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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族的兽人蔫头蔫脑的被带回去,神情满是苦涩和悲哀。

时灼也不多说。

反正他不可能像对待豹族的兽人那样对待狮族的人。

他把狮族的兽人安置在了部落四处,没有让他们聚集起来。

那样迟早会生事端。

劳作是必须的,闹事是绝对不允许的。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时灼他们都从狮族回来了,狼卓那个家伙带着的小队却还是毫无踪影。

时灼心里一悬。

不会是狼卓他们出了什么状况了吧。

他蹙眉。

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对面来的人根本就不多,不存在狼卓他们打不过的情况。

就算是对面带上了火药,但狼卓临走的时候,时灼也给了他火药。

不至于不至于……

他拧眉沉思着,豹青见状直接道,“去看看好了。”

时灼停止胡思乱想,点点头。

不过他们没有带很多人,只有变成兽形的豹青驮着白色的毛茸茸时灼。

他们准备暗中观察一番。

结果跑到兔族,却看见狼卓正在热火朝天的挖地。

狼卓有些讪讪,挠挠头,“这不是,想做点贡献嘛。”

原来一开始他们把狮族来人打倒之后又去追逃跑的鸟族兽人,后来好不容易追到了,狼卓想了想又过来兔族开始挖地了。

他有点自己的小心思,万一呢,万一感动了时灼大人,时灼大人就愿意把这个恐怖的武器教给他们呢。

时灼无语。

他摇摇头,“这些先带回去吧,之后不要再挖了,这种东西我不会教给任何兽人的。”

“至于为什么,你应该自己能明白。”

狼卓想过,他怎么不明白。

万一这东西传开了,大家都用这个东西,不敢设想,时灼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狼卓,“好吧。”他停了手,招呼着兽人们离开。

剩下的冬季其实不算很长了。

小半的时间都被他们消耗在狮族那里。

不过剩下的时间才是真正的寒冬,即使穿着往常从未拥有过的厚厚棉衣也抵抗不了穿刺入骨的寒风。

简直和用刀直接劈砍在身上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没有见血。

兽人们关闭房门,除了在下雪日出来铲雪,别的什么都不做,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窝在房间中睡觉。

在绝对安全又温暖的地方。

兽人们敢说,这个冬天第一次令他们生出贪恋,甚至希望更长些。

这是他们自从出生以来度过的最舒适温暖的时光。

能享受到这种时刻,似乎之前他们承受的那些苦都不算什么了。

狮族的兽人则没有那么舒服,因为时灼一直没有说要怎么处置他们。

他们就以为是暂时豹族还有食物,就将他们圈养着,等到没有食物的时候他们就派上用场了。

于是整天都惴惴不安,生怕不知道哪天就享受不到这些东西了。

就这样几乎折磨了一个冬天,等到开春的时候,狼族就迫不及待的搬来了。

时灼早就给他们划分好了居住的地方,是和豹族比邻而居。

狼族的兽人都挺高兴,脸上没有什么不舍的样子。

实在是冬天在自家的山洞里面冻的够呛,尤其尤其想念豹族温暖的房子,现在搬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还剩下柴火的豹族兽人借柴火,先把炕烧热,美美在上面躺上一会。

