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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郊别院案发。

靖国公世子狎妓玩乐,东郊别院成了他的销金窟、欢乐窝。

池中挖出的女尸共计十六具,从十二三岁到十七八岁不止。芊芊玉手,化作森森白骨,层层叠叠,数不清楚。

难怪那一池水草长得分外茂盛。

消息传开,人神共愤,朝野震动。

珍妃从承乾宫出来,失魂落魄。

哥哥被判腰斩,父亲献出一半家财,才让皇上松口改判了赐酒。

靖国公教子无方,被褫夺封号。

靖国公府一夜之间,没落了。

站在承乾宫高高的台阶上,夏日的风吹过,珍妃却觉得阵阵冷意,全身发起抖来。

她在宫中机关算尽,步步为营,不曾想却被亲哥哥输了个个干净。

台阶下,江书晚提着裙摆拾阶而上。

十步之遥,缓缓站定。

她冲着高高在上的珍妃屈膝行礼。

“珍妃娘娘,万福金安。”

江书晚当然是掐着点来的。

不然怎么看到珍妃现在气得面色发白,却无能为力的模样?

东城的别院自然也是她瞅准了时机,从那富商那里买的。又瞅准了时机送到了张大人的手中。

至于那账本,倒是那富商自己怕死,早早就给自己备下的后路。

不过也是早被她捏在了手里,看准了时机抛出去而已。

说到底,不作死就不会死!

“你别得意!”

珍妃高傲的头颅微微抬着,睁眼都没看江书晚一下。她的视线越过江书晚的头顶,看向那层层叠叠的红墙明瓦。

“本宫只是一时失意。笑到最后的才算赢。”

如今她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

江书晚很善解人意地笑了笑,礼貌地回应:

“娘娘家中巨变,万望珍重。臣妾还等着看娘娘笑到最后呢!”

说完,再不理会。

苦笑、哭笑也是笑!

江书晚侧过身子,继续拾阶而上,一步一步,缓慢却稳当。

承乾宫正门口,张大人、沈庭章、萧策三人侧身避过,齐齐行礼。

江书晚一一礼貌地点头回应。

沈庭章看着消失在门内的俏丽背影,回身看着身旁目不斜视的萧策,

“那么好的园子,真是可惜了。”

张大人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萧策捏了捏袖口的束袖,不置可否,负手而去。

“哎,我说,这么好的园子,你哪里找到的?给我也找一个呗!”

沈庭章紧随其后。

“多逛逛多看看,不就有了吗!”

……

永和宫,皇后的面色青紫。

还有两个月,她就大事将成。

偏偏这个时候,却出了这样的纰漏。

她砸得桌椅啪啪作响,桌子上已经没有东西可以给她继续扔砸了。

她恨地咬牙切齿:

“不是说都处理干净了吗?怎么还会出这样的事情?”

珍妃一脸苍白,还没从哥哥的死、家道中落中缓过神来。

那园子之前秘密训练过胡瑶,自从胡瑶进宫得宠后,她就让兄长史敬关了园子,料理干净了。

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她也不能亲自盯着看着。

谁知道哥哥手下人处理尸体这般潦草,竟全都弄死沉了池塘。

而那富商居然居心叵测,私下还留了那样要命的账目。

“娘娘,臣妾实在没有想到,哥哥竟如此愚蠢!”

“何止愚蠢!简直蠢笨如猪!本宫看他那猪脑子里装的不是脑子,全是肥肉!……”

皇后破口大骂,将她平生能知道的所有不好的词全都用上了,气得抱着肚子直喘气,还不解恨。

骂得珍妃的面色更加不好了。

那人再怎么蠢笨,那也是她亲生的哥哥。

更何况,现在她的亲哥哥为了这件事情丢了性命。

她的父亲为了这件事情,丢了国公的爵位!

她再也不是国公之女。

走在宫里,连小宫女都敢在心底里嘲笑她了。

“那账目上写的都是些什么人?你可瞧见了?”

皇后此刻只关心这件事情对她造成了多大的影响,丝毫没有注意到珍妃摇摇欲坠的身子和濒临昏厥的奄奄一息。

“回娘娘,臣妾没瞧见。”

“蠢货!这么重要的东西也不知道看一眼!”

皇后眉头紧蹙。

万一那账目上写的全是自己人怎么办?

海德禄匆匆从外头跑进来,见了皇后就压低了声音道:

“娘娘,户部的钱大人、刘侍郎,兵部的郎大人……”一连串的曝出许多人,越说皇后的心越惊,也越凉。

“都被抓了?”

皇后的声音都在颤抖。

海德禄艰难地点头。

皇上雷霆万钧,从案发到今日不过三五天时间,该抓的该拿的全都拿了。再要想些什么补救的措施,也没有时间了。

这些人中不乏父亲的门生和党羽。

对于皇后一党来说,实在是沉重一击。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突然了。”

皇后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慢慢琢磨其中阴谋的味道。

可会是谁呢?

有这样的财力和人力,还专门针对她们而来。

放眼整个后宫,只怕也只有长春宫那位了。

“哼,真是只打不死的蟑螂。”

“娘娘,俗话说斩草要除根,春风吹又生。娘娘大事在即,不管怎么折腾贵妃,只要二皇子犹在,她就照样能翻出生天。”

珍妃这话实在恶毒。

靖国公府此番受了重创,元气大伤,再也折腾不出花来了。

她还在永和宫被皇后指着鼻子骂。

这样的奇耻大辱,总得找个冤家对头出出气。

皇上病重,朝中立二皇子为太子的呼声日益高涨。若是再不行动,等皇上立了二皇子为太子,皇后就算生下嫡子又有什么用?

皇后当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可二皇子被贵妃保护得犹如眼珠子一般,自己如何下得了手?

“宫里下不了手,那就换个地方。”

珍妃附耳过来,

“近日暑热加剧,实在对皇上的病情不利。西山行宫空置多日,正好避暑养病。”

皇后冷笑一声。

不错,皇宫里戒备森严,下不了手。

可出了皇宫,处处都是机会。

不管是二皇子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人也好。

到时候还不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事不宜迟,本宫明日就去跟皇上谏言。”

……

长春宫里,贵妃听完江书晚的话,惊出一身冷汗。

她一贯半眯的眼睛也惊得瞪大了。

手掌紧紧捏住椅子的把手,手背上青筋暴现。

江书晚擦了一把眼泪,哭得有些上不来气:

“娘娘,臣妾所说句句属实,如何敢欺骗娘娘?臣妾这些天日日伺候在皇上身边,看着皇上日渐憔悴,夜不能寐。又是心疼又是心焦。娘娘,皇上若是真的……臣妾……咱们该怎么办啊?”

贵妃被江书晚哭得六神无主。

皇上被皇后下了药。

这惊天的消息劈得贵妃五雷轰顶。

难怪皇上缠绵病榻久久不能好转!

难怪皇后最近这么消停。

原来是她已经撒好了网,在静待收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