正好撞到了门上,只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眼前冒出无数小星星。沈义捂着鼻子惨叫一声,倒退了数步。

“实在不行,和尚你别劝了!你们这方丈也是,明知道你这师叔这么难劝,还要让你来劝他,这不是明摆着想把你逐出宗门吗?”一旁坐着的谢温谢公子有点看不下去了,劝解沈义道。

沈义捂着还隐隐作痛的鼻子,看向坐着边晒太阳边打哈欠的谢温,没好气的问道:“你说的倒是轻松,这事是你引起来的,你怎么不去劝劝?”

“你劝都没用,我劝肯定也没戏。”谢温随口回应道。

“你不怕我们方丈找你爹告状了?”沈义用略带威胁的口吻问道。

“唉,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谢温此时表现的很是乐观,语气轻松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