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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陵城,秋府。

秋弦看着案上那支散发着灵动的凤羽和羊皮卷,苦思良久。他一会左歪着托着腮帮子,一会右歪着托着腮帮子。仅凭卷上只言片语,他解不出其中道理。

那凤羽看上去金光灿灿,灵动非凡。红绡说,此物或与天凤复国有关,难不成这便是传说中的御火术密钥?

元元的命是秋弦救的,自跟了秋弦便一心一意替他打点府中内外事务。见家主枯坐房内时久,元元心中不安。他取了一壶好酒,端了几个小菜进了房去。

“公子,这是范府小姐派人送来的酒。小的做了几个小菜,公子凑合吃几口?”

秋弦深陷冥思,并未听见元元的话。管家见他不应,也不否,便做主把酒斟上,放与案上,再把小菜端了出来。

元元瞧着案上摆放着一条华丽腰带,和一张黑漆漆的羊皮卷。只道是寻常物件,便伸手收拾腾地儿放盘子。秋弦见元元要动他的羊皮卷,连忙阻止,情急之下,打翻了酒杯。

那酒杯正好翻倒在羊皮卷上,秋弦脸色大变。正恼火之际,却见羊皮卷赫然变色,一幅展翅金凤图栩栩浮现。秋弦才知,此羊皮卷经过特殊处理,干燥时,什么也没有,遇水则浮现暗纹。

元元见自己闯了祸心中自责,立即跪倒匍匐在秋弦跟前:“小的死罪,弄坏了公子宝贝!请公子责罚!”

打翻了酒却意外获得了羊皮卷的秘密。因祸得福,秋弦哪里还会责罚元元,心中欢喜不已。

“起来,起来!弄得好!弄得好啊!你今天立功了,哈哈哈!”秋弦脸上转阴为晴喜形于色,元元莫名其妙。

“等等……你说这酒是……是谁送来的?”秋弦这才想起,恍惚间听到元元提到了范府小姐。

“是范府小姐送来的。”元元答道。

范府小姐?秋弦印象并不深刻,已不记得模样。那日去范府,与范骞寒暄之际,依稀见过一位小姐。只是他与这范小姐并不熟悉,为何亲自给秋弦送来好酒?

他又想起,近日里范府小姐总往秋府送东西。不仅是酒,一应饮食起居物件,不胜枚举。这个范小姐要做什么?

他之所以留在锦陵城,与权贵结交,不过是扩大人脉,寻找风吟罢了。这个范小姐,他实在无暇顾及。

“元元,以后范府送来的东西不要再收了!”

“是,公子!”

……

秋弦知道腰带里藏的秘密,便将一应物件又塞了进去。请了专门的绣娘,按原样缝好。秋弦回到清风酒铺,把东西交给红绡。

“东西是人家托付给你的,时机到了自然是要还给人家的!”

红绡不知秋弦已经破解了腰带的秘密,全天下的人都在争夺这个东西,主人为何不收了?她拿着腰带,心中犹豫。

“主人……”

“无需多言,我自有分寸!你暂时就待在清风酒铺,有事我自然会找你。”

……

锦陵城,陆氏商号。

“贵号虽然以低于市场一成的价格发货,但在下承诺按每年十万匹的量进货,如何?”秋弦还价道。

万掌柜深吸一口气,真是豪客!心中盘算这笔买卖,做得!虽然出货价低,但是跑量的话,依然是利润颇丰。他已经在心里敲定了这笔买卖,但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做出十分勉强的姿态。

见万掌柜那为难的模样,秋弦亦不为所动,悠然饮着茶汤。商道,较量的是耐性,混的是魄力。

他早已打探好了,陆氏商号在锦陵城开的布行,每年交易粗布十万匹、绸缎三万匹、绫罗两万匹、各种锦类五千匹、素绡两千匹……锦陵城有十家大型布行,陆氏居首,占了四成的市场。按锦陵城人口粗略估算,陆氏的利润率他已心中有数,他知道万掌柜不会拒绝这桩生意的。

一盏茶下肚,万掌柜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

“秋公子若是答应与我布行签下契约,把订货量给定下来,咱的生意就成了,如何?”

“那是自然!”

“合作愉快!”生意虽然做成了,但是万掌柜的心中存有疑问,实在忍不住,“秋公子,在下心有一问,还望公子替在下解惑!”

“但说无妨。”

“万某在锦陵经营布行十数载,每年总销量或高或低,但左右不过是一点浮动,并无大起大落的差异。人口就这么多,市场就这么大,秋公子要在锦陵城开布行,收购这么多的布匹,恐怕没有多少利润可赚了!”

万掌柜右手搓着三根指头:“凭秋公子的才智,不可能想不到这一层,既然想得到,为何还要做这生意呢?这契约一旦签下,赔钱或是赚钱,便与万某无关了,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没想到这万掌柜的还有些良心,替他担心起了销路。商人能做到如此,已十分难得。对于万掌柜说的事,秋弦早就想好了应对的法子。

“万掌柜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你就不必为在下操心了!秋某自有盘算。”

“既然如此,是万某多虑了!”

生意谈成了,皆大欢喜。秋弦出了陆氏布行,走在锦陵大街上,十分痛快!

陆氏商号,只剩这最后一个地方了。黔奴所、劳工营、高门大户、勾栏瓦肆他都查遍了,全无风吟踪迹。

据说陆氏布行每年会帮图灵培训一批织染的女工,因为是同图灵皇室的交易,这批参与培训的女工一直很隐秘,无从打探。秋弦便计划开一家布行,借着与陆氏合作的机会,探一探陆氏商号背后的秘密。

听闻秋弦要与陆氏签订如此大量的订单,管家元元吓傻了,出了布行,急忙问道。

“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定那么多的布匹如何卖得出去?到时候货砸在手里,浪费钱财不说,还白瞎了那么多布匹!”

秋弦挑起一边眼角,露出一脸精笑。

“且看本公子如何力挽狂澜!”

元元根本不信秋弦仅凭个人之力,能卖掉那么多的布匹,哭丧着脸。

“我不如公子懂得多,我只知道锦陵城就这么大,人就这么多,每年要穿的衣裳也就那么些。多出来的那些布匹,得要多少买家才卖得出去啊?”

秋弦转过去,托起元元的脸蛋,将元元垮着的脸推上去,做出个笑脸模样。

“年轻人,开心点!”

突然,元元感到主子的双手颤了一下。

“喂……我凭什么听你的……走开……”一声傲娇又霸气的声音传来,好熟悉的声音!

秋弦侧首,一袭倩影飘过,翠色纱带曼佻细腰,水粉色笼烟冷衫随歩摇曳,一张雪团浮粉的侧颜自元元身边擦身而过。秋弦的心尖尖儿都颤了起来。

野丫头,是你吗?抬头看去,只见那女子双臂抱胸,背对一位白衣公子,那公子十分好气地逗哄!秋弦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

“我这是魔怔了?怎么可能是她!”

她或许还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受苦,巴巴儿等着自己去救她。想到风吟的处境,秋弦的心又揪了起来。丫头,你可安好?

元元见秋弦望着熙攘的街市一动不动,伸手凑他眼前晃了晃。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秋弦一把抓住元元晃荡的手,望着那女子背影,落寞地说了句。

“咱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