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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菩然将赤色耳坠放入暴怒掌心,说:我要许愿了。

愿望是什么呢?

暴怒也想知道。

“师兄,你这锁国一时半会儿是不是解除不了?”

“嗯,怎么?”

“我想接一位朋友进来。”

闻言暴怒干愣的眨了眨眼。

这有何难?

只是放个人进来,用得着你浪费一次使用愿望的机会么?

一眼看穿他所想,菩然立刻对这个大块头招招手,暴怒一顿,眼中笑意一滞又无奈流转。

他俯下身,师妹扒着他的肩头凑近他耳边,小声:“有密道的吧,进城的密道。”

在进行一些秘密军事行动时,为了避开他国眼线,会启用地下纵横交错的密道。

但这属于军事机密,暴怒又怎么会告诉别人密道在哪儿,在很大可能会被拒绝的情况下,菩然直接启动许愿的机会。

以前自己许下的承诺,他是硬着头皮也要答应。

“你……”

也难怪他语气犹疑,你到底想放什么人进来?

我赤昭正内忧外患,可经不起你折腾。

“你放心,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师妹老干部似的板起脸,神色严肃的接过他未说完的话,然后又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手臂。

“给我拟份诏书吧,让那些驻扎密道的守卫给我放个行,顺带让他们保个密,这件事谁都不准汇报,具体详情也不能和你说。”

“这么神秘?”

“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暴怒挑着眉,调侃:“你是找了位什么神人来,整得如此神秘。”

“别问了,你快些给我拟旨,我时间很紧的。”

先前菩然不过是去寺庙拜个佛,哪知道回来后大师兄一声不吭的领兵攻打青旋去了,现在等他回来已经耽误了好多时间。

那真是,暴怒刚从青旋回来连口茶水都没喝上,马不停蹄赶来探望养病的季长政,脚跟都没站稳,又被师妹拉回宫拟诏。

当时暴怒自然是察觉到了什么,只是未曾想到,她是拉了玄月的一支军队来。

菩然做得很好,瞒过所有人将化作平民百姓的玄月士兵放入密道,甚至瞒过了碎空的那二位。

既然未来无法更改,赤昭注定折损惨重,那么她就不得不开始考虑,对方会不会还有后招,趁赤昭虚弱,挑唆其他势力一举拿下赤昭。

考虑到最坏的情况,她必须要拉一支军队来保护奄奄一息的赤昭。

临行前一天,菩然曾独自一人给宋昭和褚阶送过信。

其中有一封,是要七日之后交给谢谨言的。

这封信也如约送到谢谨言的手中。

【谢谨言,我有一计可让赤昭帝心甘情愿与玄月结盟,往后他在位期间定不会侵扰你玄月国土。】

【若与赤昭结盟,青旋与银尘也不敢擅自动你,其中好处不用我多言,你该是都清楚。】

四国中玄月排在最末位,处境也是最为危险。

这一条计策若成,可谓是双赢。

谢谨言喉结滚动,指腹缱绻的细细摩挲纸上的字迹。

你惯会拿捏我。

使得我心甘情愿发兵。

那一夜昙花开了。

下起细润小雨,淋湿了透明的山荷叶。

谢谨言在窗前站了一整夜,如玉的眼眸逐渐晕染开一层细碎的笑意。

戴在颈间垂挂在心口的海蓝宝石项链,被他的体温养的格外温热。

众人皆知赤昭帝闭关锁国,却不知国里可是藏了玄月的大军。

菩然是没料到赫连黛会让赤昭自相残杀。

赫连黛也没料到菩然会派出玄月大军,拦下她的最后攻势。

这一次赤昭他们终究还是没机会拿下。

暴怒翻身上马,衣袂翩迭。

“集结剩余兵力,随孤前去与玄月王汇合!”

“是!!!”

这一战过后,赤昭可就是欠了玄月一个救国恩情,那你说暴怒在位期间,还会对玄月下手吗?

恩义两字最是违背不得。

季长政看向单膝跪地,极力抢救伤患的嫉妒。

看他眉眼专注,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针线,翻飞间犹如蝴蝶穿梭极快的将伤口缝合好。

原来不是置气。

他是从心底尊敬与热爱这份医职。

或许这个弟弟学武取得的成就远比现在要高,但如今看来,学医也不错。

“景深。”

季长政跨坐马背,手勒缰绳。

“注意休息。”

“方才的瘴气很危险。”

说完他策马疾驰,扬长而去,跟随君主一同征战。

嫉妒一瞬怔忡。

暖玉般的瞳孔蓦然一缩,而后溢出更加清亮温润的光芒。

“好。”

……

先前赶路途中,暴怒所言并未有错,佩戴骨佛珠的男人果真去埋伏其他人了。

幽长街道,身着绣画色衣的男人走在最前方,脸上的面具又换了张,不变的是颈间垂挂的骨佛珠。

他的步伐轻细无声,似和风吹过的湖面,水波未曾泛响,却是漾开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他的身后跟随有上百人,似古井无波的眼眸无悲无喜。

他们身着白色长袍金色镶边,身上挂了不少细长锁链和华贵的宝石点缀,长发半披半扎,由流苏发绳工整的挽起。

跟随者并没有佩戴覆面,显露在外的面容无一不是俊美无俦。

显然这批人又是一股新的势力。

先前的绣画色衣被派去阻拦暴怒回宫,这批白金长袍则是来追杀傲慢了。

人群躲在两旁紧张的打量街道中间的神秘队伍,一时人心惶惶。

“这群人哪来的?”

“咦,他们身上都带着武器,不会是来寻仇的吧?”

“报……报官吧?”

“唔……”

鲜血忽而在围观的人群脸上溅开,说要报官之人已经被惊现的匕首刺穿喉咙。

“……”

“啊啊啊杀人了!!!”

反应过来的人群惊恐四散,恰时,领头的面具男人两片削薄淡色的唇瓣张合,在他说话间,空气忽然安静的落针可闻。

“宋知渊在哪。”

他的声线似夏日刮起的阴风,虽然动听,但更多的是令人寒颤的悚然。

像有软腻的毒蛇在肌肤滑过,人群一致打个冷颤。

“三。”

“二。”

“大……大人!你要找的这个人我们真的不认识!”

百姓惊恐无助,眼中含泪,只见面具男人慢慢抬手,没有波澜的语调静的像潭死水:“你若不愿现身,我便屠尽城中人。”

人群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