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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丫丫传记 > 第111章 至7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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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廖莎马上就带头鼓起了掌,并且说:“太好了,太好了,我也喜欢这首支曲子。”娅琴笑逐颜开的接过刘妈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顷刻之间清亮柔和的声音便荡漾开来:红莓花儿开,开在小河边,有一位少年真叫我心爱,可是我不能对他表白,满怀的心里话儿没法讲出来……。虽然她唱出来的音符不是那么准确,第二段的歌词也被她即兴改动了一些,好在她是用心而唱的,加上修改后的歌词并没有影响到主旋律的节奏,唱着唱着就唱动了情,也就把她消逝的珍贵过去愈发融进了唱腔之中的结果,可求的思念情感被她斩获的心情得到了完美放飞,临时的即兴超出了预期。

一直端着酒杯久久未动的戈里加始终没有把它倒入口中,张着嘴巴呆痴痴的凝神静听,奥格莎发现后就凑过去瞅了瞅他,他爱搭不理的摇揺手示意她保持安静,这就足以说明这首歌已经给他带来了最为甜蜜的感悟。

果不其然,当歌声刚一停下,赞许的声音便随即响起,唯独戈里加一没鼓掌、二没起哄,只是忘情地拍着妻子的肩膀说:“那时你在小树林里唱的也是这首歌。”年轻的阿廖莎还不完全懂得父亲在这一时刻说出这句话的背后含义包含了多少对逝去的青春回味和在打趣的过程中获得的卸掉了消逝年华负重的得意洋洋,但是她能够看出父亲也被感动到了,便在大人们的说笑声中先是对娅琴说:“阿姨刚才唱的太好听了,难怪妈妈让我猜在合唱队里排在最前、得到鲜花最多的会是谁,当时我就没有猜对,现在我是完全相信了,”紧接着又向着她的妈妈说:“我好久都没听到您唱歌了。”戈里加接过女儿的话就说:“她呀,她现在的嗓音都嚷嚷在我身上啦!”此话一出,笑声立刻就把所有人笑的喘不过气来,“那是她爱你”刘妈擦着眼泪说。奥格莎不经意的甩出了一句:“瞧现在日子过的,能有这么爱的嘛。”

娅琴赶紧维护着她的好友对大家说:“好了好了,说说笑笑别往深里说,”便转向阿廖莎:“这里的舞蹈还是你妈妈教会我的呢。”“对了,阿姨,我们一起跳起来好不好?”阿廖莎的倡议得到了响应。在没有手风琴的伴奏下,她们哼着同一首小曲摒弃了内心郁积,时而轻点脚尖、时而双手拤腰扭动着身躯,个个翩翩如蝶一般,受到熏染的刘妈也在一旁扶着椅背摇晃着自身。

今天的最后一口酒喝的是那么的香甜。

盼望着时光能过得再快一点的娅琴都不敢相信站在眼前的竟然是穿着一身戎装的小儿子波里科夫!一时间竟然这么问起了他:“你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快什么快,妈妈,漫长的半年这就又过去啦。”“啊,我怎么没有觉着,这次回来还要再走吗?”“是的妈妈,二天,我只有二天时间。”娅琴一听反而着急了起来:“快告诉妈妈,不会是又出什么大事了吧?!”“别着急,您坐下来听我说嘛,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团接到了一个奇怪命令,不是让我们去打德国鬼子,而是去往这里最东边的一个叫阿姆古的边陲小镇上住扎,团长知道我家在这里就准许我回来看看。”“那今天算不算?”“今天不算,你也不看看天都快黑了。”“那就好,那就好”她想到的就是抓住这个档口把儿子的婚事先给定下来,其它事情嘛,现在对她来说都不再是那么重要了。

波里科夫疑虑重重地反问道:“好什么好?就二天还好啊。”娅琴没作回答,而是重又站了起来严肃的对他提出:“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我。”儿子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望着妈妈没有说话。“告诉妈妈,你喜欢不喜欢阿廖莎!?”波里科夫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害羞的低下头摸着军用大衣上面的纽扣,“你倒是说话呀,这又没外人,大小伙子有什么话不能和妈妈说的。”波里科夫抬起头来带着满满笑意点了点头就又把脑袋低了下去,娅琴在儿子的肩膀上拍了几下说了声:“这就好,那你在家歇会,我一会就回来。”落下话音的同时就抓起了外套和绒帽,也没有了平时还要在镜子面前拾掇一会才能出门的习惯就离开了家门。

波里科夫茫然的只有对着还没有插上话的刘妈说:“妈妈她最近怎么啦?”刘妈摊开双手说:“怎么说呢?好着呢。”

