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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下午最后的黑魔法防御课上,斯内普教授把上周的作业收上来。

他快速翻动着一张张羊皮纸,目光挑剔一目十行的扫过,然后长久的停留在其中一张上,细细的看着,一边说,“瞄准咽喉……金属刀尖中段纯银的匕首…乌头草毒剂…粉身碎骨…霹雳爆炸…唔,因陀拉对如何杀死狼人有非常别致的见解,作业非常完美,加二十分。”

他说着把羊皮纸的内容投影到了幕布上让大家看,斯内普教授是全校唯一一个会用投影仪来教学的人了,但这不是麻瓜世界的产物,而是魔法世界的物品,并不需要电来维持运转。

下课后因陀拉追上大步走出教室的斯内普教授,他的袍摆在地上蝙蝠翼一样飘着。

“教授,邓布利多校长用来击退摄魂怪的是什么?”

“不知道”

斯内普教授竟然也不知道?虽然那看上去的确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咒语。

“一点也不知道吗?”因陀拉不死心的问。

斯内普教授面无表情非常简短的说了个不字。

因陀拉只好非常失望的和德拉科一起转到礼堂吃晚饭去了。

临近圣诞节假期,因陀拉给了德拉科一个看起来非常奢华的黑金礼盒,他打开一看,绝望的发现里面是一支黑白相间的羽毛笔。

“你又去文人居了!我不缺羽毛笔!”

他从前也不知道因陀拉有收集羽毛笔的习惯,现在她每天都要拿出不同颜色不同造型的羽毛笔,不然就做不了笔记一样。

自从霍格莫德村向三年级的同学们开放后,大家的钱包都无意中变空了,因陀拉的也是。但是马尔福小少爷零花钱多的他永远用不着担心这件事。

因陀拉哎的叹了口气, “你知道这是什么鸟的羽毛吗?”

德拉科冷笑着把笔拿起来, “反正只是鸟的羽毛!”,这就是给尊贵的男朋友的礼物?他觉得她准备的礼物一点也不用心。

因陀拉啧了一声,手搭在他肩膀上解释道,“这是鹈鹕的羽毛,在我的国家鹈鹕叫做‘鹈鹕’,有一个很老的词语叫做醍醐灌顶,意思是能得到智慧,能明悟。这个‘鹈鹕’和那个‘醍醐’发音是一样的,醍醐的本意就是指最好最上乘……”

德拉科有点听晕了,脸上出现了迷惑的神色,尤其是她说话的时候还夹杂了另一种她听都没听过的语言。

但德拉科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恍然大悟,脸色不错的把羽毛笔拿在手里把玩,嘴里模仿着鹈鹕两个字的音调,然后撇撇嘴道,“好吧…”

因陀拉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没有人,偏头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圣诞快乐”

这下德拉科最后一丝不满也消失了。

放假之前,因陀拉最后一次去图书馆,她在还书的时候遇见了赫敏,她难以相信赫敏竟然为了哈利波特留下来,陪他过节。

因陀拉装了一箱子的课本和作业回去。

从霍格沃兹回到麻瓜世界的第一天,因陀拉照例睡到中午才起床。

不用一大早赶到礼堂去吃饭,不用上挥舞着魔杖的各种课程,不用冒着风雪去温室棚料理植物,魔法一下子从她的世界退潮了。

因陀拉缩在被窝里不愿起来,这个时候她又想念暖身咒了。她起床穿上衣服下楼,冬日的阳光从玻璃窗外漏进来,她叹了一口气,发现自己有点想德拉科。

她和奶奶吃完午饭后去厨房里刷完了碗,然后上楼做自己的作业。

研究摄魂怪的进程已经进入了停滞期,她罗列了一大堆能让人产生快乐幸福的魔药,搜集了很多此类魔咒,包括古代如尼文和一些能让人愉悦的神奇生物,试图用它们研制出能让摄魂怪感兴趣的东西。

不过现在因为和德拉科的感情问题,她又有了一个新的目标:发明一个能让人闭嘴的咒语。

或许德拉科和麻瓜出身的巫师谈恋爱的消息迟早会传到他爸爸妈妈耳朵里,但越晚越好,现在他们还没有左右家族的能力和底气。

但愿她能在这之前研究出来。

将近十二月中旬的时候,远在威尔特郡马尔福庄园的德拉科收到了因陀拉的来信。

此时古老而宏伟的庄园连同周围大片的绿茵和林海都已经覆盖在了皑皑白雪之中,书房里的壁炉燃起了炉火,稀薄的冬日阳光施舍一般的透进掩着厚厚华丽帘子的窗棱里。

德拉科用拆信刀划开火漆,从里面抽出一张金色飞贼纹路的贺卡,它飞快扇动着两张镂空的纸翅,扁扁的金圆撕开一条缝,里面掉出淡黄色的信纸。

亲爱的德拉科:

