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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元基偷偷看着陆晚音的脸色,见她似乎并不打算计较,才松了口气。

“来来来,饮下这杯酒,前途似锦,事事顺达。”

“事事顺意,扬帆万里!”

寻陌端着酒杯,开始说起了吉利话敬酒。

侯元基立马跟上,“哎呀,还有我这个,说什么来着,你们都把我的话给说光了,算了,我直接干了。”

陆晚音低笑一声,“我看你就是想喝酒。”

……

一顿提前享用的年夜饭,所有人都酒足饭饱,十分尽兴。

而另一边的犯人们,解差送去了馒头,还有一碟小咸菜。

馒头甚至还是软的,只是天气太冷,出锅没多久就凉了。

对原本在屋里的犯人来说,已经是难得的美食了。

而府衙那群人,还没完全忘掉锦衣玉食的生活,都气得砸了碗,丢了馒头。

他们看着监守的解差手里美味的小菜,心里极不平衡。

还被丫鬟扶着的主母,指挥一边的小厮:“本夫人要吃他们那种菜,你去给我要点来。”

解差一边用饭,一边嘲笑地看着那女人。

还当自己是一家主母呢?

小厮哪里敢去。

前两天主母就因为不满伙食,命令他去要吃食。

那时流放的旨意还没下来,解差也不敢太过怠慢,就给她办了。

后来旨意下来了,还让他去,小厮没少因为这事儿挨打。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她居然又起了心思。

小厮这回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去了,低头就当没听见。

主母气得连声叫喊,连多年端着的端庄姿态也不顾了:“来人,把这奴才捆起来,掌嘴。”

可惜,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无数讥笑的眼神看着她。

见没人搭理自己,那女人闹了一会儿,怕引起侯元基的不满,也渐渐消了声。

鼻尖弥漫着菜香味儿,到处都是咀嚼食物的声音。

尤其是对面那群先流放的犯人。

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就好像吃的是什么人间美味。

肚子里的饥饿感,让她终于放下姿态,想要把自己丢出去的馒头,重新捡回来。

四下一看,哪里还有馒头的影子。

她顿时一愣:“本夫人的餐食呢?”

身边的小丫鬟颤颤巍巍一指对面的犯人:“被、被他们给捡走了。”

主母傻眼,只能看着对面的人,三两口就把最后一个馒头塞进肚子里。

热闹的府衙逐渐安静下来。

连墨玉和美丽,都在吃饱了加餐以后,美美睡去。

但是,这个小年夜,是注定有人睡不好了。

丑时正。

过完小年,同样正渐渐安静下来的齐宣侯府。

刚灭下来的灯笼,迅速重新燃起。

有人手里捏着信鸽,一路冲了进来。

刚抱着小妾睡着的齐宣侯,火烧屁股地披了衣裳,匆匆进了书房。

不过片刻时间,侯府一众人就已经在书房聚集。

连皇后娘娘都得到消息,连夜从宫里出来。

“怎么回事?”

皇后取掉伪装用的兜帽,脸色难看地坐在主位上。

齐宣侯脸色难看得跟吃了苍蝇一样:“樊州的金库,暴露了。”

“一群废物。”

皇后紧紧攥着桌角,精心染好的指甲,恨不能直接扣进木头里:“里面的东西呢?”

传信的人深深埋着脑袋:“里面的东西,消失了。”

“消失了?什么叫消失了?”

皇后自登上后位以后,还是第一次气到暴走。

“樊州,又是樊州,樊州知府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年都没事,怎么这几天就接二连三出事?”

她起身在书房中来回转了好几圈:“知道是谁做的吗?”

传信的人脑袋埋得更深了:“不知道。”

“不知道?!”

皇后声音突然拔高,尖锐得有些刺耳。

她目光狠毒的走到传信之人面前,缓缓抬起他的脸。

尖锐的指甲,几乎要扎进肉里。

皇后看似温柔,可声音却透着蚀骨的冷意,“本宫的金库没了,地宫也暴露了,你们却告诉本宫,根本不知道是谁做的,甚至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娘娘饶命,只是信上所言如此,属下确实不知道,属下冤枉啊。”

除了求饶,他不敢做任何动作。

“饶了你?”

皇后笑笑:“若是东窗事发,谁来饶了本宫?”

她脸色瞬间变冷:“带下去,处理得干净点。”

“饶命啊,娘娘,属下冤枉,属下冤枉啊。”

喊冤声不断远去。

皇后深吸口气:“不管背后之人是谁,侯家那小子都应该知道点消息,派人去查,必要时候,不惜对侯家下手。”

“此事必须有个交代,里面的东西要是被发现了,你我都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是!”

……

樊州,刚吃饱喝足的侯元基,醉醺醺地翻了个身。

突然一个激灵,忍不住裹了下被子。

怎么突然这么冷呢?

次日一早,府衙一众人等收拾妥当,准备动身离开樊州。

昨夜睡前,宋九凝最后一次为寻陌施针。

一觉醒来,身体基本已经恢复利索,此时手上挂着一个小包裹,站在宋九凝身边,还有些依依不舍。

她道,“陆姑娘,你们这回去蛮荒,好好保重啊,我跟小姐有机会的话,一定会去看你的。”

陆晚音心中打着算盘。

别下回了。

现在就直接去蛮荒得了。

陆晚音面上不显,微笑点头:“也好,等我们在蛮荒安定下来,一定给你们送消息去。”

“九凝医术这么好,我还想找个机会,与九凝好好探讨一番。”

宋九凝微笑安慰陆晚音:“以后总有机会,师父派我整顿宁县附近的几个药堂医馆,想必用不了太久。”

陆晚音听着,叹了口气:“就是有点可惜了。”

宋九凝果然上当:“什么可惜?”

陆晚音便道,“先前救寻陌的药,本就是我意外得的,到现在我也才堪堪研究出一种药效。本想着要是有宋姑娘和我一起,定会事半功倍。”

她又叹口气,“可惜啊,就要分别了。”

宋九凝眼睛一亮。

那药她本就十分好奇来处,早想问一问。

只是后来一直没什么机会见到陆晚音,这才搁置。

如今一听,居然还有其他类似的药。

还不止一种。

宋九凝抱住陆晚音的胳膊,“其实,整顿药堂也不是那么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