仔细看他们手上脚上耳朵上,几乎都是冻疮。

不一会儿就痒痒的直叫唤。

狼族祭司背着他的小药箱,慌里慌张的来请教时灼。

时灼想了想,冻疮的话,其实多涂抹一点油还有药材做成的膏体就好了。

不过暂时没有还没有找到太多药材。

药材是重中之重,以后肯定是要专门划出来一块地用来种药材的。

这样部落里面的人不至于因为感冒发烧就轻而易举的失去生命。

不过眼下兽人们的冻疮还是要先解决,时灼熬了一点油,等它凝结成白块,接着放入了一些干姜还有更少的辣椒。

皮肤已经溃烂的地方不能涂。

少了好几味药,效果不是很好,不过冻疮的最大克星还得是越来越暖和的天气,冻疮膏也就起一个辅助作用。

兽人们欢天喜地抢着用去了。

两天之后,堡垒外,象族来了。

时灼有些惊讶,说实话,象族的实力是这几个部落里面最强的,就凭借着他们庞大的身形,和格外有杀伤力的彪悍力气。

除了不容易追到猎物之外,别的几乎没什么不好的,不像别的几个部落生活那样困难。

所以来到豹族,对他们意义真的就仅仅只是改善。

本来时灼还以为象族会犹豫很久,春夏都不一定会过来的。

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

时灼很高兴。

没有注意到豹青的神色不太好。

豹青看着不远处穿着用鲜艳的颜色染好制作成棉衣的象族祭司。

那是象族祭祀临走的时候时灼赠送给他的布。

不知道被他填充了什么,做出来的长长的袍子看起来有模有样。

象族祭司和豹青对上了视线,神情还是温润的。

豹青接着就听到了时灼的声音,“哇,你还挺有制作衣服的天赋,制作的衣服很好看。”时灼对着象族祭司说。

象族祭司神情柔和,阳光洒在他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暖。

这些都是沉默寡言的豹青不曾有的。

他握紧了手指。

一周之后,蛇族也来了。

蛇族的家伙看起来都冷着一张脸,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有些傲慢。

不过时灼知道,其实只是蛇蛇没有睡醒,以及不怎么喜欢理人罢了。

蛇族住在象族的旁边,另一边则住了一些狮族。

狮族被重新分配了住所。

几乎是平均被分成了四份,安插在四个部落之间。

几个部落的祭司和族长还有一部分兽人代表在一起开了一个会议。

以时灼提议的选票形式来商讨关于新兽城需要共同遵守的法律。

首先。

第一条:不得在兽城随意杀伤兽人。

第二天:不得在兽城内随意殴打他人。

第三条:……

商讨用了整整一天。

之后时灼教给了他们养殖和种植的技术。

养殖牲畜其实大可不必在城内。

味道不好闻。

而且兽人们多了之后,统一养殖根本不够吃的。

不如让他们自己养殖。

“自己建造圈,在门上刻上自己取的名字就好,至于文字,之后会有人教给你们。”

时灼才想起来这件事,吃穿要跟上,精神建设也要跟上,不能两眼一黑当文盲。

正好豹族有不少兽人学的还算不错的,算术都已经会几百几百相加了。

把他们薅过来给这些兽人当老师绰绰有余。

他随口补充的一句话,不知道给这些兽人们造成了多么大的精神冲击。

什么东西?文什么?文字?!!!

这种东西他们以为只存在在传说中,没想到现在近在咫尺就在眼前。

他们真的可以学习那传说中的文字吗?一时间甚至有些人热泪盈眶。

看着兽人们看着他的视线,时灼心里有些发毛。

感觉事情说的差不多了,赶紧拉着豹青跑路了。

要不然又要被兽人们问东问西包围了。

等到脱离开那些兽人,时灼才感觉身边似乎一直没什么动静,他有些疑惑的望向豹青。

后知后觉感觉到豹青这几天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对劲的样子。

“怎么了?”时灼看了看豹青的脸,有些担忧,不会是和狮族的争斗给豹青留下了什么阴影吧。

时灼记得有一个专有的名词叫做创后应激障碍。

他丝毫没有衍生什么觉得豹青弱和嫌弃之类的情绪,他和豹青彼此陪伴了这么久,豹青对他来说很重要。

豹青抿唇,将两人没有松开的手握紧,他不理解时灼说的词语是什么意思。

在时灼解释了之后,豹青犹豫了一瞬间,接着说,“嗯。”

他说,“晚上我睡不着。”

时灼蹙眉,看着豹青眼下淡淡的青黑, 很轻易的将睡不着的原因和创后应激障碍联系起来。

豹青微微垂下眼睫。

“今晚我握着你的手睡,先试试看会不会好一点,再不行的话,晚上睡觉之前我先给你讲个故事……”

时灼讲了很多他的想法,几乎把豹青当成了一个需要呵护的小幼崽了。

豹青喉结不自在的动了动。

时灼面色严肃的看着他,“以后有什么事情和心事都要告诉我知道了吗?”