娅琴一口气赶到了奥格莎的家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说了一大气,“这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点,孩子能不能接受得了也是不好说呀。”看得出来,这突如其来的婚姻安排搁在谁的头上也是勉为其难的,看得出,戈里加的表情也不比奥格莎好到哪里。

“这兵荒马乱的年月,我想早点拴住他的手脚,好让他不再有不着边际的念头。”娅琴认为,这应该是他们最想听到的话,至于那些抽象的概念即便想到了也不敢从她的嘴里吐出来。

戈里加一语双关地小声征求着奥格莎的意见:“要不,你这就去试探一下女儿的心里所想好不好?”奥格莎明白他早就想让两家成为一家的心思,当下又不是闹着玩的,关键就是‘只有两天时间!’她乜了他一眼说:“怕就怕,突然间向她提出这事……,要是砸了锅又该怎么收拾?”她见两人都不吭声又接着说:“其实,她俩倒是挺合得来的,两位老人也看好波里科夫。”听到这句话,娅琴立马就孤注一掷的说:“那你还不去试探她一下,我想她应该不会出现像你刚才说出的那样,她是个斯文恬静的女孩。”奥格莎犹豫了,她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女孩子嘛,一旦坚持了自己的想法那可是几匹烈马也拉不回头的。

见妻子不吭气,戈里加终于对娅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依着我你就别走了,在这里边吃边说这样也好让她有个接受到过程。”“儿子还在家里等着我呢”娅琴脱口而出。

“你们在这里小声说什么呢,阿姨来了连个茶水也不给人家喝。”正陷入僵局的片刻儿,清亮的声音随之而来。

戈里加马上就说:“爸爸这就准备去呢。”“不用了,还是我来吧”阿廖沙走到娅琴身边热情的说:“阿姨,今晚您就在我们家吃晚饭吧,我这就给您把茶水端来。”娅琴下辈子都弄不明白她怎么会在这一时刻连一声‘谢谢’都没有说就说出了这样的话来:“波里科夫回来了。”刚刚转过身去的阿廖莎惊喜的回过头来发出了三位长辈梦寐以求的声音:“他现在在哪里?”“他刚到家,我就来这里了。”“那我这就去看他”姑娘忘记了羞涩。

所有的忧心就在这短短的分分秒秒间得到了缓释,奥格莎也给女儿送去了唯有母亲才固有的那份独特怜惜。

娅琴不失迟宜地走上前去拉住了阿廖莎的手对着知心好友说:“这样好了,你们先带着她爷爷奶奶这就去涅波西亚宫后面的那家老店…”“烤鹅店”戈里加替她说出了那家餐馆。“对对对,就是那里,我很快就会带着儿子赶过去的,”然后回过头来就对阿廖说:“这样也好让波里科夫来陪你说说话。”阿廖莎把眼光移向了她的爸爸妈妈,“就这么定了!”戈里加难得做出了一个心想事成的聪明决定。

挺过了萧条与饥饿,挺过了战争与重重困难的店家掌柜热情地接待了他们这一大家子,为此,他还给每位都赠送了一个别致的小面包,在它顶端的那个小小漩涡里还洒有那么一丁点洁白粉盐。

这是一家值得三位中年人回味青春记忆的店铺,不知就里的老老少少在这种没有丝毫遐思的氛围里无不欢心地就把好日子定在了波里科夫回兵营前一天的十一月七号,也就是后天的中午。

因为这一天既是苏维埃俄国的军人荣誉日,也是去往教堂最为圣洁的日子。“这真是一个完美的巧合!”老人说。

为了尽快促成儿子的这桩婚事,娅琴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但是她仍然小心谨慎的说:“去教堂,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可是…我儿子没有经过洗礼呀……”奥格莎朝她一摆手就说:“我说你呀,难道你忘了你不是也没有经过洗礼吗?只要你儿子愿意,圣母同样会赐他幸福的。”她的话音刚落,波里科夫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他与阿廖莎四目相对之后当场就为她许下了诺言:“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我要把世界上最美丽的鲜花采摘给她,让她欢喜、让她快乐,让她成为天下只有幸福没有忧伤的最美新娘。”“多好的孩子!”阿廖莎的爷爷在胸前画着十字对他的老伴说。

奥格莎也与戈里加抿嘴而觑,只有娅琴闪电般地转动着眼珠子从心底里发出了欢喜的声音:“这孩子从小就想着什么说什么,天生的善良。”阿廖莎羞答答的拽了一下波里科夫的衣角就低下了头。

戈里加满心欢喜的看在眼里,乖巧地变相是在征求着妻子的建议:“我看,不如现在就给大家分分工。”奥格莎便似有主见地对着娅琴一人说道:“后天上午十点前,你只要把新房布置好就没你要做的事了,其它事情全都由我们来办吧。”

娅琴对她的这份善意相当领情,还是不好意思的进行了一番解释:“这样的事情还是由我来吧,近几天的课程恰恰都在晚上…”“这样更好,”奥格莎不容她再说了:“那么,明天上午十一点钟你我在圣母大教堂门前会面,记住,一定要准时,这很重要!”

