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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特脸上露出讶异,“纽蒙迦德远在奥地利,而且那里被设置成不可标绘,周围还有幻影显形禁咒,是隐藏起来的监狱。你可能需要花上一两个月可能才能抵达那里。”

因陀拉立刻追问,“那里的守卫多吗?”

纽特摇头,“我不知道,至少格林德沃被关进去的时候,那里守卫森严。我认识一个朋友,他是一个门钥匙大师,靠用门钥匙走私赚钱,不知道现在还干不干,我可以给你他的地址。”

因陀拉眼睛亮了亮,“好,太谢谢了斯卡曼德先生。”

纽特找了一张羊皮纸,写下一串人名和地址交给了因陀拉。

“崔迪·西塞尔,他曾经在威尔特郡的巫师酒吧——毒地蓝那里当酒保,当然只是名义上的,事实上是为那些有需要又没有办法正常出入境的巫师提供门路。”

“拉考克133号,威尔特……毒地蓝在威尔特郡?” 因陀拉的目光紧了紧,轻声问道。

纽特:“对,就和多塞特郡的东北面接壤。怎么了,看上去好像对你来说那个目的地有点困难。”

因陀拉摇摇头,“没什么,非常谢谢您斯卡曼德先生。”

谈话结束后,因陀拉没有多做停留。

她谢绝斯卡曼德夫妇让自己在这里休整一段时间的邀请,很快幻影显形离开了。

但是因陀拉没有走太远,而是在一个高高的临海悬崖上独自站立着。

她站在这个高高的崖壁边,下方澎湃汹涌的海浪拍打着岩壁。

温暖湿润的海风把她银色的长发吹得在身后乱舞。

但是她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掉下去了,而是平静地,若有所思地看着远方的海面。

威尔特郡。

短暂抽离的思绪重新回来,虽然没能彻底明白邓布利多想要自己弄清楚的东西是什么,但是至少确定了阿利安娜的确是默默然。

而且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确有过一段往事,甚至结下过血盟。

因陀拉想,她可以用这个作为话题的切入口,一个被关押了如此久的人,除了回忆往昔还能做什么呢?

但愿格林德沃还活着。

现在要做的就是去威尔特郡,找到毒地蓝酒吧里的门钥匙走私人。

由于因陀拉脑海里并没有毒地蓝酒吧的确切样子,她不能直接幻影显形过去。

她也不能靠麻瓜的出行方式坐火车去那附近,因为《预言家日报》上刊登了她的悬赏照片。

一定有很多渴望赏金的巫师自动成为了魔法部的眼线。

因陀拉于是只能避开麻瓜社会,还有巫师的聚集地,在人烟稀少的郊外赶路。

秉持着能用魔法解决的事情绝不多走一步的原则,因陀拉把幻影显形当成了代步工具,经常从林子这一头幻影显形到林子那一头。

不过几天之后她就不能这样频繁的使用魔法了,因为这些地方出现了很多搜捕队,全是自发组织起来为了抓捕麻瓜巫师和纯血统叛徒的。

因为每抓到一个人,魔法部都会给予赏金。

他们还带着一种金属长杆的魔法探测器,用来探测周围是否有魔法发生。

因陀拉遇到了不止一波人,还有一些穿着黑袍子的食死徒也在这些地方巡逻。

昨夜下了雨,因陀拉在挎包的无痕伸展咒空间里安全的度过了一夜。

一个人的旅途充满危险又单调,只有哈瑞肯和她作伴。

在地上捡到《预言家日报》时,因陀拉才惊觉今天已经是9月2号了。

那辆本该载着她的红色蒸汽列车已经在昨天就出发了,抵达了霍格沃兹。

这是一张昨天的报纸,湿润而沾满泥点。

它就这样被匆忙的遗落在这里,也许买它的人已经被抓了,或者是幸运地从搜捕队手里逃脱时不慎掉落的。

因陀拉翻开第一页,出乎意料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头版被一幅大照片占据了,是一个鹰钩鼻,黑头发,目光阴沉的男人。

斯内普教授?