现在我正在对角巷的弗洛林冰激凌店给你写信。

伦敦今天下了初雪,这里街上到处都装饰了红红绿绿的圣诞树和彩灯,很像霍格莫德,但是又不太一样。弗洛林先生推出了龙舌兰火焰冰激凌,丽痕书店的外墙变成了红色的,里面每一本书打开的时候都会冒出金色闪光,脱凡成衣店里挂出了很多漂亮的鲜艳的袍子,魁地奇精品店的橱窗里里放着鹿角的扫帚,飞路网壁炉外面也装饰着冬青和榭寄生花环,古灵阁外面立着很大一颗翠绿的松树,上面缠满了的金银球和圣诞彩灯。

许多巫师都涌来购买圣诞节的物品,人非常多。

但是翻倒巷就要冷清一点了,有的店外面堆着戴了礼帽的骷髅头,褐色的圣诞树上挂着很多涂着甲油的手,蜘蛛魔药店的大蜘蛛倒是系了个绿色的丝带。

今年家里也只有我和我奶奶一起过节,她每年都会准备火锅,煮上热红酒,还有酸奶沙拉,你知道什么是火锅吗?大概就是像做魔药一样,把喜欢的食材放进去一起熬煮,有的先放进去增味,比如番茄豆芽大葱,有的需要煮很久,有的刚放下去几秒就得捞出来,不然就不好吃了。

我早上本来在楼下堆了个雪人,准备把它搬到卧室的窗台上时,它的头不小心掉下去摔烂了。如果能用魔法就好了,可以把它救回来。

你那里一定早就下雪了吧?真希望可以和你一起过圣诞节。

想念你的因陀拉

德拉科反复看着这封短短的信,脸上带着不自觉的浅笑,无比希望她写这封信的时候他就在她身边。

德拉科看着信发了好一会呆,哈瑞肯一同带来的还有几盒冰激凌,这样冷的天气根本化不掉。他打开一个银灿灿包装的圆筒盒盖子,里面一下子冒出一股深红的火苗。

他一边吃着冷的浸人的冰激凌,一边给因陀拉回信。

亲爱的因陀拉:

我很想你。

放假后我一直待在庄园没有出去过,这里在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下雪了,甚至可以在后山上滑雪。爸爸有两只大狗,一个叫加尔尼,一个叫希诺佩,长得很像,我偶尔会让它们拉雪橇载我出去玩,或者一起出去打猎。

我从来没有去过圣诞节期间的对角巷,马尔福庄园里倒是也装饰了很多彩灯圣诞树和冬青,都是小精灵们做的,我已经数过了,我家现在有11个家养小精灵。

我跟我妈妈说过了,要去对角巷给朋友们买圣诞礼物,到时候一起去可以吗,我们可以提前过圣诞节。不过明年的圣诞节我们就可以一起过了,因为到时候要举办三强争霸赛,霍格沃兹,德姆斯特朗还有布巴斯顿要进行勇士比赛,圣诞节估计都要留下来,到时候见面再跟你说。

我想尝尝火锅, 如果有机会的话,这肯定是你的国家的食物吧。我实在想象不出来和魔药一样制作的食物到底是什么味道。

冰激凌好冷,但是很好吃,你真喜欢玫瑰味的东西。

…………

写到这里时,德拉科突然很想亲吻因陀拉的唇,他的脖子微微泛红,埋头继续写下去。

洋洋洒洒乱七八糟的写了一整张羊皮纸,他才装进信封里,连同一些蛋糕布丁或者圣诞袜子一起放在包裹里,让哈瑞肯带回去。

圣诞节的前几天其实正是对角巷最热闹最好玩的时候,因为圣诞节的时候大部分商店都关门了。

入夜后的对角巷灯火辉煌烟花灿烂,无数金色或者银白的灯天使在街道上空飞来飞去,偶尔化作一道光流。走两步就是挂着密密麻麻彩灯和礼盒金球的圣诞树,每一家商铺的橱窗都温馨而喜庆,挂着冬青花环或者红结铃铛。