豹青应声,眼眸里面却满是晦涩浓稠。

假如真的将他的想法告诉时灼,他估计时灼会红着眼睛惊惧的看着他,然后哭出来吧。

直到哭的兔子的眼睛一样红。

接着视线一抬,似乎看见了什么,豹青对着时灼张开手臂,揽住时灼的后背,像是很脆弱一样,将头颅靠在时灼有些纤弱的肩膀上。

时灼有些无措,不过察觉到这仅仅只是豹青表达脆弱的一个姿势之后,就放松下来,安抚的在豹青身后拍拍。

他不知道他们两人的姿势看起来究竟有多么亲密,看起来就像是心意相通的一对爱侣。

不远处的人眸光一暗。

两秒后消失在转角。

……

随着气温的回升,兽人们也将厚厚的冬衣脱下了。

伴随着时灼越来越密集的看见一起钻树林的兽人和亚兽人。

时灼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好像兽人们的春天也要来了。

怪不得感觉最近树林里面的花朵都被薅少了,而平日里几乎不怎么装饰自己的兽人和亚兽人开始装扮起自己了。

他还以为是现在不缺少食物,兽人们放松下来开始有心思打扮自己了呢。

就连葵也不例外。

他的脖子上挂着从河边找到的五颜六色的小石头。

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洋溢。

时灼看看他,“你这是?”

葵惊讶,“马上就是结契日了,你竟然不知道吗?灼,和豹青不要错过这个日子哦!”

时灼:……

他脸色稍微有些红。

“你去年不是说没有中意的兽人,所以没有结契吗?今年难道是有喜欢的兽人?”

葵点点头,“是的。”

时灼刚想八卦是谁啊,葵就未卜先知的打断他,“千万不要问我是谁,我超级不好意思。”跟时灼相处的时间越久,葵的表达也渐渐变得跟时灼很像了。

时灼说,“好吧。”心里还是好奇的不行,葵看上谁了啊,最近好像没有发现葵和哪个兽人走的比较近。

葵问时灼,“你真的不收集一下漂亮的宝石、羽毛、花朵吗?”

“结契日你是会参加的吧?”

时灼其实也不知道,现在豹青有没有进化完全啊,还患有创后应激障碍,虽然这段时间,每晚都为豹青治疗,豹青现在似乎已经好的多了。

想要豹青现在每天都紧紧的抱着他才能进入睡眠,时灼叹了一口气。

豹青是能睡着了,可是他天天做噩梦被大蟒蛇缠绕着,要把他缠窒息了。

和葵分别之后,时灼回到家里。

这两天似乎总是看不到豹青的人,明明也没有去打猎。

难道是寻找别的亚兽人去了。

虽然知道应该不会,但是时灼内心还是觉得一阵不舒服。

他才意识到对豹青的占有欲似乎有些浓重。

想到葵的话,时灼略微出神了几秒,之后就抛在脑后了。

到时间了自然会水到渠成,时灼不喜欢想来想去消耗自己的正面情绪。

他去回忆了两个适合部落里面幼崽玩的游戏,开始写写画画。

部落里面幼崽玩耍的方式太单一了,时灼希望他们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傍晚的时候,豹青才回来。

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甚至还给时灼带回来了两朵花。

很像油菜花,黄色的几簇,脆弱又温柔。

时灼接了,放在一个小口长瓶陶罐中,接着去做饭了。

晚饭的过程中,他们没怎么聊天。

豹青看了看时灼,将使用好的碗筷都拿走清洗。

却被身后的时灼叫住。

“回来。”

豹青回头,“怎么了,灼。”

时灼没有看豹青,看着桌面,“你去了哪里。”

豹青顿了顿,面色有些不自然,他说,“我随便在外面逛了逛,怎么了?灼?”

时灼,“哦”了声。

不说话了。

豹青奈心等待时灼说出目的。

时灼过了一会说,“没什么事情了,你去洗碗吧。”

豹青神情暗下来,端着碗筷去清洗。

他们之间的氛围开始变得有些奇怪。

似乎一切照旧,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已经改变了。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

豹青在时灼睡着之后盯着他的后脖颈。

现在时灼睡觉,会在他睡着之后脱离他的怀抱。

豹青的眸子更加幽深,半年前翠绿色的眼眸现在看过去几乎像是深潭。

……

半个月之后,结契日到了。

这不是豹族独有的节日,整个兽人大陆都在万物复苏春天的这天结下契约。

所以特别特别热闹。

几乎每个兽人或者亚兽人身上都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装饰。

而早上,时灼什么都没有戴就出门了。

只穿着一身算的上素淡的灰蓝色扎染长袍。

腰间和头上系着一条同色布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