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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侍卫领命离开,很快便带回结果:“陛下,正是那两支金簪之一。”

皇帝眼中杀意一闪而逝:“好一个齐宣侯府,藏得可太深了。传令下去,收回调兵虎符,命齐宣侯,立即入宫。”

“这是怎么了?”

齐宣侯被带进宫的时候,脑子都是懵的。

看见皇帝脸色不好,以为是自己进度太慢,惹怒了他,连忙解释:“陛下,再给臣一些时间,臣马上就能带兵出征。”

皇帝冷肃的目光死死盯在他的脸上:“哦?朕听说,军中将领有病在身,不知爱卿,如何出征?”

齐宣侯眼底隐隐带着得意:“陛下,臣自有妙计。”

皇帝眼底的杀意,已经忍耐不住:“爱卿当真好计策,不如也许朕白银千两,朕替爱卿出征如何?”

“啊?”

齐宣侯懵了一下。

陛下说话怎的牛头不对马嘴?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皇帝重重一掌拍在案上:“竟敢在军中,明目张胆许以千两,收买将领,你是要造反不成?”

齐宣侯一脸懵,很快反应过来。

这不是那将领高喊的什么,千两收买吗?

他连忙解释:“陛下,这是何人假传消息?臣府上遭了贼人,总共也就十几两银子,哪有什么白银千两啊?

明显是那将领满口谎言,有意诬陷,还请陛下明鉴啊。”

皇帝气得脸都快变形了:“朕有说是将领所言吗?事到临头,依然执迷不悟。”

“来人,将齐宣侯送回府中,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离开。”

说什么整个府上就十几两银子。

单那一支金簪,就不止千两白银。

齐宣侯怎么都想不到,前一刻他还意气风发,准备调兵遣将。

现在就变成了犯人,被软禁在府。

到头来,王家,齐宣侯府,辰阳侯府。

这三家针对侯家的,一个个都落了罪。

反而是侯家,不仅屁事没有,爷孙俩还乐呵呵地在府上休病假。

侯元基心中郁闷:“是我输了。”

输是输了,但总感觉不服气。

这可都是因为他主子,齐宣侯才无法调兵的。

老爷子对这个结果毫无意外:“既然输了,是不是能让爷爷,见见你那神秘的主子了?”

“侯老爷子想见我们这些晚辈,哪有不应的道理?”

一声轻笑,一男一女,从房屋一角拐了进来。

男子面目俊朗,身姿挺拔。

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凛然贵气。

那女子容色清丽,眉目流转间,没有平常女子的青涩婉约,倒隐隐露出几分睥睨天下的霸气。

侯老爷子暗暗心惊。

两只狼王不可共存,这两人站在一处,不仅没有丝毫硝烟,反而助长对方气势。

心思辗转间,两人已经走到侯老爷子面前。

收到侯元基传信的第一时间,陆晚音就去找了谢璟辞,商定了入京时间。

她放弃了一开始把侯家当做弃子的打算。

侯老爷子对大晟愚忠,本性不坏。

况且,谢璟辞的身份就是底牌。

侯元基十分狗腿地搬了椅子过来:“两位主子,快快请坐。”

陆晚音两人也不客气,依言坐下。

谢璟辞面带微笑,以晚辈之礼先打招呼:“侯老爷子,近来可好啊?”

侯老爷子神色复杂地看着两人,长叹口气:“有高人护着,岂能不好?如今朝中局势变化,连老夫都猜不透。

王家,齐宣侯府,辰阳侯府全都折了进去,若不是有将军暗中帮助,我侯家怕也难逃一劫。”

他仔细打量着谢璟辞,欣慰一笑:“早就想过,连我这不争气的孙子都活了,谢将军这般人中龙凤,又怎会折在一场地动中?”

侯元基嘴角抽了抽。

知道您看好谢璟辞,但我好歹也是您亲孙子。

倒也不必贬低得如此彻底。

谢璟辞微微一笑:“老爷子过奖,不过只为自保罢了。”

“以前是为了自保,那现在呢?”

侯老爷子目光锐利:“如今蛮荒已成气候,陛下就算想动蛮荒,也有心无力。

谢将军为了大晟拼杀多年,如今却要将大晟拱手让给水瑜不成?”

陆晚音挑眉。

原来老爷子的怒火在这儿呢?

气的不是谢璟辞要对付大晟,而是他想联合水瑜,吞掉大晟的江山。

陆晚音微微一笑:“许久不曾回京,今日正好去走走看看。”

事都说到这里了,此处也用不到她了。

她看着侯元基:“劳烦侯少爷带路。”

侯元基吓得直接从椅子上窜了起来:“不敢不敢不敢。”

侯少爷?

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侯元基忙不迭地在前面带路。

直到走出去好远距离,他才苦着脸看向陆晚音:“主子你还是别喊我侯少爷了,我害怕。”

“闭嘴。”

陆晚音冷冷扫他一眼。

侯元基面色一松。

舒服了。

陆晚音并未上街,而是随意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齐宣侯府既然已经调兵失败,就及时提醒那些将士,把解药都吃了,时间久了终归是不好。”

在得知皇帝要派兵的地一时间,陆晚音就往京城送了药。

这些药对身体没有任何副作用,只会让脉象看起来像水土不服。

难受劲儿还是有点的。

宫里的太医们没药材,但有经验。

不用点什么东西,根本不可能骗过他们。

“是。”

侯元基连忙领命。

他无比兴奋:“主子,接下来咱们怎么做?”

原本在京城住家中处于劣势的侯家,居然以一敌三,还取得了绝对的优势。

果然跟对主子,比自身优秀更重要啊。

“接下来你便去请战。连齐宣侯府都倒了,朝中正是无人可用的时候。”

陆晚音托着下巴,“你不是一直想证明自己不是纨绔,比那些京中公子要有用的多吗?

机会来了。”

侯元基面露难色:“可是主子,我也不会打仗。让我带着那些将士,危险的不是我,而是他们啊。”

也不是他怂。

实在是他怕自己把陆晚音的人给弄死了,倒霉的还得是他自己。

陆晚音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下桌子:“都这个时候了,脑子还没半点进步。

你要打的人是谁?

是我。

打的是我,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