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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毁坏书籍”

一个声音在寂静漆黑的书架间响起,因陀拉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小脸一下就刷白了。

这是邓布利多的声音!

因陀拉急忙合上书站起来,闪着微光的魔杖立刻熄掉,目光在黑暗中紧张的巡视着却没有找到人,但她也不出声,打算把书放回去溜走,幻身咒还没有失效。

一个穿着灰白袍子胡子银白的老人渐渐在黑暗中显现出来,半月形镜片下他的眼睛准确无误的看着隐身的因陀拉。

因陀拉能感觉到自己的幻身咒被一股更加强大的魔法解除了,她看着突然显出身形的邓布利多,面色惨白目光惊惶。

“邓……布利多……教授”

“幻身咒是一个很难的咒语” 邓布利多温和地说,“能维持多久?”

“一个多时辰……“因陀拉下意识的想说一个时辰,但是总觉得任何谎言都会被看穿,只好老老实实地。

“唔,已经接近它的极限了”

因陀拉眨了眨眼,有些惊讶 “已经快到极限了?”

“是的,这个咒语所创造出来的价值也就这么多了,这是它本身所决定的”

“我…你会开除我吗……” 因陀拉有些可怜的问道。

“为什么要学习黑魔法?”

邓布利多的声音温和但是目光严厉,同时也有些复杂,那些优秀的,出众的人,很多都从黑魔法开始走上了不归路,怎么也拉不回来。

分院帽很少会把麻瓜出身的巫师分入斯莱特林,能进去的,就说明她身上的某种特质足以盖过血统的不足,是斯莱特林最为看重的最闪耀的那部分在起作用。

要知道每个学院的标准都不是唯一的,专世人常常对此抱有偏见。

精明,勇敢,智慧,善良,并不是四个学院挑选它们喜爱学生的唯一偏好,同时也不是它们专有的特质。

“我……好奇……任何力量只要足够强大都能伤害别人,那其他魔法和黑魔法又有什么区别?”

邓布利多回答道,“黑魔法会迷失人的心智,让人走上歧途。学习黑魔法的人,常常是抱着伤害别人的目的去的。”

”可是,我觉得黑魔法没有什么不同……漂浮咒在我眼里跟黑魔法一样有趣……我不会用它来伤害别人…“

女孩细微紧张和颤抖的声音努力解释着,甚至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邓布利多明白魔法世界的咒语对这个来自麻瓜世界的巫师有着难以言喻的魅力和吸引力,但也很容易将她引向歧途。

因陀拉忐忑的看着沉默不语的邓布利多,过了一会才有声音响起。

“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偷看这些书了,我会监督你的”

邓布利多心平气和地挥了挥手,然后就这么消失在她面前。他已经对一个孩子犯下了过错,用他去和伏地魔博弈,刚刚竟然还想试图扼杀一个无辜学生的未来,就因为她展现出了一点巧合的潜质。

因陀拉缓缓地,长长地出了口气,浑身放松下来,看来是不用被开除了。

她小心地猫着腰离开禁书区,幻身咒不能没有间隔的连续施放,不然跟永久隐身就没什么区别了,所以因陀拉只能冒着被抓的风险跑回斯莱特林休息室。

学院杯反正已经拿不到了不用烦恼,顶多关禁闭。

早在五月末的时候,德拉科就见缝插针地提醒因陀拉他的生日要来了。在礼堂吃早餐的时候,他会自顾自的用她听得见的声音说不知道今年生日爸爸妈妈会给他准备什么礼物。

因陀拉一口气喝完两个威士忌玻璃杯的牛奶,往蔬菜卷里塞培根条和湿软的吐司块,然后用蛇头把的小银刀切成两半,给他一半,“拿去吧,你的生日礼物”

德拉科不甘又愤恨的拿起来咬了一口。

六月初的时候所有人迎来了紧张忙乱的期末考试,德拉科生日这天刚好考的是最后一门魔法史。魔法史没有实践考试,除非斯宾塞教授想看他们表演话剧,就像洛哈特抓同学上去表演他的着作一样,所以早上就考完了。

晚上在休息室里,因陀拉拿出了一个花纹精巧的小提箱摆到桌子上,推给德拉科,然后道:“生日快乐”

他的眼睛一亮,放下羽毛笔把小提箱的银扣噼噼啪啪全部打开,里面是一套崭新的木褐色魁地奇护具,因陀拉特地让哈瑞肯去魁地奇精品店订的。

考试成绩下来后,因陀拉这次拿到了自己的年级第一,和赫敏调换了排名。她走进斯内普教授办公室拿大家的成绩单的时候感觉都是骄傲的。

“拿去,自己照着琢磨” 斯内普从书桌抽屉里翻出一本很旧的书递给因陀拉,一股放任自流的冷漠态度,“爱做多少做多少,开学把实验记录交给我”

开小灶?

这是因陀拉的第一反应,她接过书,发现上面写着《我与魔药》。

在学期末的欢送晚宴上,应邓布利多校长的要求,所有人都穿着睡衣来赴宴,赛娜甚至戴了个睡帽。但是等因陀拉来到礼堂,一看对面的格兰芬多长桌就发现斯莱特林还是过于正常了。

难道他们中的某些人晚上穿着狮子皮套睡觉吗。

晚宴上,被石化的人纷纷恢复正常出席了,礼堂里一片欢笑声和掌声,这是斯莱特林输掉学院杯的第二年,也是因陀拉来到霍格沃兹的第二年,但是今年他们赢下了魁地奇杯。

没有院徽的千奇百怪的睡衣似乎拉近了每一个人的距离,所有人都混杂在了一起,四处乱窜,幽灵也跑了出来。查克斯不知道怎么混进和罗恩巫师棋对战的队伍里去了,一个抱着麻瓜相机的小萝卜丁跑到了因陀拉身后,“可以给你们照张相吗”

因陀拉正在围观巫师棋,试图给查克斯出主意,闻言回过头,是科林克里维,他穿着浣熊睡衣,有着长尾巴和圆耳朵帽子,大大的相机抱在怀里。

“好啊” 因陀拉把背对着她的赛娜身体掰过来,她戴着睡帽穿着洋葱色的紫白睡裙,长到肘弯下的袖子和小腿处的裙摆都是轻盈的三层不规则荷叶边,非常好看。

德拉科一直站在旁边和西奥多说话,这时候目光看了过来,身上灰色的丝绸睡衣和他的金发一样泛着淡淡的柔光。

于是咔嚓声和一阵闪光过后,画面被定格下来。

第二天大家就坐上了回家的霍格沃兹列车,因陀拉,赛娜,德拉科,查克斯,西奥多坐在一个包厢里,小桌上堆着乱七八糟的零食和会动的寓言故事集。

因陀拉用魔杖和赛娜进行着争夺筹码的拔河游戏,她哈哈笑着,牢牢地把一袋青蛙爆爆珠掌控在自己的范围内,最后赛娜兴致缺缺的认输,并暗自决定以后不和因陀拉玩这个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几张会动的魔法照片放在桌上,“科林昨天给我们拍的,要么?”

照片是黑白的,画面正中是因陀拉和赛娜微笑着,赛娜旁边是背对着他们坐着下棋的查克斯,和对面一群各个学院穿着睡衣的人。德拉科站在靠近因陀拉的右上角,他正和西奥多讲话然后看向镜头,照片左边边缘是另一堆聚在一起的各个学院穿着睡衣的人。

德拉科正在看寓言故事集,闻言抬头拿起一张照片,看着微微撇嘴,“我都不在中间”,然后揣进了包里。

“你还有正脸”查克斯说着,照片上可是只有他的后脑勺和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