娅琴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是邀约牧师的关键,她像听话的孩子一样答应了她:“我会的。”这时阿廖莎也说:“阿姨,您就听我妈妈的安排不用再操心了,我和波里科夫还有我的小姐妹们会把这一切都做好的。”“你看看,还没跨出门就知道惜护起别人了,看来我们是白疼她了”戈里加装的就跟真的没有二样。奥格莎也向二位老人送去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说:“这就是听话的结果。”

当晚,娅琴就分别敲开了娜塔雅和舒娜的家门。

警察局长雅宾斯基在他温暖的办公室里正与一位西装革履、打着领结的瘦高个男人秘密交换着意见;“这么看来,普利科维奇的离奇失踪看来又要成为一桩糊涂案件了?”雅宾斯基不敢怠慢的说:“这是个纯属诡异的事件。”

瘦高个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看了好大一会才用手指点着摆放在桌面上的文件发出声来:“有没有‘那个组织’里的成员和她保持着密切接触?也包括我们的人。”“没有,我敢肯定的对您说没有,从电话局的存根上反映她发往境外十二份电报上的地址都是同一个位置,也没有她收到过复件的留存。”

瘦高个的眼睛仍然没有离开雅宾斯基,只是用一根食指将文件推移到了条桌的中间说:“这些已经没用了,那儿早就成了一片废墟,”然后突然起身问道:“她家里的其他成员呢?”雅宾斯基紧跟着也站立起来就像小学生背颂课文那样倒背如流:“一个去了莫斯科大学读书,那里的情况您是知道的,还有就是正在服役中的这一个,他是名空军飞行员,没有发现他与外界有过任何联系的踪迹,其次就是她的女儿,听说她已经嫁过三个男人,不过都是一些商人。”“不能只是听说!”“是,是事实。”“我怎么听你的口气倒像是在护着他们?”三句话里都是问号,这让雅宾斯基有所不适,他调整了一下心态硬是挤出来一句:“没有,还有就是被她收留的华人老太太,这些都已经写入了她的挡案。”至于和叶列维斯基妻子的亲密往来,他倒是之字未提。瘦高个的腮帮子紧了一下。这位局长趁他转身度步时就用手背在脑门子上来回擦了擦沁出的汗珠子并且壮起胆子建议道:“我认为,保卫局(格别乌)可以撤销对这个女人的深入调查,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再说我们也不能把有限的人手用在无谓的事情上。”

瘦高个听了这些并没有牵怒于他,而是再一次反问了他一句:“你说你愿意做出保证?”“我愿意!如有蛛丝马迹仍会及时上报。”瘦高个听了之后便走向衣架前一言不发的穿好大衣、带上皮帽,直到把手套拿在手上时方才开口说话:“眼下的时局会有一个大反转的可能,你的新任务将不会太少,不过,对于这桩离奇案件你最好还是尽快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说完就径直朝大门走去,拧开门锁甩手而去。

像是被过道上涌进来的冷风吹醒了的一样,挺着大肚子的雅宾斯基这才回过神来一个立正大声说道:“明白了。”

伴随着门外两位警卫远去的脚步声,他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就说:“他妈的,我早就该想到应该这么去做了。”

娜塔雅和她的女儿、女婿成了波里科夫一方在婚礼上的唯一宾客,她的女婿理所当然就成了他的证婚人,校长舒娜因为时间关系无法到场,但是她事先就在二年级的学生当中精心挑选了一对活泼可爱的孩童并且派出专人把二人准时送到了婚礼现场。

娅琴和奥格莎夫妇以及奥芙娜夫妇也都是请了假的,只有娅琴在工厂对谁都没有提起这事,同样是因为时间的关系而不允许她制造出一丁点新的动静。

按照事先的安排,奥格莎让请来的一帮人来到娅琴家的门前陪同波里科夫和早就来到这里的娜塔雅一家上了她为孩子们精心装典而成的非常漂亮的接亲马车。

今天的波里科夫身穿一件特制并绣有鲜艳花朵的纯白色礼服,一上车他就对随车而来的宾客门热忱地合掌感谢道:“我不会忘记今天的你们,等我们赶走德国法西斯和觊觎我们的敌人,我会重新款待你们。”他清楚的知道属于自己的时间也只剩下这最后的一夜了,他想好好的珍惜这一夜,也是他最为神圣的一夜。

