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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灵,烟波里,醉花阴。

酒翁合上柴扉,看了一眼朴素却不失精巧的庭院,转身背着酒葫芦下山去了。小白摇着尾巴跑在前面,十分欢快。

“那丫头去蛮荒已经数月了,按理说也快回来了。”

酒翁从袖底捞出一个寸许的袖珍玉葫芦,那葫芦绿莹莹,翠色欲滴。送风吟离开的前一晚,他趁风吟醉酒昏睡,拘出风吟的一缕神识,封在自己淬炼的玉葫芦里。只要玉葫芦里的神识不散,就知道风吟没有生命危险。

他知道,丫头已经将“醉花阴”秘术烂熟于心,加上自己平时对她的点拨,“花开不败”在关键时能护她性命。所以他才决定要在下山前要送风吟去蛮荒历练,有“花开不败”保命,加上那丫头的精灵劲,死是死不了的,不过一定会脱几层皮。

“丫头,别怪我狠,受不了筋骨之痛,又如何承受得住心神之痛,担得起万钧之责呢。”

眼下已经过去数月,装在玉葫芦里风吟的神识不但未散,反而散发出蓬勃生机。原本只抽了微弱的一缕,此刻玉葫芦里凝满了浓得化不开的神识。看来这丫头遇上了大机缘,酒翁有些难以置信。确保风吟安然无恙,酒翁收起玉葫芦,安心同小白一起下山了。

他打算在风吟回来之前去一趟天凤。那是一汪浑浊的大海,海里暗藏着无数暗礁和凶兽。他必须先去蹚一遍天凤那浑浊的水,弄清天凤当前的情况,以免将来那丫头触了一些没必要的霉头。

天凤,柏川城。

柏川位于南海之滨,近日海上异象频发,船只都回港了,码头上密密麻麻靠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一时间南域各路英雄齐聚柏川,城中酒馆、客栈尽皆爆满。夕阳给海面镀上一层金色的霞光,酒馆正是繁忙的时候。

“别走啊,陪爷几个喝两杯嘛!”

“哟,滨城的姑娘就是水灵,就像这南海里的鳗鱼一样,滑溜溜的。别跑呀,哥哥来抓你咯!”

几个油头粉面的男子围着一个弹唱的姑娘追逐,小姑娘被吓得惊慌失措,紧抱琵琶左右躲避。

“几位大爷,饶了我吧!优优不会喝酒,优优给你们跪下了,求求你们!”小姑娘扑通一声,抱着琵琶双膝跪地,苦苦哀求。

“哦?原来你叫优优啊!好名字!好名字!优优,来,爷几个有的是赏钱,只要你陪爷几个喝一轮,这些银子都是你的,够得上你好几个月弹唱了。”一位唇红齿白,身着红蓝绸衣,油里油气的男子抓住优优的胳膊,硬往桌上拉。

另一位男子笑嘻嘻地拿着酒杯往优优手里塞,优优挣脱不了,吓得哇哇大哭。优优从小跟着爷爷在柏川城各家酒馆客栈弹唱,此地多为本地人,大多都是看着优优长大的熟人,待她如邻家小妹一般,故也从未发生过这类拉扯之事。

近日柏川来了许多外地人,个个持刀带枪,很是威风。城里时有打架斗殴事件发生,刚开始还有人出来阻止,发生几桩流血丧命之事后,便也没人敢插手了。

爷爷两年前走了,留下优优独自弹唱谋生,此番遇上这群蛮不讲理的外地人捉弄于她,优优顿觉孤立无援。

“她不喝,我帮她喝!”旁桌一位身着黑衣,束腰束袖的精壮男子,一把夺来酒杯,猛然灌进喉里。

那强行给优优灌酒的男子,手中的酒杯、酒壶尽皆被凭空掠了去。尚未来得及反应,又一股劲风扫来,桌上的鸡鸭鱼肉也被端走了。

围堵优优的几个男子,噌地站起来,瞪着旁桌那身着黑衣,束腰束袖的精壮男子。却见那人,一手抓着他们的烧鸡,一手提着他们的酒壶,左右开弓吃喝起来。

“你是谁?敢坏我们的好事?”那唇红齿白的男子放开优优,冲旁桌男子呵斥。

“管得宽!”那黑衣男子轻飘飘说着,看也不看对方一眼,只顾喝酒吃肉,“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鄙人‘管得宽’是也。”

“大胆!敢骂我们!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不知道。”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不知道我们是谁,就敢插手我们的事,今日你遇上麻烦了!”另一位男子撸起袖子,冲了过来。

眼看一场风暴又要来临了,优优转身想要离开,却被那位唇红齿白的男人一把拎着,像提小鸡仔一样拽了回去。

“啊!”

拎着优优的男子大叫一声,嗖地松开手。一根骨刺穿透了他的手腕,疼痛钻骨连心。那人气极、羞极,面目狰狞,难以置信地怒视旁桌那悠然喝酒吃肉的男子。方才就是他,扔了一根鸡骨头,将他的手腕都刺穿了。

“你?敢伤我!兄弟们,给我杀了他!”

一群人提着刀,蜂拥而上,围着旁桌男子乱劈了下去。酒馆里的人见这架势,纷纷尖叫着逃离现场。

那黑衣男子只顾吃肉喝酒,全不顾围殴他的人。楼上的人见他气定神闲地坐在凳子上,左手抓着烧鸡,哗啦啦一巴掌扇过去,在每个人脸上抹了一层鸡油。

几人被烧鸡扇了巴掌,气急败坏,这简直就是耻辱。举起大刀猛劈,那黑衣男子从凳子上侧滑过去,避开劈头而来的大刀,右脚一踢凳子腿,扫了一个圈,把几人的腿都打折了。

“好!”楼上有观望的人起哄,更多人也跟着拍手叫好。

那几人吃痛憋屈,又见旁观者叫好,甚觉脸上无光,偏偏又不是人家的对手。

“你是谁?竟然敢伤我们,有种的报上名来!今日我兄弟技不如人,我不信还没人能治得了你!”趴在地上的一人问道。

“管得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