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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大明捉鬼记:明朝那些魑魅魍魉 > 第415章 京城老阴人的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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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京城老阴人的后知后觉

不管信王在曲阜有何目的,祭天大礼无法停止,也无法兼顾他事,接下来两天虽然异常繁忙,却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们只能等待林威进入淮安府。

从鸭绿江出发,林威偏南行船需要绕过登莱到淮安府,丁贤思却是偏北顺风高速航行,三月二十三早上在天津卫上岸,然后通过亲军快马于黄昏入京。

新夫人很兴奋,回到家立刻叽叽喳喳和爷爷炫耀林威的无敌战争打法。

丁绍轼立刻制止孙女,让丁煜去把关大河、张维贤、云梦公主、昭太妃一起叫过来,然后三人又到隔壁杨涟的院子,让她事无巨细讲一遍。

丁贤思不用爷爷说,她自己也觉得东江之行有超越史书的精彩,一边喝水一边仔仔细细讲了一遍。

与林威的十多天相处,她总结了三句话。

第一句,宛平侯不是不知道皇帝对他好,而是他认为把奴婢变成贵人没用,宛平侯不愿与自己的‘老爷’同流合污扣剥百姓,林威以后还有无数个‘林威’,朝廷在走一条不归路。

第二句,宛平侯认为不应该有关内关外之别,不应该有狄戎蛮夷之别,一视同仁天下人,才能真正解决千百年来的边患问题。

第三句,也是最关键的一句,行百里者半九十,他已经决定了九十九,到如今都没有决定最后那个一。

这个“一”代表什么意思,所有人都能听明白,林威不知如何安排皇帝,或者说,他在等皇帝自己决定。

众人听完很难受,丁贤思说的很清楚,林威表达的也很清楚,他们就像参与了一部没有结尾的精彩戏曲…

难受是次要的,关键是…对未来很茫然…

林威为什么笃定自己的改革能成功?却又无法保证皇室的安全?

千百年来史册中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让他们判断属实难为人。

男人们无话可说,昭太妃呵呵笑着对张维贤道,“英国公,你的外甥还是不想杀他的舅舅,哀家不知该感慨什么,不过…以后见了陛下,输了也怨不得人。”

昭太妃说完就走了,她的意思是说,林威没有保留火器的战力,无形中逼着京城的武勋自己举手投降。

张维贤眼珠子呆滞了半天,看别人都看着他,也学着昭太妃呵呵一笑,“步卒比骑军更适合火器,趴下比站直射击更准,老夫的确想不到,但这些都没什么意义,该来的阻止不了,咱们不需要讨论这个话题。”

英国公说完也走了,他本是从京营驻地暗中回京,大家的立场都无法改变,再听一遍也改变不了结果,心理安慰罢了。

笃笃笃~

关大河不停敲击桌子,把剩下三人敲的心烦意乱,只有丁贤思和她父亲在一旁坐得快睡着了。

“孩子,沈家那小子回来后马上派出人手,下令京卫和锦衣卫收集北直隶所有烟花,他要做什么?”

老头一句话把丁贤思问住了,怔怔摇头,“媳妇不知道。”

她这自称很有意思,惹得老头哈哈大笑…

笑声突然一收,老头对云梦落寞道,“小六不知如何处理结局,但他始终保持善意,其实大伙都明白小六的软肋是什么。小六用自己的软肋给所有人保留了一线生机,可惜的是,陛下却把他的软肋作为绝杀的手段,当小六决定关闭这个软肋的时候,再没有其他人任何机会,大明朝的未来只有两条路,效忠听话,或者去死…他已站在五千年来族群道德大义至高处,杀人…只要够快,不会带来混乱。”

丁贤思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云梦哂然一笑接茬,“武力过于强大,无法节制的武力更是灾难,强大的武力若被顺利节制,的确毫无软肋。”

两人又沉默了,杨涟这时敲敲桌子,“夫人,宛平侯为何不向朝廷奏报他降服了女真?”

丁贤思还没有回答,关大河已经冷哼一声,“女真投降的是宛平侯主政的大明朝,不是如今的大明朝。”

“杨某当然明白其中含义…”

“你不明白!”关大河再次打断他,“小六并不是养寇自重,更不是埋后手,他只不过是投桃报李,保留陛下的脸面。”

丁绍轼看杨涟还是不明白,轻咳一声道,“杨大人,除了朝政公事,宛平侯与陛下还是一家人。”

杨涟这才绕出‘朝堂大事’的纠缠,他也无语了,林威的身份的确过于复杂。

但关大河与云梦突然齐齐看着对方,四只眼好像突然想到什么震惊的事…

嘭~

关大河一捶桌子,“一家人啊,信王到曲阜逼着皇后提前拜圣祭天,我们好像都没有通知过小六,更没有暗示过信王要沉默,他演戏太假,更缺乏耐心,小六现在就是一个浑身笼罩在天下大义中的炽热火球,任何虚情假意都是火上浇油…信王会把自己炸死的。”

云梦怔怔点点头,“本宫…我得到淮安府一趟…或者河南一趟,陛下警告过由检,但他完全没明白陛下好意,由检若通过皇后冒然接触四威,完全是在寻死…”

她很急,边说边在地下团团转,关大河突然对丁绍轼道,“丁兄明天入宫告诉陛下朝鲜的事就可以,老夫去找京卫,让他们送云梦出城。”

说完两人急急离开,刚到小院门口,关大河又返回来了,一指丁贤思道,“孩子,明天去白杆军兵营一趟,若马夫人也想到河南,你陪她走一趟吧,我们与小六突然断了暗卫联系,没想到却是自作自受。”

老头这次走了,丁贤思一头雾水,但看爷爷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不由得说道,“夫君说了,不准我给他回任何消息。”

丁绍轼怔怔看孙女一眼,又看一眼杨涟,颓废说道,“宛平侯果然关闭自己的软肋了。”

杨涟同样颓废点点头,关大河清场的方式很特别,宛平侯清场的方式很简单,但效果都一样,他们都是好心,目的均是不想把无关人卷进去。

“爷爷,夫君什么软肋?关师和公主为何如临大祸的样子?”

丁绍轼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信王若以藩王的身份接触宛平侯,那他就会顺利承接大位,朱由检若以妹夫的身份接触姐夫,那他就是寻死,若再想着利用情谊关系妄图与宛平侯交易,可能云梦都来不及挽救。

信王完全不懂权争的人性隐蔽,他一旦提前以私人身份接触林威,就是把自己胸膛敞开让人笑话。

浮躁、猜忌、多动、自负…全部是灾难,下一任皇帝绝不能具备任何一项,林威绝不会接受这样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