烟花娃娃在人群中乱窜,每家商店都热闹非凡,临时集市涌入了大量盛装打扮的巫师,虽然下着小雪街上也人满为患。

因陀拉约好了和德拉科在猫女郎咖啡厅见,她穿着一件从脱凡成衣店买来的绿丝绒裙子,侧腰到裙摆拼接着有手工蕾丝的白色丝缎,绿丝绒的袖口一直裹到手背。

乌黑柔顺的长发卷出了波浪的弧度披散着或者堆在雪白的颈窝,耳朵上戴着圆润的珍珠,冷白透红的脸颊在冬日里如冰似玉。

她坐在咖啡厅能看见正门街道的窗边,脸上带着恬淡与温柔的神情。

街道上铺满彩灯,漆黑的夜空降着小雪。

在密集的人流中,尽管有很多金色头发的人,但仍然能从中辨认出最显眼的那一个。

少年披着厚厚的披风,短短的金发柔顺光滑的像缎子一样,人群中若隐若现的苍白面容有着上世纪的矜贵与冷刻气质。

他顶着细雪而来,仿佛和周围的热闹和灯彩并不相融。

因陀拉一下子站了起来扑到窗户跟前,鼻尖抵着冰凉的玻璃,嘴角露出笑容地看着他走向猫女郎咖啡厅。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德拉科的视线望向了在玻璃窗里的绿裙子黑头发女孩身上,她熟悉的脸和笑容让周围一切颜色和声音的流动都缓慢下来。

德拉科苍白的脸颊一下子生动起来,他在挡开穿梭的人流向猫女郎咖啡厅快步走去,然后在它的金灯拱门下张开双臂接住了向他跑来的因陀拉,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德拉科!”

因陀拉冲进他的怀里,德拉科往后趔趄了一下,“噢……”

两个人在店门口拥抱了好一会才缓缓松手,因陀拉从他的颈窝抬起头来,德拉科冷淡的灰蓝眼睛此刻溢满了纯真的柔情,他伸手碰了碰她耳朵上的小珍珠,提高音量道,“你扎耳洞了!”

德拉科妈妈纳西莎的梳妆台上有很多耳环,年幼时候的马尔福少爷还曾经试图把妈妈的耳环挂在自己耳朵上。

“是呀,好看吗。” 因陀拉歪了歪头有点羞涩的抿嘴。

“好看。” 德拉科眼睛亮亮的温柔道,偏头唇在她耳郭上蹭了蹭。

两人手牵手的跟着人流走在大街上,因陀拉仰头望着天上飞舞的天使灯,“外面的天使灯都是挂起来的,它们不会飞。”

“当然,这是魔法。” 德拉科微笑着说。

当他们走进一家魔法玩偶商店时,德拉科差点被一个挂在门口的河童布娃娃咬住了手指。

因陀拉从架子上取下一个逼真的鳄鱼头帽子戴到自己头上,意外的发现挺好看的,然后又摘下来带到德拉科头上。

他颇为顺从和配合的低了低脑袋,一边用绷带把河童的脑袋缠起来,它现在看上去就像个木乃伊一样。

雪簌簌的下着,落在他们的衣服和发丝上,在一颗圣诞树前,德拉科停下步子,手伸进披风里摸了摸。

“圣诞礼物……”

他从身上摸出条嵌着颗绿色宝石的银项链,给因陀拉戴上,银链和绿宝石落到她衣领下的脖颈皮肤上时,并没有让因陀拉感觉到冷,因为它已经被德拉科的体温裹的滚烫了。

因陀拉抬起眼睛,发呆的专注的看着他靠近的脸,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几乎听见了自己血液流淌的声音。

还没等他把项链戴好,她柔软的唇就亲上了他的的下巴,然后贴住了他的嘴唇。

他们在对角巷临近圣诞节的雪夜里,在结满彩灯与礼盒的圣诞树下拥吻,对彼此热烈的喜爱毫无保留。

因陀拉把手伸进德拉科的披风里环抱住他的腰,整个人几乎都倚在他的怀里,像喝醉了酒一样的绯红脸颊贴在他的肩膀上,甚至微微闭上了眼睛。

德拉科用双臂紧紧的环抱住她,两个人好像要在这里抱着站到地老天荒一样。

“麻瓜火车晚上会停运,你怎么回去?” 德拉科低着头,淡金碎发下的眼睛温柔的清澈的看着她。

马尔福少爷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对麻瓜世界这么了解,当然,还算不上很了解。

因陀拉微微睁开了眼睛,嘴角浅笑晏晏,“我在破釜酒吧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德拉科眸子睁了睁,“安全吗?”

他从来没去过破釜酒吧,那里都是经常出入魔法世界和麻瓜世界的巫师聚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