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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滚!”那死囚声嘶力竭地怒吼道,满脸的绝望和无助,“你离老子远点!老子已经什么都说了,真的什么都说了!”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刑房里回荡,仿佛连天地都被他的绝望所感染。

李四却仿佛没听见似的,他悠然转向刑房中的狱卒们,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劳烦诸位兄弟了,可否弄些吃剩下的肉汤过来,要那种黏糊糊的,越油腻越好?”

狱卒们相互坏笑两声,仿佛在进行某种恶劣的恶作剧,出门而去。不久之后,他们真的带回一盆黏糊糊的肉汤,直接粗暴地扔在那死囚的脚边。

“哈哈,好汉,咱们接着来玩个游戏。”李四笑声爽朗,仿佛在进行一场令人兴奋的游戏。他俯下身子,细心地将那黏糊糊的肉汤涂抹在死囚的身上,前前后后都涂抹均匀。

然后,李四放下盆子,拍了拍手掌,发出尖锐的呼哨声,“大黄!二黄!”

伴随着两声尖锐的狗叫声,两只油光锃亮的大狗窜入刑房。它们的舌头像火一样猩红,眼神狂热而凶狠,然而面对李四时却显得异常乖巧。

“去吧,好好享用。”李四笑容可掬地对两只大狗下达命令。

两只大狗瞬间冲过去,围在那死囚的身边。它们疯狂地舔舐着死囚身上的肉汤,尖锐的牙齿仿佛随时都能咬下一块肉来。死囚的惨叫声回荡在刑房之中,他的恐惧已经到达了极点,浑身像筛子一样颤抖不止。

就在这时,李四又缓缓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儿,轻轻打开盖子。一只恶心的红色水蛭从瓶中滑落在他掌心。他悠然地对狱卒们说:“劳驾,把他撅起来。”

狱卒们相视一笑,上前紧紧捉住那死囚的手臂,将他撅起而那死囚的眼中充满了绝望、惊恐和无助的泪水。“你们..........不要!啊!”

接下来的时刻,那红色的水蛭如同炽热的流星,准确地落在死囚的后背上,其鲜艳的色彩与死囚苍白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好汉,你是否了解‘肝肠寸断’的真正含义?”李四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使用银子制成的镊子,小心翼翼地将水蛭引导到死囚的后肛。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很快,这个小生命就会从你的体内穿过,从肠到胃,在你体内安家落户。相反,它会在这里安家,并在你的肚子里生出无数的小虫儿。”

他的话令人毛骨悚然,连一向冷静的丁修都感到不适。李四的镊子随着他的讲述越发深入,当他说到此处时,镊子缓缓张开,仿佛要将那水蛭推入死囚的身体。

那死囚的尖叫声直冲云霄,“我说!我说!大人,我错了!请饶我一命!”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泪水与汗水交织。

“停!”丁修挥手制止李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严肃与冷静。

李四轻诧一声,他身边的两只狗儿乖巧地坐下,吐着猩红的舌头。

丁修再次盯着死囚,“再给你一次机会,如实道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死囚颤抖着声音回答:“在齐县的乡下有个欢喜寺,每逢初一、初九、十五,只需进六柱香并给六十六枚铜钱,知客僧便会领你去后堂见方丈。”他说得每一句话都显得虚弱而断断续续。

丁修追问:“见了方丈后如何?”

死囚努力稳定情绪,继续道:“方丈会询问你从何处来。答生死一如,来去自由。”他的声音愈发微弱。

方丈再问“问去哪儿?” 答:“心无挂碍,随处皆是净土!”

方丈接着会问:“拜佛为何?” 答:“万法皆从因缘生!”

周围的记录文书额头上都冒汗,紧张的气氛仿佛凝固了空气。每个人都期待着死囚能说出更多关于丁老九的线索。

在这刑房的寂静氛围中,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和肃杀的气息。落针可闻的安静被打破,只有丁修与死囚之间的对话在回荡。

死囚微微抬头,他的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坚定,“我所说的一切,都是千真万确的。这是丁老九分别时亲口对我说的。”他的声音略显颤抖,但仍旧坚定。

然而,丁修并不轻易相信。他缓缓走到死囚身前,眼神锐利如刀,一字一句地说:“你说的话,半真半假。你说这是丁老九分别时告诉你的暗语,却从未找过他求证真假。若按你的说法,你们之间的恩怨已经了结,他为何还要告诉你这些隐秘之事?”

丁修逼近一步,声音中充满了质疑:“而且,他为何会将所有细节都告诉你?这其中必有隐情。”

死囚被丁修的言辞逼得无言以对,他张口结舌,一时无法辩驳。

丁修见状,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他继续质问道:“你心中清楚,如果只是单纯的抢劫县衙,死的只是你自己。但若涉及到其他隐秘之事,那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并非孤单一人,你也有家人、亲人,为何隐瞒?你与他们究竟有何关联?”

这番话,如同重锤砸在死囚的心头,让他瞬间呆住。他的眼神开始闪烁不定,显然内心正在经历剧烈的挣扎。

丁修见状,更是咬牙切齿,仿佛已经确定死囚与他们是一伙的,“你,本来就是他们的人!他们不仅仅是逃兵,告诉我,你们究竟是谁!”

在这紧张而肃杀的氛围中,死囚的内心防线正在被丁修一点点攻破。他的沉默和犹豫,似乎已经证明丁修的猜测。

旁边的李四手持明晃晃的刀,冲着那名囚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此刻的囚徒已经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与绝望之中,他颤抖着声音辩解道:“我……我并不是白莲教的信徒!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被他们误拉入伙的。”他几乎要哭出声来,“我从不烧香,也不信奉佛……”

丁修眼神凌厉,厉声喝道:“你们抢劫齐县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说他们分文未取,可为何被抓时你身上却无分文?那些钱财究竟去了哪里?”

囚徒被丁修的威严所震慑,声音越发颤抖:“我真的不是白莲教的信徒!是他们强迫我加入的,他们告诉我只要入了教,就能有无数的兄弟暗中帮助……我本想着摆脱他们,可是……他们势力庞大,我也无法反抗……”

丁修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出囚室,来到一间低矮的房屋前。他低声说道:“大人,此事涉及白莲教,情况变得复杂了!”他皱了皱眉,“丁老九等逃兵若是网罗了一批信徒,手中再有些钱财,再加上这乱世之际……事情恐怕会变得棘手。”

李儒静静地听着丁修的汇报,眉头紧锁。他深知白莲教的势力不容小觑,如今又有逃兵加入其中,事情确实变得复杂起来,他必须谨慎处理此事,以免事态进一步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