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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板下面是一层薄薄的透明玻璃,一条蛋白石项链在里面散发着神秘的漂亮的光泽。

因陀拉记得这条项链,她和德拉科第一次去博金博克的时候,就在橱窗里见过它。

触之即死。

“我打算,在十月份去霍格莫德的时候,用夺魂咒控制一个人,让她转交给邓布利多。她会不小心碰到,这个拙劣的计划就失败了。”

因陀拉想了想,“我们得找一个办法削弱这个项链的威力。”

德拉科微笑道,“我已经研究过了,这个项链要戴上或者直接触摸才会导致立即死亡……”

“所以你把地点选在了霍格莫德?” 因陀拉眼睛微亮。

那里终年严寒积雪,几乎每个人去都会穿的严严实实的,戴上围巾和手套。

“对。” 德拉科点头。

因陀拉把脑袋靠在他肩上,眼睛直勾勾地温柔地注视着他,声音轻柔地道,

“这些天,你一直都在想这些?”

德拉科偏头向她凑近了些,低声道,“没有,大部分时间都在想你…”

……

宿舍的门突然开了,因陀拉和德拉科立刻分开坐好。

西奥多背着沉甸甸的书包从图书馆回来了,不经意间瞥见德拉科的床边还坐了个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因陀拉抹了抹自己的唇,然后神色如常的转过头,挑了挑单边眉毛。

“嗨。”

德拉科抿抿嘴,迅速把匣子合上了,站起来塞回衣柜里,并施上隐匿咒语。

“你怎么回来了。”

就好像西奥多才是这个房间的不速之客一样。

西奥多木着一张脸走进来关上门。

这两个人,就不能回自己的盥洗室腻歪吗。

做级长的才是夜不归宿的常客。

他走向自己的书桌,刻薄道“那我搬出去?”

因陀拉看着西奥多背着一书包的书,惊觉自己今天还没有翻一下书,或者做一点堆积如山的作业。

她拉拉德拉科的手道,“下去做作业。”

然后差不多就又可以去礼堂吃晚餐了。

德拉科点点头,“好。”

因陀拉先回了自己的宿舍收拾东西。

德拉科在自己书桌面前挑挑拣拣了一摞书和羊皮纸,准备搬下去。

毫无疑问,他和因陀拉又可以天天在一起做作业了,而且他有很多问题想和她讨论。

六年级课程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好像他们考过了o.w.L之后就能什么也会了一样。

还要花两年时间为终极巫师考试做准备。

想到这里,德拉科顿了顿。

但愿他还能和因陀拉一起参加这场考试。

“我还以为你能坚持几天呢。” 西奥多这时道。

一个星期都没有就跑回去找人家了。

德拉科轻哼一声:“你不懂。”

接下来的日子, 因陀拉和德拉科周末的时候都会去级长盥洗室住。

当然, 偶尔两人也不止在周末才会去那里。

又回到了以前形影不离的学院生活中。

时间很快接近十月中旬,天气渐渐凉了下来。

在去霍格莫德之前,因陀拉和德拉科已经详细制定了第一个计划的实施过程。

在这段时间里,城堡外面发生的不少事情也多少波及到了这座尚还平静的堡垒。

赫奇帕奇的级长汉娜·艾博的母亲遇害了,她在一个星期五被接走,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有一些学生甚至休学了,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霍格沃兹,也许是跟父母提前离开了这个风雨欲来的英国。

每当从《预言家日报》上看到这些消息,因陀拉和德拉科的心情就会沉重几分。

食死徒一直在活动。

但是魔法部仍旧一个没有抓着,甚至关了一些无辜的人以此显示自己在起作用。

“你们俩都不去霍格莫德?” 赛娜拿起沙发上的毛绒手套道。

此时,四个人正坐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公共区域,壁炉里已经燃起了点点炉火。

因陀拉点头,“帮我带点巧克力曲奇和血腥玛丽。”

查克斯:“我们要去逛魁地奇精品店,听说来了一批新的用具,赫奇帕奇的几个小子都打算去买。

德拉科懒洋洋地说,“记我账上。”

等赛娜和查克斯离开,因陀拉就跟着德拉科来到了他的宿舍。

德拉科把装着蛋白石诅咒项链的匣子拿出来,放进黑色的布袋里面,夹在手肘下。

因陀拉看着他道,“准备好了吗?”

德拉科点点头。

因陀拉的魔杖尖敲了敲两人挽着的手臂,房间里顿时没有了他们的身影。

城堡橡木门的大门口排着长队。

费尔奇手里拿着长长的名单在仔细核对,还用探测器在每个人身上戳来戳去,看看谁带了黑魔法物品。

但是真正带了黑魔法物品的两个人已经从边缘绕过人群,率先往场地边缘的大门跑去了。

城堡外面天气恶劣,每个学生都在顶着风雪前行。

因陀拉和德拉科身上有暖身咒所以不觉得冷,但是狂风夹着雪渣直往脸上, 身上扑。

两人抄近道率先来到了三个扫帚酒吧, 德拉科环抱着因陀拉, 站在外面观望着, 等待着有缘人。

有不少学生都陆陆续续从风雪里进入了温暖的酒吧。

要上一瓶热乎乎的黄油啤酒。

因陀拉看见赫敏, 罗恩和哈利也在一张小桌子上喝起了黄油啤酒。

“我们进去吧?”因陀拉道。

“好。” 德拉科点点头。

两人小心地避开三个扫帚酒吧里来回走动的人, 钻到了后面的盥洗间。

他们需要一个落单的人, 厕所是最好的选择。

而三个扫帚酒吧外面有很多人, 可以闹出不小的动静。

一个棕褐色头发的女生走了进来, 穿着厚厚的衣服, 带着帽子围巾和手套。

“是格兰芬多的拉文德。”因陀拉小声对德拉科说。

拉文德进了隔间里面。

德拉科把头埋到了因陀拉的颈窝里。

“就是她吗。” 因陀拉抬手摸了摸他的发丝, 轻声问。

德拉科牵紧了因陀拉的手,“嗯”

到了真正要下手的这一刻, 两人都感觉到了万分的艰难与挣扎。

和制定计划完全不同。

他们的面色不自觉地凝重起来, 心跳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快。

隔间的门打开了, 拉文德哼着歌走了出来。

就在她转过身去时, 因陀拉上前一步, 抬起了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