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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重生成皇帝陛下的掌上娇 > 第40章 你商府没了脸面,关我姓伏的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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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你商府没了脸面,关我姓伏的什么事?

从伏绾记事起,只要家中有事,商扬就找伏绾和伏夫人的麻烦;

商扬只要在外面吃瘪,回家就要找伏绾和伏夫人的麻烦;

哪怕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商扬只要不开心了,就会随时随地找伏绾和伏夫人的麻烦。

从小到大,伏绾已经习惯了;

区别就是,死过一次的她不会再把“得到父亲宠爱”当作目标。

她也不会逆来顺受。

她脱下身上原本的衣服,换上元慎赔给她的那件红衣白裙。

“姑娘,两件衣裳一模一样,身上那件是干净的,为何……”伺候伏绾更衣的,是个新来的小丫鬟。

大户人家,一天根据不同场合,换个几次衣服是常有的事;

可换来换去是一模一样的衣服,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自有道理。”伏绾并不嗔怪那丫头多嘴,只是淡淡地回道。

伏绾和伏夫人来到前厅,商扬正拿着家法走来走去;

看到二人来了,且不理会夫人,只对伏绾喝道:“跪下!”

“圣上赐婚时说了,接了赐婚的圣旨,我就只用跪帝后。”伏绾不卑不亢。

“我让你跪下!”商扬用家法再三敲击椅子。

那家法是一根极粗的木棍,敲在椅子上发出极大的声响。

“绾儿,你就受点委屈,先跪下吧!总比挨打强;

“璜儿刚走,你父亲心里难受;

“万一拿你撒气,家法打在身上,不是闹着玩儿的。

“就当娘求你了,好吗?”伏夫人怕女儿挨打,便一边劝着,一边拉伏绾跪下。

“敢问父亲,女儿犯了何错?

“要请出家法,逼女儿下跪?”伏绾握住伏夫人的手,就是不跪。

“儿女跪父母,天经地义。

“你不愿跪,忤逆父母,已是大错!

“还敢问自己有何错?”商扬喝道。

“父亲贵为陇西侯,加封正二品柱国大将军;

“应当知道,‘天地君亲师’,君在亲之前。

“父亲不喜欢女儿,无妨;

“可是不能视圣旨于不顾。”伏绾正色道。

“你……”商扬自知没理,便转移话题道:

“哼,算你嘴硬。

“你不知犯了何错?好,我且问你:

“仵作说,璜儿生前长期饮酒、大量饮酒;

“你这个做姐姐的死了吗?任由他喝酒?”

“哦……我当父亲为何事发怒;

“原来是心疼死了的儿子,将怒气发作在活着的女儿身上。

“璜儿染上酒瘾,我如何得知?

“他在我和母亲面前,从来不像染上酒瘾的样子。

“我虽待他和鸿烈一样,可他和黑齿公主一样,从不拿我当姐姐;

“我和母亲偶尔多说两句;

“冯姨娘和黑齿公主就嚷嚷,说我们仗着是正房嫡出,歧视她母子三人。

“我如何管得?我如何敢管?”伏绾冷笑道。

她说的,也算是实话。

前世,她劝诫商璜少饮酒,商璜不仅不听,还到商扬那里挑拨。

“璜儿月例才几两银子,他哪来的钱买那么多酒?”商扬又喝道。

“那得问他那好母亲了。

“她既有本事从侯府骗取近十万两,给儿子弄点酒钱算什么?”伏绾答道。

商扬拿着家法,在前厅踱来踱去。

伏绾说得句句在理,让他无法反驳,他反而更加恼火。

“我外出戍边,陇西侯府是你娘当家;

“你娘又推给你。你母女二人可真是当了个好家!

“你们是死人哪?睁着眼睛让一个姨娘挪了那么多钱?

“又让侯门贵女和男人厮混怀上野种;

“还让好好的侯门公子,染上酒瘾?”商扬仍旧喝道。

伏绾知道母亲一向以父亲为重,故而收敛脾气,原先只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现在听到商扬连母亲一并指责,不由红了眼眶怒道:

“母亲为何让我当家?还不是被你那小老婆下了毒,卧床不起!

