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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江书晚反问道,她呵呵笑了两声,

“你现在知道你是我姐姐了?可惜,晚了!四岁那年,你推我进湖里的时候,你就已经不是我姐姐了。”

“什么意思?”

“哼,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江书晚,你,你原来一直都知道!你不是失忆了嘛?你这么多年难道都是装的?”

“失忆?”

江书晚瞟了一眼,道:

“萧氏打死了我娘,你推我进冰湖里。这样的深仇大恨,我怎么能失忆?我失忆了谁替我报仇?!”

“不对!你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你明明从小到大任凭我欺负。你明明……”

“明明我是那样唯唯诺诺,任由你们打骂。明明我就是个舔狗,甘心当你的走狗是吗?江书意,我不这样,怎么活?我不这样,难道也等着萧氏打死我,毒死我,把我扔进狗笼子里喂狗嘛?”

江书晚越说越激动,这些年受过的苦受过的难,一一浮现在面前。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竟让江书意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你竟有这样深的心思。就连父亲,母亲也被你骗了。江书晚,你不是人!”

“我早就不是人了!”

江书晚吼道,她一拍桌子,

“从冰湖里被捞上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不是人了。我早就是一个鬼,一个游走在世间不肯就这样悄无声息死掉的鬼!我是来报仇的!”

江书意被她狰狞的表情吓到,哗啦一下滑倒在地上,她仰着头,看着阴晦不明的江书晚,

“报仇?!”

“不错!你以为我是怎么进宫的?你的咳疾又是怎么来的?你是怎么嫁进赵王府的?你的孩子又是怎么没的?萧氏和江丰年是怎么死的?我就是要你们不得好死,尝尽我娘和我的痛苦,我就是要你们万劫不复!”

哗啦一声,榻上的桌子已经被彻底掀翻,砸落在地上。油灯滚落在地板上,灯油淌了一地,猛得掀起一阵热浪,将屋子照得通明。

江书晚一下子说了这么多,地上的江书意仿佛无法承受一般,怔怔地呆坐当场,许久她才慢慢琢磨过味儿来,双眼瞪得老大,

“从册选时你就已经开始筹划了?”

“不然呢?哼,你应该谢谢你的好母亲和父亲,若不是他们心疼你,疑心皇上龙体欠安,进宫的本来就应该是你。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们自以为为你筹谋了一个好的归宿,却不知道让你错过了什么!”

“皇上没有病?是你在骗我们?”

“你说呢?若不是这样,你的母亲怎么可能放弃这样天大的好事,让我替了你?还有,你咳了这大半年,你应该谢谢你的好母亲!”

“不!不是这样的。江书晚,你这个小贱人!”

江书意突然明白了过来,她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指着江书晚道:

“所以,端午宴上,真的是你在算计我?”

“那就要怪你自己了。若不是你心思不正,想着勾引燕王殿下,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又怎么可能会上当呢?”

“江书晚,小贱人,你害得我好苦啊!你知不知道赵王府里,我每天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当然。不然我也不会送你进去了!”

“我的孩子也是被你打没的!”

“这你倒是冤枉我了。我打你的时候,并不知道你怀孕了。不过,若是我知道你怀孕了,就不止是打你这么简单了。怎么,也要让你好好再尝尝一番苦头才好啊!”

“母亲!”

江书意一声哀嚎,可惜那个替她盘算的母亲已经回不来了。

“萧氏那个毒妇已经死了。江丰年也去陪她了。你快点上路,说不定还能看到江丰年呢!”

“江书晚,你不得好死!”

“哼,我怕嘛?这个世上,恶人总是好命!为了让恶人偿命,只有变成比他们更恶的人才行!”

江书晚一挥手,小安子托着一个托盘进来。

她一把掀开,里面是一壶毒酒。

“你要谢谢我!你不是一直很想念你母亲还有你那没出生的孩子嘛?现在就是时候了,喝了这杯酒,你就能见到她们了。”

“不!我不能死!我上了你的当!春桃说得对!我只要安安稳稳地好好活着,守着父亲母亲给我留下的陪嫁,我就能有幸福的未来的。我要见王爷,我不要死了!”

江书意猛地冲到门边,冲着外面大叫道:

“王爷!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有意要毒害王妃的。王爷,救救我!您不是要让我幽禁终身嘛?我同意!就算是让我吃斋念佛一辈子,我也愿意。我不要死!我是被江书晚这个小贱人陷害的!她才是魔鬼!她不是人!”

可惜,外面安安静静的,一点响动也没有。

江书晚呵呵笑着,娘亲临死前也这般无助地垂死挣扎,冲着小院的门喊着江丰年的名字!

可她得到了什么?

江丰年到她死都没有来看她一眼。甚至在很多年后,江书晚长大成人了之后,他在江书晚身上隐约看到了一些她娘当年的影子,才想起来,后院曾经收过一个歌姬!

“江书意,赵王此刻正在春香楼快活呢!他死了王妃,又死了侧妃,你猜猜,他要几日才能忘了你们?”

江书意趴在门口,猛地回头。

地上的灯油已经快要燃尽,灯光渐渐弱了下来。江书晚那张无懈可击的脸又重新隐入到黑暗中。

“你这个毒妇!你为了报仇不择手段,你手上沾满了鲜血!你就不怕皇上知道你的真面目,你的孩子将来以你为耻嘛?”

“江书意,你可真操心!皇上只知道你我姐妹情深,我怀着身孕,还跑到这里来送你最后一程。”

江书晚一个侧头,小安子已经捏起酒壶,一步一步地朝着江书意走了过来。

“这是宫里最毒的鸩酒,只要沾上一点就行了。我的好姐姐,你就好好上路吧。”

话音刚落,小安子已经一把捏住江书意的下巴,将那壶鸩酒悉数灌进了江书意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