照片下面的黑白相间的标题写着:

——西弗勒斯·斯内普接任霍格沃兹校长

不知道斯莱特林的同学们现在是什么感觉?

他们的院长坐上了校长的位置。

后面还写着,阿莱克托·卡罗接任麻瓜研究课老师,阿米库斯·卡罗接任黑魔法防御课教师职位。

卡罗?

就是那对食死徒兄妹?!

因陀拉想到了赛娜,想到了查克斯,她有些想他们了。

不过,他们都是斯莱特林的人,又是纯血统,霍格沃兹现在对他们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

纽特给自己的地址上,毒地蓝巫师酒吧就在这块地方,隐蔽在麻瓜世界当中。

走出密林之前,因陀拉把自己的头发变成了深红色,眉毛变成了淡绿色。

黑头发的东方面孔走在如今的英国街头还是过于冒险了,那些藏在麻瓜之中的巫师一定会格外注意。

这里看起来是一个非常老的村落,道路是石子铺的,两边的房屋也是老式的石屋。

因陀拉逐一查看着那些标示牌,一家门前贴着132号铁牌的商店旁边就是134号。

在两面高墙的夹缝中,因陀拉发现了一个向下的阶梯,尽头是一堵有着彩画女人的墙壁,上面挂着破旧的木牌,写着拉考克133号。

显然,来往的麻瓜都看不见这个地方,更加进不去。

因陀拉顺着阶梯走了下去,她用魔杖敲敲身上的衣服,给自己换了一身适合去酒吧穿的黑色天鹅绒长袍。

黑刺李木的魔杖尖接着在木牌上敲了敲,彩画女人的大眼睛睁开了,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珠子。

因陀拉镇定地一言不发,墙后面很快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进来吧。”

因陀拉迟疑了一下,直接穿墙过去。

这堵墙麻瓜看不见更不可能钻进去,但是巫师却可以。

外面的阳光立刻被黑暗取代,幽幽的灯光进入了因陀拉的眼睛里。

前面一道光滑锃亮的华丽大门后传来高亢的歌声和喧哗声。

“生面孔,第一次来?成年了吗?”

看门的是一个驼背的,头发干枯稀疏的老人,下巴古怪地歪着,露出几颗参差不齐的牙齿。

那双浑浊的眼睛用一种令人不适的阴沉目光看着因陀拉。

因陀拉环视着这里,面色淡淡道,“我想你应该在我还没进来的时候就问这个问题。刚从德姆斯特朗毕业,还没有来过英国的酒吧,听说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

“像您这样的客人,我们是可以通融一下的。” 老头慢悠悠地嗓音低沉地道,“毒地蓝在威尔特郡是最好的。”

因陀拉眉毛挑了挑,不置可否,心里却生起了淡淡的警惕。

老头为她打开了那道薄薄的华丽大门,嘈杂的交谈声,歌声震耳欲聋。

高台上炫目的灯光里,一个长相奇特的女妖穿着贴身的黑色吊带短裙正在唱歌,裙子上缀的钻石闪闪发亮。

这里的客人有巫师,有妖精,有马人,还有一些带着面具蒙着脸的人,但不是食死徒。

因陀拉相信他们现在没有那个胆子寻欢作乐。

不过还是要小心被其他人认出来。

因陀拉不再多看,径直穿过人群来到吧台前面,这里坐着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家养小精灵。

“请问需要什么。” 小精灵嘶哑着嗓子问,在因陀拉脸上停留了两秒。

因陀拉:“忘忧水。”

小精灵转身一言不发地拿起一个透明的厚玻璃瓶,把透明的液体往一个小杯子里倒。

“白兰地,欢欣剂,马鞭草,薄荷叶。” 因陀拉拿起杯子闻了闻,“对吗?”

家养小精灵并没有流露出别的神色,语气沉闷得像年久的木质地板。

“是的,小姐,不过还有一点梨子汁。”

“哦,我的面前不会经常出现梨子。应该没有吸血鬼会点这个吧。” 因陀拉坐在了吧台的高椅上,浅浅尝了一口酒。

家养小精灵擦拭着光可鉴人的桌面,“也有。吸血鬼里也有想寻死的,但是又不敢真的去死,所以就买这个尝尝。”

因陀拉慢慢道,“有意思的说法……我想知道,崔迪·西塞尔先生还在这里工作吗?”