“侯门贵女?你小老婆进府前和人牙子怀上的野种?

“与陇西侯府何干?算哪门子的侯门贵女?

“侯门公子爱喝酒,我倒是想拦着,可是您特意写信说了:

“‘姨娘和弟弟妹妹要什么,就给他们买’、

“‘横竖用的是侯府的钱,你和你娘别舍不得,委屈了弟弟妹妹’。

“我哪敢不给?就是给了,也有限;

“远不到能让他把肝喝坏、染上酒瘾的地步。”

伏绾见商扬不说话,只站在那儿生闷气,便冷笑道:

“女儿救了太子,蒙圣上赐婚,给陇西侯府添了多少脸面;

“女儿追回冯氏从侯府骗走的九万六千八百五十两;

“又不计前嫌,‘打落牙齿和血吞’;

“将冯氏和好好下毒、诬陷、意图毁我清白之事埋藏在心里,没有报官;

“最终举荐好好——

“您那小老婆和人牙子私通生下并且让陇西侯府白养了十五年的‘好女儿’——

“成为‘黑齿公主’,远赴黑齿国和亲;

“为大魏出力的同时,为陇西侯府扳回些许脸面。

“女儿做这些,不敢居功,可至少不该为没做过的事背负骂名;

“母亲更是冤枉。

“她被毒妇下毒,没见父亲关怀过一句;

“需要找人出气时,父亲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妻子。

“小时候听母亲讲岳飞岳元帅的事迹,总不能理解‘莫须有’是何罪名;

“今日女儿总算亲自体会到了,什么叫‘莫须有’!”

伏夫人见伏绾动了怒,不免拉了拉伏绾的衣袖;

这小动作,被商扬看在眼里。

他见夫人到底对自己有几分惧色,便讥笑伏绾道:

“哼,这还没进东宫,就开始对亲爹摆起太子妃的架子;

“我劝姑娘悠着点,一日没进东宫,你就不算是太子妃。

“还跟岳元帅比?你个小丫头也配?

“你能为了攀高枝抛弃姜寒,太子就能为了其他贵女抛弃你。

“你母亲中毒的事,你未曾写信告诉我,我又如何知情?

“你为人女儿,母亲被人下毒都不知,罪加一等!”

伏绾见他上了套,便拂袖道:

“母亲中毒,是在父亲戍边之前,陇西侯府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父亲为人丈夫,妻子被人下毒都不知,还需要女儿写信告诉;

“那我当姐姐的,不知弟弟染上酒瘾,又何错之有?”

“你……

“你治家不严,陇西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商扬啐道。

伏绾似笑非笑道:“父亲可是又说笑了?

“三岁孩童都会念‘子不教、父之过’;

“没听说过‘弟不教、姐之过’的。

“更何况,咱们家的脸面,有哪次是我丢的?

“和人牙子私通的不是我;

“私通生下的野种不是我;

“从陇西侯府骗钱的不是我;

“卷了侯府的钱和男人私奔的不是我;

“爬上未来姐夫的榻的不是我;

“脚踏两只船的不是我;

“怀了没男人敢认的野种的不是我;

“给亲姐妹下药诬人清白的不是我;

“当私娼的不是我;

“喝得烂醉如泥死在酒缸边的不是我;

“识人不清、忠奸不分、宠妾灭妻的更不是我。

“再者说……

“你商府没了脸面,关我姓伏的什么事?”

伏绾的话,如同一把把尖刀插在商扬心头。

他何尝不知是谁让陇西侯府丢了脸面、

又是谁一再帮陇西侯府挽回尊严?

可他还是骂道:“我看是平日我太放纵你,宠得你不知你姓什么!”

“头先说了呀?我姓伏!”伏绾冷冷地回道。

商扬举起家法,就要往伏绾身上打;

伏绾非但不躲,还笑道:“父亲想打就打吧,我怕打坏这衣服,父亲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