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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还要我还钱?”

阎解成惊呆了。

没想到大年夜肉没捞着,他幼小的肩膀还要背上沉重的债务。

“没错,手术加上后续治疗费用,一共一百五十六万。

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每年算你五分利息。

这可比钱庄的利息低多了。

你就知足吧。”

阎埠贵认真说道。

借钱肯定是要算利息的。

等阎解成长大工作,把这笔账还完,阎埠贵还能小赚一笔。

这样一想,阎埠贵就宽心多了。

“我可是你亲儿子啊。

你居然连这笔账都要我还?!”

阎解成面容渐渐扭曲,声音都在震颤。

“人生之律,乐其富贵。积财在前,享受在后。

别人之钱财不可起贪念,自己之财富,勿要与他人。

那些钱是你爸我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凭什么全给你一个人花了?

到别人家偷吃东西,差点把自己给弄死。

全是你心地不正,起了贪念。

是你自个儿的问题,不是我的过错。

你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这钱你一定得还。”

阎埠贵掷地有声地说道。

“要不是你抠门,差点把我给饿死,我至于去偷东西吗?!”

阎解成猛地一拍桌子,气息急喘。

“我饿死你?

为什么他们几个没被饿死啊?

就你能耐啊。”

阎埠贵脸上满是不屑。

在他看来,阎解成就是在抬杠。

“行了,大年三十就不能好好吃顿饭吗?

都坐下,都坐下。”

杨瑞华赶忙出来打圆场。

“解成,你这话太过分了。

你爸把家里积蓄都掏空才救下你。

你怎么不懂事呢?

少吃一顿肉至于吗?”

见家里没一个人帮自己,阎解成彻底爆发了。

“这家我待不下去了。

谁愿意做你儿子谁做吧!”

阎解成起身,头也不回地朝外边跑去。

“解成,解成你给我回来……”

杨瑞华想将大儿子拉回来,却被丈夫止住。

“让他去!

看看院里谁愿意帮他,养不熟的白眼狼!”

阎埠贵骂了几句,稍微消气方才用勺子盛粥。

没了大哥带头,阎家剩下的孩子提不起反抗的意志,都乖乖表示服从。

……

小院厨房内,何大清一家正在喝酒吃肉。

大冬天,缩在温暖的屋子里,享用热乎的美食真是人生乐事。

何大清摇晃着倒空的酒瓶,正准备低头去找酒。

何雨柱赶忙给父亲的杯子满上。

吃饱的秦淮茹正在喂雨亭和雨轩。

两个孩子断奶没多久,嚼不动太硬的东西,只能吃些流食。

何雨水鼓着腮帮子,还在不断夹肉往嘴里放,吃得不亦乐乎。

今晚是家宴,就何家人聚在一起,别的客人都没叫上。

何大清再喝一杯,打了个酒嗝,脸颊红润,早已进入微醺的奇妙状态。

何大清夹起一块鸡肉,正要吃些菜缓缓。

院外竟传来一阵隐约的敲门声。

“外边谁在敲门?”

兴致受到搅扰的何大清有些不悦。

年三十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上门找事。

“爸,您继续喝,我出去看看。”

何雨柱自告奋勇,起身要出去查看。

工作一年多,何雨柱成熟许多,更晓得父亲的辛苦。

大好日子,不舍得让父亲难受。

“来小院敲门,一看就是来找我的。

还是我去吧。”

何大清按住儿子的肩膀,示意其他人继续吃喝,不用担心,他去去就回。

迎着漫天飞雪,何大清打开小院大门。

只见双手合抱在身前的阎解成正在风中瑟瑟发抖。

“解成,不在家里吃饭,你跑这儿做什么?”

阎解成还是个孩子,何大清不好多计较。

要是院里大人来打扰,他非得先怼一顿不可。

“一大爷,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我爸大年三十连道肉菜都不给我们吃。

他在虐待我们啊!”

阎解成哭诉道。

四合院大门关了,阎解成出不去,他只能想办法在院里找些安慰。

“这是前院的事。

你去跟三大爷说说吧。

我正忙着呢,不跟你说了。

你先回去吧。”

何大清说完便直接将门关上,不再理会阎解成。

阎埠贵家的事就是一滩烂泥。

父子都不是好东西,何大清才懒得多管呢。

回去喝酒吃肉不舒服吗?

管这些破事做甚。

阎解成楞在原地,望着紧闭的门板,心中只觉一阵凄凉。

连何大清都不愿意出手主持公道,他还能去找谁呢?

从前院走过来,每路过一户人家窗外,都能听到欢声笑语。

别人的美好生活与阎解成的惨状形成鲜明对比,更激发他的不满。

愤慨的阎解成决定破罐子破摔。

既然他过不好这个大年夜,其他人也别想好过。

……

“爸,外边怎么回事啊?”

何雨柱关心问道。

“没事,阎解成跟他爸闹别扭,正找人吐苦水呢。”

何大清淡淡一笑,坐回位置上继续喝酒。

甭管别人家怎么闹腾,何大清依旧过得舒适欢乐。

“爸,您说阎解成怎么总跟二大爷过不去啊。”

阎解成偷东西的事早在院里传开了。

各家邻居对阎解成的观感都不太好。

毕竟这年头物资紧缺,偷东西可是大罪。

但凡小偷小摸,都会受到严厉谴责。

“谁知道他们呢。

今天高兴,不说这些,继续喝。”

何大清满饮一杯,火热的气息上涌,驱散寒意。

吃饱喝足,何大清一家围在火盆前烤火聊天。

说起过去一年发生的各种八卦趣事,讨论接下来的政策变化,展望明年的发展未来。

何大清说得正起劲,院外突然爆发一阵骚动。

邻居们的呼喊声接连不断,汇聚成一片,隐隐有乌云盖顶之势。

“什么情况?”

动静越闹越大,何大清不由得站起身来。

“淮茹,你先带孩子们回屋休息。

柱子,跟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大年夜都不得安生,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捣蛋!”

何大清真有些生气了。

他带着何雨柱来到中院。

只见刘海中将阎解成按倒在地上。

旁边许多邻居非但没上前阻止,反而愤怒地瞪着阎解成。

“阎解成,你这个小混蛋。

大年夜敢砸我家的玻璃,你是不是缺心眼!

告诉你,阎埠贵来了也没用。

今天我非得治治你不可!”

刘海中的手在腰上摸索几下,很快便解下一条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