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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阎家人正准备食用晚餐,外边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啊?”

阎埠贵放下碗筷,转头望向门外喊道。

“这里是阎埠贵家吗?”

陌生的声音传来,让阎埠贵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过,身为一家之主,把守前院的管事大爷,阎埠贵还是站起身前去开门。

房门打开,只见门外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短发妇女,其后跟着的正是消失的阎解成。

“您是哪位?

找我有什么事?”

瞥见大儿子的一瞬间,阎埠贵眉头不禁皱起。

心想不会是阎解成跑别人家干坏事被逮住,主家上门兴师问罪了吧。

“解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家里都开饭了。”

阎埠贵轻声呵斥道。

“阎埠贵同志,我是妇联的李春花。

我们收到消息,说你虐待自家孩子,不给孩子饭吃。

我今天是过来查证的。”

李春花直接表明来意。

阎埠贵听完瞳孔猛然一震,死死盯住后方的阎解成。

好啊,原来阎解成不是去偷东西,而是去告状了。

“误会,李春花同志,这纯属误会。

家里孩子贪吃,不听话,我骂两句他受不住,就跑出去闹事。

是我没管好他,给你们添麻烦了。

解成,还不赶紧跟我回去。”

妇联的人来院里不是第一次了。

易忠海、刘海中两家出事的时候,都有去找妇联的人过来评理。

如今阎解成有样学样,想让妇联的人帮忙对付他老子,倒也不奇怪。

“李大妈,您别听我爸瞎说。

他说的都是假的。

不信您进屋看看。

晚饭就给我一碗稀得没多少粒粮食的粥水,这点东西够谁吃啊。

要是家里穷得吃不上饭,我就不说了。

关键是家里明明还有一百多斤粮食。

我爸硬是不肯多拿出来一点儿。”

阎解成直接反驳道。

从找上妇联告状开始,阎解成就没有退路了。

要是不把事情解决,他以后的下场绝对会非常惨。

“阎埠贵同志,我大老远跑一趟,不介意请我进屋坐坐吧。”

阎解成面黄肌瘦的模样比起阎埠贵的话更有说服力。

李春花决定进去一探究竟。

“家里太乱,不方便招呼客人。”

阎埠贵本还想辩解,不过在李春花逼人的目光中语气不由得软了下来。

“您要想坐坐当然没问题,往里边请吧……”

阎埠贵不情不愿地让开道路,心中对阎解成的不满拉到顶点。

这死孩子真是的,去找什么妇联啊。

有事不能在家里好好说清楚吗?

非得把事情闹大,让他下不来台。

阎埠贵咬牙瞪着阎解成,完全忽略掉过去日子中,孩子们多少次祈求他增加口粮而不得。

阎解成被父亲一瞪,后背一阵发凉。

不过事到临头,他还是硬顶上去,跟着李春花进入屋内。

进门的李春花笑着跟杨瑞华和阎家几个孩子打招呼。

走进餐桌,见到上面那盆稀粥后,脸上笑意渐渐凝固起来。

难怪孩子饿成那样,一顿就吃这点东西,长身体的孩子肯定受不了啊。

探查完,李春花带着阎埠贵来到屋外。

有些事不宜太过声张,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所有人都好。

“阎埠贵同志,我看你屋里的家当,不像是穷到吃不起饭的样子。

怎么平时就不舍得给孩子多吃点呢?

你瞧这孩子,瘦得跟皮猴似的,都快营养不良了。

节俭固然是种美德,不过衣食住行省不了。

再省下去,孩子熬出病来,治病更花钱。

你说对不对?”

李春花苦口婆心地劝道。

在四九城工作这些年,李春花见过的人不少,还是头一次见到阎埠贵这么抠门的货色。

冷天身体消耗大,本该多吃些御寒。

一碗清汤寡水顶什么用?

“是,是,是。

您说的没错。

可我也有自个儿的难处啊。

因为前阵子的事,我们家已经赔了不少钱。

现在手头正紧,实在不宽裕。

要不是没办法,我也不想他们饿着。

等缓过这段苦日子,我一定给他们吃饱。”

阎埠贵没有硬刚,反而吐起苦水,想将李春花打发回去。

阎解成想增加饭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多饿几顿,或者吃一顿打还差不多。

阎埠贵立下的规矩岂能随意更改。

要是孩子一闹,他就得妥协,往后日子还怎么过。

“阎埠贵同志,你这样说就不对了。

前阵子亏损的人不在少数,没见他们吃不上饭啊。

怎么到你这儿就不一样了?

阎解成是你的孩子,要是你不爱惜,别人更不爱惜。

要是他饿倒在外边可不一定有人救助。”

李春花有些不悦,阎埠贵根本就是在胡扯。

家里囤有粮,外边粮价稳定,阎埠贵有稳定工作和收入,怎么可能穷到吃不起饭。

分明就是抠门到家了。

“我是真没办法。

您要是看不下去,不如帮我们家一个忙。

去跟院里大伙说说,看能不能匀些粮食给我们家。

一拿到粮食,我马上给孩子们做,怎么样?”

阎埠贵转念就想到一个好主意。

要是妇联的人肯帮阎家说话,没准能从邻居们手里捞到一些好处。

上次亏得太厉害,阎埠贵心太痛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这事我管不了了。

以后出什么问题,可别怪我没提醒。”

阎埠贵油盐不进,李春花也不再啰嗦,转身直接离去。

克扣孩子饭量的事很难界定,阎埠贵硬说没钱,李春花也奈何不得。

毕竟,阎埠贵没有明显打骂阎解成的举动,很难定性是在虐待孩子。

望着李春花离去的背影,阎埠贵露出得意的笑容。

小样儿,他阎埠贵是个有文化的人,不是易忠海、刘海中那样的莽夫。

想用妇联的人压他,门都没有。

阎埠贵缓步回到屋内,悄悄把门关上。

“咔”地一声响,吓得正在喝粥的阎解成浑身颤抖,碗差点摔下来。

“解成,家里的饭不合你口味?”

阎埠贵脸上带笑,眼睛眯成一条线盯着大儿子。

“爸,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太饿了。

你不知道,我今天都饿晕过去了。

要不是一大爷好心帮忙,问题就严重了。

您就行行好,每顿给我多点定量吧。”

没有李春花在场,阎解成瞬间失去了与父亲较量的勇气。

开始苦苦哀求起来。

“阎解成,你还真长本事了!

一大爷好心,那你以后去找一大爷要吃的吧。

这几天,家里就不管你的饭了!”

阎埠贵瞬间变了脸色,对阎解成做出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