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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洛轩都自认为是个还算文明的人,一般情况下,基本不会在公共场合飙脏话,却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被一只连生物都算不上的器灵给整破防……

“呼——不生气,不生气,罪过罪过、善哉善哉、无量天尊,阿门……”

在一番极度无聊且毫无意义的心理暗示之后,洛轩坦然接受了自己对着沈清鸿体内器灵大骂一顿的事实,还真别说,感觉还挺痛快。

“忘了我之前说过的话吗——我,成为,你的,器灵……主语、谓语、定语、宾语,这些应该够明确了吧。器灵转移的过程是需要法器持有者全程参与的,并不是说你把法器让给我就完事了,否则你以为我在秘境中挑了几十年是在筛选什么……”

对于洛轩的这番痛斥,沈清鸿显然也没有放在心上,玄黑色的火焰已经将龙渊彻底吞噬,属于这柄唐刀的煞气也在此刻激发到了极致,俨然呈现出一副魔刀的画风,要是再来个脑干缺失的反派在一旁桀桀尬笑,那就真有一股中二动漫的味儿了。

“我的姑奶奶,现在傻子都知道,那座塔就是个名副其实的修罗场,所有势力目光的焦点都集中在那儿,和一点就炸的火药桶没什么区别。我一个没啥背景的外乡崽,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到塔里去,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洛轩可没功夫和沈清鸿在这儿掰扯,比起“器灵所有权”这种虚无缥缈的诱惑,他更在乎的是自身的安全,以及如何将正常的沈清鸿和楚若菱带回到安全的现实世界中……

“我知道呀,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嘛。”沈清鸿不耐地一挥手,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

“呵呵,你觉得你这像是商量的态度吗?”

看着自己脖子旁这道五米长的墨色“刀刃”,洛轩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狂跳数下,随即僵硬地扭动过脑袋,平静的眼神中满是倔强和不甘,手中的夭幕伞却早已化珠入体,凝结成一道银白色的战甲在周身具现。

“嗯……怎么不像呢?”

沈清鸿低头思索了片刻,随后向着洛轩嫣然一笑,笑容中分明夹杂着三分嘲弄、四分冷漠、两分不屑,还有一分愉悦,令人忍不住想起某位茶艺精湛的当红花旦……

“……”

“你高兴就好……”眼看着道理讲不通,洛轩也懒得多费口舌,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土,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冷意:

“风语·落叶飘零!”

没有一丝丝前戏,两道略显浑浊的风盘龙卷瞬间从沈清鸿的左右两侧成型,带着狂躁的爆鸣长驱直入,将毫无防备的沈清鸿笼罩在内。

风盘相撞之后并没有就此消失,反倒是就此相融合,并为一道更为庞大的单体气旋,犹如一座阉割般的困阵。

龙渊刀刃上附着的黑炎在风盘的掠夺之下尽数剥离,化为风盘的一部分,给这道半透明的旋风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对于眼前出现的变故,沈清鸿似乎早有预料,恢复原型的龙渊依旧被她牢牢地握在手中,单薄的身子像是钉在了地面上一般,任由狂风如何撕扯,依旧岿然不动。

“这就是你的真正实力吗?好像……也不怎么样嘛……”

隔着厚厚的风障,沈清鸿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嘴角勾起的笑意,像是在嘲笑洛轩自不量力的把戏。

风墙隔绝了声音的传播,却阻隔不了光线的折射,就算不靠唇语,洛轩也能猜出对方说了些什么……

沈清鸿冷笑着摇了摇头,左手单握住龙渊,刀刃朝下,重重地向地面一刺,但却奇迹般的没有穿透地面,刀尖在泥土相触的瞬间,震荡起一道气势非凡的气浪。

转眼间,上一秒还耀武扬威的风盘气旋,下一秒便如破了口子的气球,偃旗息鼓,溃不成兵……

迎着溃散开来的残风,沈清鸿迈着轻盈的步子向洛轩走来,脚下的龙渊仿佛通了灵性一般,一个猛子从地面上蹿起,屁颠颠地跟在沈清鸿身旁,对着它曾经的主人兵戎相向。

“还有别的什么本事吗?没有的话……”

话音未落,沈清鸿突然身形一顿,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样僵在了原地,身旁悬空的龙渊更是直接扎进了土里,失去了所有灵光。

苍穹之上,遮天蔽日的羽妖大军仍旧有条不紊向着高塔进军,时不时地还会掀起大片的血雨腥风,对于器灵的遭遇似乎浑然不觉。

这一幕,显得无比突兀而又诡异……

若是仔细观察,兴许可以发现,数千根密密麻麻的透明丝线以地面为源头,在沈清鸿的周身迅速缠绕,它们穿过脚踝,绕过四肢,锁住身躯,以一种精密复杂的线路编织出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纹路,令人不禁想起天竺街头错综复杂的电网线路……

魂断·千丝戏!

洛轩默念着这道心灵系异能的名字,目光却已越过了沈清鸿的躯体,向着远处空无一人的旷野上张望。

“在找我吗?”

当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时,洛轩竟有了一丝想要热泪盈眶的冲动,多日以来积攒的压力、抑郁、烦闷,在这一刻终于悉数爆发出来……

洛轩使劲按了按鼻梁,憋住了即将渗出的泪水,彻底放松了所有的戒备,闭上眼睛,放空身心,呈大字状倒在了松软的土地上。

他知道,那个远比妖王靠谱一万倍的人,终于还是来了。

“怎么,这才几天不见,就混得这么差了?还哭鼻子……该不会被哪头丑出天际的母妖兽占了便宜吧?那我可要考虑考虑该不该和你保持距离了……”

温润如玉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揶揄,听起来似乎还有那么几分欠揍,但对于独自煎熬了多日的洛轩来说,这声音可比天籁动听多了。

“好久不见,学长……”洛轩闭着眼睛,嘴角的笑意已足以说明他此刻的心情。

白均愣了愣神,千言万语,最终也是只化作了一声轻叹:

“抱歉……我来晚了!”

早在洛轩和器灵就天阶法器这块烫手山芋争论不休时,白均的传音就已经送到了洛轩的识海之中。

以洛轩和白均多年的默契,他自然清楚接下来做什么才能最快稳住局面,所以干脆从了器灵的意愿,借势认怂,陪它演了这么一出戏码,为白均的布局提供契机。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大约十米高的空中,一条条黑白相间的线条在空中浮现,转瞬之间就编织成一个四四方方的正方形平面,随后又向着纵轴延伸,形成一座三维的立方体,如同一颗巨型魔方,将下方的众人框在了中间,同时也屏蔽了外界的一切探知。

至于在心灵丝线束缚下的沈清鸿,完全是一副被施了定身咒的样子,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只能任由白均和洛轩这两个大老粗摆布。

“行了,前戏补完了,接下来,该做正事了……”白均向着躺尸中的洛轩踢了一脚,后者立马满血复活,站起身来。

“说说吧,清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那边躺着的那个丫头,哪儿拐来的?坦白从宽,我帮你捋捋思路,争取少判几年……”

“这事啊,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