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前几天，段霓裳向剧组请了假去参加《失足》的首映礼。
翟庆庆那件事给剧组惹了很大麻烦，按照最新的计划，这部戏最快也要在一月中旬才能杀青，好在剧组从上到下所有人都积极配合，因为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二次拍摄也进行得相当顺利。
当天的戏份结束，段霓裳便马不停蹄赶往机场。
首映礼安排在上午十点，段霓裳赶到时其他人都到了。
导演杨珊看到段霓裳不由皱眉：“你没休息好？”她的脸色是肉眼可见的憔悴。
昨晚拍到半夜才结束，一夜没睡加上四处奔波，段霓裳反应有些迟钝。
“导演跟你说话呢。”雯雯碰了碰段霓裳的手肘。
段霓裳回过神来，扯出一个笑：“昨天拍戏拍得有点晚，没事。”
杨珊半信半疑，时间快到了，化妆师向段霓裳招手，“过来我帮你化妆。”
段霓裳走过去，这才发现房睿麟也在，后者窝在沙发上没个正形，看他拿手机的姿势应该是在打游戏。
房睿麟在段霓裳进门就知道她来了，他最近体力消耗的大，还要为待会的首映礼做准备，所以就没主动和段霓裳打招呼。
一看到他段霓裳就想起上次住院被他利用来炒作，便也没好气地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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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段霓裳第一次看这个电影的成片，播放过程中，每一幕都勾起了段霓裳关于拍摄时的回忆。
随着电影末尾演员表的出现，现场灯光亮起，观众们这才渐渐从电影中回神，有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几秒后掌声雷动。
主创和主演们做完自我介绍，轮到观众发表观影感触。
前几个人或许是正儿八经的观影人，说的话提的问题都中规中矩，当话筒传到一个红着眼眶的女生时，气氛变得活络起来。
女生无比“真挚”地恳求道：“电影里吴曦和易超的结局是bE，我能看到现实中的hE吗？”
段霓裳当场僵住，这人是......她和房睿麟的cp粉？
“喔——，在一起！在一起！”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起哄道。
“在一起！”
“在一起！”
不知是谁挑起的，原本带着悲情色彩的观影现场变成了大型磕cp现场。
怕引起导演不满，段霓裳紧张地看向杨珊，却发现杨珊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段霓裳：“......”
段霓裳膈应得脚趾抠地，比出一个“停止”的手势，观众才渐渐消停下来。
“霓裳这已经是你和睿麟的二搭了，加上你们又是同公司的师姐弟，你住院期间睿麟还去探望过你，我想问问你们有可能在一起吗？”那女生闪着星星眼追问。
段霓裳握紧话筒，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不要黑脸不要冲动。
在众人期待或者说是八卦的目光下，段霓裳缓缓道：“......我们是朋友。”
现场传出几声叹息，女生不死心，转而问房睿麟：“睿麟你之前在采访时说过喜欢清冷知性姐姐型的，霓裳就非常吻合，你对霓裳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女生一开始提问时，房睿麟还以为能炒一波cp，谁知道段霓裳这么不给面子，他勉强维持住了脸上的笑容，照搬段霓裳的话：“我们是朋友。”
女生大失所望，将话筒传给别人后兴致缺缺坐下了。
和现场观众合完影，正要退场时，段霓裳听到有人不断喊她的名字。
“裳裳这是送你的礼物！”
“裳裳可以收信吗？”
“裳裳等一下再走！”
段霓裳顿住脚步，目光从那几个叫喊的女生脸上掠过，然后抬步向她们走去。
见段霓裳走来，女生很激动，伸长手将东西递给段霓裳。
“谢谢。”段霓裳将东西一一接过，那几个女生很高兴，纷纷表达对段霓裳的喜欢和支持。
“谢谢。”段霓裳心头一暖，方才的不快通通散去。
参加完首映礼，段霓裳连休息都没休息，径直赶往机场回去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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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播出后，票房和评价都很不错，段霓裳还收到了跨年晚会的邀请，不过由于行程问题，她拒绝了。
第一场路演安排在圣诞节当天，或许是首映礼时段霓裳和房睿麟明确表明了关系，这次路演没有人再问相关问题。
“睿麟，站在易超的角度上，你觉得吴曦对他来说是个怎样的存在？”
“就......前女友吧。”
听到这个回答，段霓裳面无表情扭头看他，他要不要听听他回答的是什么？
问这个问题的人明显也懵了，她愣了一下，握着话筒道：“可能是我没表达清楚我的问题，我想问的不是两人的关系，因为我有点看不懂易超，感觉他应该是喜欢吴曦但好像又没这么喜欢，所以我想问问你表演时对吴曦是抱以怎样的情感呢？”
房睿麟拧眉，这女的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呃......”房睿麟作势想了想，举起话筒道，“他对吴曦的情感还挺复杂的，这个我也没法说。”
段霓裳缓缓低下头，眼底的无语都快要溢出来了。
明明是个很简单的问题，考察的是演员对角色的了解，但房睿麟的回答让现场陷入一片死寂，明明每一个他们都认识，但怎么一组起来就听不懂了呢？
偏偏房睿麟还对自己的回答挺满意的，路演结束后，他哼着小调点开和一个妖娆头像的对话框，劈里啪啦打下一行字。
在路演结束的第二天，房睿麟神清气爽地睁开眼，身旁已经空了，他摸到手机，想打开微博看看今天有什么八卦，目光忽然定在热搜榜首——
#房睿麟 九漏鱼#
什么玩意？
房睿麟直觉这不是个好词，一点进去，脸当即黑了下来。
【还有人不知道房睿麟连初中都没毕业吗？】
【天，那个路演视频看得我尴尬癌都犯了，什么叫“我也没法说”啊，连演员自己都理解不了角色，可想而知那个角色会被演得有多糟糕！】
【呃呃呃，明明段霓裳也是初中毕业，怎么两人站一起对比就这么强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