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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觉得侧妃死得蹊跷。

“太子妃,太子侧妃那天和薛小姐说了什么你当真不知?”

“太子殿下,她们在侧室耳语,就连太后娘娘也不曾知道。”

太子皱眉。

他在御书房反复查看尹先生和系统共同留下来的东西。

那么多宏伟的计划。

可是他感觉如果想要实施成功,他需要薛小姐的帮助。

“如果薛小姐成为本宫的助力,本宫一定能成为真正的明君。现在我还有很多地方不够老练成熟。如果薛小姐能够辅佐我,我可以给她皇后的位置。”

太子对自己自言自语。

赋税改革一开始就遇到阻力。

这是他没想到的。

区区一个土地丈量,背后竟然有如此多棘手的问题,不是薛文堂告知,他还被蒙在鼓里。

他去找冯檀问解决之法。

冯檀却打太极。

“太子啊,本朝开国进行了土地丈量,乃是太祖留下的丰功伟绩,前后用了十二年。如今山河变化之大,日新月异,斗转星移,重新彻底丈量,总要五到六年吧。”

太子听了直皱眉头。

“要这么久吗?”

“那是当然。”

太子转头又去问贺友兰,给出的答案也是如此。

太子听了不言语。

“总感觉他们在拖延推诿。”

他和幕僚们商议。

“确实是拖延,起码冯檀是如此,他老了,不想趟这趟浑水。丈量土地多几年,他恐怕早就致仕了。”

太子点头,冯老狗绝对是这个打算。

“可是贺友兰为何也说要这么长时间?”

“因为就算把官员考评由吏部一家进行,变为六部都来参与,但是官员升迁还是在吏部手里。土地丈量如若完成不了,那自然影响官员升迁。到时候吏部就得罪了天下的大小地方长官。因此,不如把时间抻长。官员考功三年一次。土地丈量所用的时间,怎么也得说得比三年时间长,这样不影响官员的升迁。”

太子冷笑,这些当官的,都很会为自己做打算!

“那么,如果升迁了之后,土地并没有丈量完毕呢?”

兰师爷对太子解释:

“官场救旧不救新。如果是上一任官员留下的烂摊子,那么新任官员必须接手。不会追究上一任官员的责任。”

太子听了以后问:

“那么到了五六年后,新任的官员还是不能完成丈量怎么办?”

“到时候,朝堂上的大臣也换了不少,冯檀已经退休,贺友兰大人也许会辞官,可能赋税之法改革就会换另一批人去做。”

太子忍不住鼓掌。

“这些当官的,真的很会推脱推诿,真是嘴上忠君爱民,实际上都不想担责任!”

兰师爷不言语。

此乃人之常情,差事能推就推,能躲就躲,大小衙门都是如此。

太子用手揉揉额头。

他又想起尹先生留下的那一堆计划和设想。

朝堂上那些官员,有能力帮自己完成宏伟的蓝图吗?

他开始失眠了。

“如果只是当个庸庸碌碌的皇帝,我何必处心积虑夺得这个皇位呢?”

太子是有野心的一个人。

“贺友兰也是个无能之辈,他得到了尹先生,可是却无法把他的抱负实现。”

不过刚说完贺友兰,想想自己,他好像也没什么办法让朝堂上的官员都支持自己大刀阔斧地改革。

他抱住脑袋,沉思不已。

太子决定去问贺友兰,为什么有尹先生辅佐,很多计划并不能成行。

贺友兰耐心给太子解释。

因为自己是他的岳父,所以他对太子也有几分真心。

“太子,开海之事有诸多好处,可是也有诸多弊端。原先臣愚昧,觉得皇上过分迟疑,现在想来,是臣思虑不周。”

太子疑惑地看着贺友兰。

贺友兰上前一步低声说:

“臣费尽力气,打听到一件事,文徵晖倒台之前,皇上曾经与他夜谈过。”

太子吃了一惊。

“父皇和他说了什么?”

“太子应该问文徵晖和圣上说了什么!”

太子紧张地问:

“他难道说了什么,足以动摇君心。”

“当然。”

贺友兰费尽心思,才打探到文徵晖覆灭前和皇上的谈话内容,说了哪些内容。

“他谈到南方沿海之地,如果因为开海,纷纷专注于商业末流,是动摇国本。太子,他没有说错,如今南方之地,人心浮动,很多读书人都去做了商人,不屑于耕读传家。

一些大商人买通官府为所欲为。

因为赋税多出于南方,他们瞧不起北人,也自认为养着朝廷,妄图对朝政更多干预。

他们手中有钱,您发现户部上下被地方官府买通,实际上,基本是被南方诸地官府买通了。

文徵晖所说的一些事竟然成真。

臣,十分后怕!

太子,尹先生的提议虽精妙,但是尹先生并不是很懂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

太子,臣不知道您是怎么得到的尹先生的见解和设想,但是臣要说,慎用,切记慎用。”

太子挺明白了,没有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改革。

谁主持了革新,谁就要承受后果。

所以,大家都因循守旧。

永继帝是一个成熟有作为的政治家,但是也只能徐徐图之。

他和文徵晖一党周旋许多年,付出了一个儿子为代价,才清除部分积弊。

可见革新有多难。

贺友兰的肺腑之言,其实是想让太子打消念头,不要过于激进。

“也不是说要太子您半途而废,可以先讲赋税革新之法现在江南等地试用,然后再逐步推广。”

贺友兰这么说也有一定的道理。

他打听到了,司农司正在全力以赴种植各种外蕃作物。

如果真的适合北方生长,那么先把农业搞上去,让北方百姓不那么苦,吃得饱肚子,这样南北经济差距不至于过大,到时候再向全国推广赋税革新之法。

否则新法用白银结算赋税,南方不缺银子,可北方不行。不过若是北方广泛种植高产作物,吃饱肚子有闲钱,能做买卖,那么北方自然也可以用白银结算。

“要以陈看来,尹先生不如大师爷。大师兄想得法子更稳妥。这些外邦粮食,也是大师爷关心的,并且率先命人试种。”

这是贺友兰的心里话。

他觉得,大师爷帮着薛文堂从七品县令脚踏实地干上来的,这本事可不一般。

你让尹先生去县里面主持审个案子收个赋税,可能一窍不通。

太子听贺友兰一说,眼神变得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