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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冀国公主此话一出,不少朝廷官员就在猜测这位公主是相中了谁家的男儿郎虏获了此等美人的芳心。

谢尚书喝着自己的杯中酒,对这事丝毫没有想法,反而想着一会儿要用什么理由去把小孙子接回府住上两天,好享受天伦之乐。

“爹爹,您慢点喝。”谢柔轻声言语,“这一时半会还不能结束呢。”

谢柔自那年得到胡千尘的医治,这疯病是彻底好了,她也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她心中是爱慕翎王,可既然他有了爱人,她也不会再多加纠缠。

而且因为弟媳是翎王妃的手帕交,她又得知翎王妃帮助他们不少,她反而对翎王妃升起一丝愧疚之情。

“知道,知道,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谢尚书道,“柔儿啊,你看看你相中谁了,爹去说亲。”

谢柔本来不想来的,如今的她能住在家里,与未出嫁时无异她已经很是满足。

而且她肯定会碰到她的前夫……

俩人虽然对外是和离,但谢柔知道,是她当时的疯癫失态让他失去了耐心。

他是内阁学士,她是尚书之女,本也算门当户对,可是当初的疯病让一个家庭就这么散开了。

还好俩人之间没有子嗣,这样也不耽误他另娶他人。

“爹爹,我觉得在家挺好的。”谢柔说,“要是爹爹烦了我,那柔儿就去山上的尼姑庵去,绝不给爹爹添麻烦。”

“哎,你这孩子……”谢尚书吹胡子瞪眼。

儿女债,儿女债,他又怎么可能真的把自己的孩子赶走。

算了,不想再嫁就算了,没什么关系,他是她的爹爹,养她一辈子就是。

谢柔垂下眼眸,眼中带着暖暖笑意,倏然,她感到一抹视线,她抬头望去,那视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让她看到了他……

皇帝听到这小公主这么说,心里更是高兴,这莫不是想与他……

“洛鸢公主尽管说就是,一个赐婚……”

“咳。”皇后轻咳一声,“陛下,不如我们先听一听洛鸢公主说的是再做决定。”

“嗯?”皇帝一愣,不过也觉得皇后此番意见甚好。

别把话说的太满,这么多人看着呢,万一出现什么差错,他这个皇帝还要不要面子?

“洛鸢公主,你说来听听。”皇帝扬声说道,“若是俩人情投意合,岂不是一桩美事。”

“陛下,洛鸢心仪之人便是贵国的翎王殿下,凤淮聿。”洛鸢公主大大方方说道,“望陛下赐婚。”

众人愕然,没想到这洛鸢公主想嫁的竟然是翎王。

皇帝一时无言,心中却感叹万分。

还好没一口答应,这要是刚才就那么应允了,他这个弟弟怕是就撂挑子走人不干了。

洛鸢公主等了半天,为没有一人说话,刚才还喜闻乐见的皇帝,半天也不再吱声。

“陛下?”

“啊?哦。”皇帝想了又想,一个小小的国家可以消失,可他亲弟弟不能消失。

“洛鸢公主再想想吧,我们华夏国还有不少其他英雄无畏的好男儿,你可以慢慢挑选。”皇帝说道。

洛鸢懵了,中原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而且翎王如今只有一个正妃,其他的位置都空着呢,这有什么难的?

洛鸢还想再说什么,就被人请了下去,然后下一个表演开始。

“王爷,解释解释吧?”燕南汐温声细语说,“这南冀国的三公主怎么就非你不嫁了?”

翎王觉得头疼,他发誓,他肯定没有招惹过旁人,他哪里知道这洛鸢公主整得是哪一出?

不过她的目的如何,现在不重要。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哄好他的小王妃!

大哥儿和永宁什么也不懂,乐呵呵的看着表演。

“汐儿,我不认识她。”翎王低声说道,“我都没见过她。”

“你都没见过她,她为何会说出这种话?”燕南汐斜睨一眼翎王,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洛鸢公主,“我看她那样子可不是一见钟情,而是情根深种。”

洛鸢望着翎王所在的席位,她承认这翎王妃美若天仙,可她也不差,她只是想待在翎王的身边而已。

“洛鸢,我教过你什么?”南冀国的二王子洛霁问道。

“如果想要,那就自己抢过来。”洛鸢说。

“嗯。”洛霁应了一声,“抢过来就好了。”

洛鸢眼睛一亮,“我知道了,哥哥。”

和硕嗤笑一声,笑洛鸢的不自量力。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美人不成?

“殿下。”芍药小声言道,“颜大人让人告诉殿下,少喝一点,喝多了头该疼了。”

和硕举杯的手一顿,瞥了一眼不让她喝酒的男人。

她可是一个公主,岂是别人不让做什么就不做什么的人?

“嗯,知道了。”

和硕把手边的酒盏推了推,推到一边。

颜柯嘴角上扬,露出两只浅浅的酒窝。

这场寿宴到了傍晚才结束,整个皇室又一起吃了一顿饭,当然,试图谋反的三皇子肯定不在这里,他还在天牢里关着呢。

翎王抱着两个已经熟睡的孩子,与自己的王妃同上了马车。

可他的小王妃一句话都不说,直到他们到了王府,他也没听到一声“王爷”。

翎王将两个孩子放到他们自己的屋子,然后就回房准备好好哄一哄他的王妃。

“殿下,王妃说了,她想自己一个人沐浴。”铃竹大着胆子阻拦翎王的步伐,实则她的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翎王眉头一皱,自己只能换个地方,不能与人儿一起沐浴,真是让人难过。

独自沐浴自然比两个人快了不少,尤其翎王做事向来雷厉风行,等他完事时,人儿还在沐清阁中。

翎王坐在二人的床榻之上,想着一会儿得如何为自己正名,人儿才会相信他的话。

这个洛鸢公主到底从哪里跑出来的,又为何说那种话。

当初就该一窝端了他们!

清脆的银铃声在屋内渐渐响起,翎王一怔,他看向银铃发出的方向。

“汐儿……”

银铃串上了红绳,绑在燕南汐的脚踝处,随着她的翩翩起舞,银铃也发出悦耳的声音。

“王爷,汐儿跳的好,还是那洛鸢公主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