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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淮青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他缓缓睁开眼,脑子还有点混乱。

他现在在哪儿?

已经被师姐带回不老阁了么?

忽的,视野中映入萧方池那张脸。

宋淮青就瞬间明白了自己在哪。

也对,萧方池不知道给他下了什么东西,师姐他们投鼠忌器,纵然再不情愿也会把他留下来的。

“师尊,你醒了。”萧方池见到宋淮青醒来,连忙抓起他一只手,像做错事的孩子般,有些紧张,“师尊,对不起,弟子不想伤害你的。只要师尊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宋淮青有些奇怪,萧方池似乎张嘴在说什么,可他一个字都没听到。

萧方池看师尊只是盯着他,不说话,怕师尊不相信自己刚刚说的,又补充道:“真的,师尊,你相信我。”

萧方池那张嘴一张一翕,可宋淮青就是什么也听不到,耳中一片沉寂。

宋淮青这才后知后觉,定是失去听觉了。

不过这听觉失去的还真是时候,可能是身体的原因,他现在精力有限,这几日萧方池让他甚是疲惫,现在倒好,耳根子终于可以清静一段时间了。

他任由萧方池握着,双眼放空,明明刚刚才醒,现在又困倦了。

“师尊?”

萧方池皱了皱眉,明明师尊就躺在这里,可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话似的,那双眼睛里没有一点情绪。

他以为师尊会愤怒被他下了药,以为师尊会伤心没有顺利离开。

在师尊醒来之前,他心里预设了很多种场景。

师尊会打他,会让他滚。

唯独没想到师尊会是这样淡漠到平静的样子。

“师尊,我真的错了,你打我,你打我吧。”

萧方池抓着宋淮青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希望师尊可以像往日一般扇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他不理不睬。

可师尊的手软绵绵的,任由他动作。

萧方池心里更慌了,是不是让师尊太痛了?师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伸手去探宋淮青的额头:“师尊是不是哪里疼,是不是不舒服?”

宋淮青低垂着眼眸,昏昏欲睡,神智也有些涣散。

“师尊,你别这样,弟子真的错了。”萧方池那双紫色眸子中尽是无措,“我只是太害怕了,我知道师叔他们肯定会找上门的,我不想师尊跟他们离开,他们可以给师尊的,我能比他们给的更多,他们可以做到的,我可以做得更好。”

萧方池不知道,他喋喋不休说了这么多,宋淮青半个字都听不到,现在他的世界里一片寂静无声。

见师尊还是不理他,萧方池想了想,抓着师尊的手放到自己唇边,故作威胁。

“师尊,你再不理我的话,我就亲你了。”

他边说边靠近,还不忘一边观察师尊的神色。

但是师尊依旧是那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似乎不论他说什么都不会引起师尊的反应。

直至他近到都能感受到师尊的呼吸,师尊还是没有多余的反应。

萧方池感觉到深深的无力,忽然不想再待下去了,他像是个溺水者,多待一刻都会让他窒息。

“师尊,你好好休息吧,弟子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这话,他将宋淮青的手放回被褥里,又掖好被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脚步甚至有些慌张。

刑殿。

这是所有影卫最害怕的地方。

里面有无数种刑罚,可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时一间密闭的刑房里。

“不,你不能杀我,你疯了吗,你真的要和所有邪修为敌吗?!!”

一名头发散乱,浑身是血的老者不停地往后哆嗦。

在他的面前,萧方池正斜坐在红木沉香椅上,手撑着下巴,神色懒懒的,另一只手则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名丧家之犬的样子。不对,是绿魇宗宗主于佞鄄。

“夜奴,该什么刑罚了?”

立在他身后的夜奴立马行了个礼:“回主上,应打断身上所有骨头再接上。”

一听这话,于佞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被抓来的这几天,每天都在遭受不同的折磨,还偏偏不让他死,眼前这个人简直就是魔鬼。

“不,你们不要过来!你们杀了我,绿魇宗不会善罢甘休的!”

“善罢甘休?”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萧方池嗤笑一声,勾了勾手指。

夜奴心领神会,拖着于佞鄄上前来。

萧方池将于佞鄄的头踩在地上,神色骤然阴冷。

“不妨告诉你,绿魇宗已经被我屠完了。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哦对,我把他们的尸体围着挂满了整个绿魇宗,你想不想看看?”

“啊!!!!你不得好死!!”

于佞鄄发出痛苦的惨叫声,双眼死死瞪大,一双手挣扎着要抓萧方池。

可是他的手早就被砍了,只剩两个光秃秃的截面,像是两根木棍在空中乱舞。

他太激动了,随着他的动作,有血沾上萧方池的衣角。

夜奴顿时施展灵力将于佞鄄手臂捆了起来。

“啧,真恶心。”

萧方池颇为不悦地抿了抿唇,匕首划过,将沾了血的那一处划下来,脚下的力道更大,似乎他踩的不是一个头颅,而是一块坚硬的石头。

“你这眼睛瞪得我有点害怕,于宗主,不介意我取下来吧?”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

于佞鄄疯狂地摇头。

萧方池将冷冰冰的匕首抵在于佞鄄眼睛上比划着,看着他害怕的神色,倏得笑了,心情好了一些。

“于宗主,可能有点痛,你忍一下。”

下一瞬,匕首狠狠刺进眼窝里,手腕跟着一转,匕首翘起,眼珠子就这么被剜了出来,血淋淋的,似乎还能从上面看到恐慌之色。

“不!!啊啊啊!!”

于佞鄄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萧方池给他喂了药,将他的痛感提升了好几倍,所以无论是做什么,都会让于佞鄄痛入骨髓里。

紧接着,另外一只眼睛也被剜了。

于佞鄄痛得已经叫不出来,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啧,好多血。”

萧方池一脚把人踹开,有些嫌弃地扔掉匕首。

夜奴立马拿着干净的手帕,仔细给他擦手,不敢有任何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