丝弦、琴声、口哨声随即响起,一声鞭响,三辆色彩斑斓的马车载着青春的放荡一路伴随着欢快的吟唱来到了戈里家的门前,没等波里科夫扣响房门,等候不急地貌美新娘听到了吹吹打打的声音就在屋里拥抱吻别了她的父母和祖父母、打开房门拉着心爱人的手飞快的登上马车,不畏寒风的欢声笑语在亘古不变的心情之下安静地停在了刚做完礼拜的教堂门前,在司仪的引导下,这对平静不了的新人手牵着手走进了神圣殿堂。

眼前的一切让娅琴进入了沉浸式的忘我氛围中,她目视前方几乎舍不得眨一下自己的眼睛,对身边的戈里加说:“亚力托夫,瞧这一对幸福的人儿。”戈里加扭过头来看了看她,没有惊扰的应了一声:“是的!”她感觉到了声音的不对,红着脸继续说道:“您的女儿简直就和天使没了分别。”奥格莎这才探过身来补充了一句:“您的儿子今天也是越发的可爱。”

在牧师的提示下,两位新人的誓言在高大的穹顶之下开始回荡:“我愿遵守诺言,永远把你作为我今生今世的最爱……”“我愿遵守诺言,一辈子守在……”直到看见男孩和女孩出色地完成了他们的使命将戒指带在了各自的无名指上以后,怀旧的泪水与完成任务的欣慰才随着母亲的笑靥抑制不住的同时滚落下来,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应该戴在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演变了一个循环,险些就错戴在了安娜-卡吉琳娜阿姨的手上。

十二时正,满是用鲜花和树枝以及艳色布条扎起来的彩车又载着兴高采烈、迫切等待着好酒美味的人们离开了教堂,摇摇晃晃中的小铃铛不停发出地悦耳声响伴随着手风琴的顿挫与姑娘、小伙们的吟唱队伍刚驶离教堂不足三百码的时候,大道的前方驶来了一辆喇叭声不断的军用小吉普,车里的人探出半个身子不停的挥动着手臂朝着这边大声呼喊着听不清的内容,开道的马车夫只得紧勒缰绳,就是这样还是在满是大方石块湿而滑的路面上临近小汽车的跟前才算停了下来,戛然而止的喧闹在小铃铛不规则的相互撞击声中恢复到了原始地宁静。

坐在第三辆马车上一同回来的娅琴满心欢喜正偷闲在沉浸回味着昨天夜里与亚力托夫和贺东平二人在梦中温馨讲述着儿子的婚礼安排,惊梦后的本能让她紧紧抓住了娜塔雅的手臂,紧张的神色使得那双灵气十足的眼睛犹如猫头鹰一样警惕地直视着前方。

已经从小汽车里下来的那位年轻军人急忙跑向了第一辆马车向波里科夫行了一个军礼后就说:“谢尔盖少尉,团部急命你立即归队。”波里科夫立刻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当他把没了笑容的新婚妻子抱下来时,那位士兵非常得体的向她俩鞠了一躬,恭喜的话音落下之后就给了新郎一拳说:“真有你的!快走吧,耽误不得。”波里科夫晓之以理的把戴在胸前的那朵大红花摘了下来递到了阿廖莎手上说:“亲爱的,请原谅我!军命不可违,请在家里等着我,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的。”然后又无声的吻别了母亲,对着大家伙不是鞠躬就是做着手势,最后才和他的新婚妻子相拥在了一起,他只在她的背后拍了几下连抬起头来的勇气都没有就对身边的士兵招了招手,穿着那件洁白的礼服钻进了小车里。可是那辆小汽车任凭司机拿着一根弯曲的铁棍在车前使劲地摇动也打不着火来,马车上的小伙子们不由分说跳下来就帮他们把车子推行了好有一段才冒出了黑烟。

被这突然一幕给闹懵了的娅琴眼睁睁的看着儿子离开自己、离开了他的新娘,直到推车的人们往回走的时候才如梦初醒走到了同样在发楞的儿媳面前宽慰道:“上车去吧,神父和牧师的话我都听到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考验起你们来了。”“阿姨,不!妈……”“不说了,我们回去等着他。”别看她此刻说出口的话像是既领悟了‘誓言’里的内涵,又懂得军人对‘服从’一词的领略,而内心深处那种不可言说的苟且迫使她除了绝望的搜寻着惩罚自己的根源之外,已经没有任何纷杂停留在她的所虑范围了:‘上帝为什么不能让她俩好好度过这最后一夜的假期,莫不是上苍非要让我屈服一切,忍受着所有?否则便是让我断?……’

在希望还没有完全破灭之前,她竭力排斥着一闪而过的那一小片菜地的庭院,相信无过之人都不会受到菩萨的迁怒与上帝的诋毁。她强行抑制住了自己的内心恐慌,表现出来的安详举动也是她多年良好素质的养成所得到的一种本能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