“西塞尔先生?您找他有事吗小姐。”

因陀拉:“对,我想见一见他。”

家养小精灵:“您先在那边坐一下,我去叫他。”

因陀拉走到小精灵指的那个角落里坐下。

不一会,一个身材干瘦穿着灰色素面长袍的人走了过来,脸颊凹陷眼睛微凸,在因陀拉对面落座。

家养小精灵为两人摆上酒水,然后安静地退走了。

崔迪·西塞尔眯着眼打量着因陀拉,压低声音开门见山地道 “这位小姐,既然你点名想要见我,那应该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您想去哪里。”

因陀拉的心稍微放下来了一点,目光也观察着西塞尔。

她转了转桌上的酒杯,同样轻声道 “纽蒙迦德。”

西塞尔脸上露出一瞬间的诧异和惊讶,“纽……蒙迦德?”

他似乎想要问什么,但是又很快闭上了嘴,看着因陀拉。

因陀拉淡淡地肯定道:“对。”

酒吧里的歌唱表演已经结束了,各型各色客人或高或低的交谈声涌入耳中,因陀拉下意识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那是个,罕见的目的地,非常罕见,意味着我需要冒很多风险。”

西塞尔别有深意地道。

因陀拉顿了一会才回答,“这么说,您有门路,那正是我需要的。”

她避开了直接询问价钱这一步,免得暴露自己的迫切心情。

西塞尔笑了笑,皮包骨的脸上堆起很多皱纹,“我当然有,也许整个英国巫师界只有我能把你直接送去那里。小姑娘,我不好奇你去那里干什么,只要开出的价钱让我满意——”

因陀拉面上一片平静,但是心里却揪了起来。

她现在浑身上下就只有2000加隆。

对了,她可以摄神取念啊!

因陀拉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对上西塞尔的眼睛,只要她得动作隐蔽一点,就不会被发现。

“——五百加隆。”

在摄神取念的时候,因陀拉报了一个价,引导对方的注意力。

五百加隆?

看来是只肥羊。

要是自己真的有西塞尔的所有门钥匙,或许可以等她从纽蒙迦德回来,再把她送去魔法部……

这样自己就能得到更多的钱……

不过格雷伯克他们应该已经在路上了,我得……

“太少了,纽蒙迦德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

因陀拉已经听不见‘西塞尔’在说什么了,她的心扑通扑通,逐渐猛烈地跳动起来。

她被那只该死的家养小精灵认出来了!

而且这个人根本不是西塞尔!

他还通知了叫格雷伯克!

那个狼人!

自己的心跳声鼓点一般响在耳畔,因陀拉甚至担心被对面的西塞尔听到。

因陀拉舔了舔嘴唇,手里的酒杯离开桌面又轻轻放下,内心焦躁不安。

她必须尽快离开,但是这个人已经知道自己要去纽蒙迦德……

因陀拉清了清嗓子,控制住自己的声音缓缓道,“五百加隆对我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了,最多再加一百。”

真的西塞尔在哪里?

因陀拉继续悄悄在这个假冒者的脑海里寻找着。

西塞尔几年前就被我赶了出去……听说逃到了伦敦……

对面的干瘦男人面露迟疑,似乎对这桩生意仍旧不太满意。

不能再拖了。

因陀拉突然一脚踹向‘西塞尔’坐着的椅子,砰地一声把他连人带椅子踹倒了。

‘西塞尔’脸上闪过震惊,慌忙摸着身上的魔杖一边扯着嗓子大吼,“抓——!”

但是他的声音突兀地戛然而止了。

因陀拉比他更快,她在踹倒对方之后就一下站了起来,魔杖指着地上的人毫不犹豫地念出了咒语。

这辈子她从来没有像这样大声而充满情绪地念出任何一个咒语。

只为了让它发挥出应有的效果。

“Avada kedav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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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爽。

不是谋杀,不会分裂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