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河掏出烟，散了一根。
刘海中连忙推回去，“你这事弄得，来我家哪能抽你的，我来，我来。”
说着，就要掏自己兜里的，虽然不是啥好东西，但也不差了。
不过李清河没接，而是把手里的烟再次递了出去，玩笑道：“还是抽我得，怎么能能抽您的呢，您马上可就是我们厂的领导了，怎么着，还不让我巴结巴结？”
“嗯？哎呦！你说什么？！”刘海中下意识想推辞，下一刻反应过来，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李清河失笑，解释道：“我今天之所以回来晚了，就是跟李厂长吃饭去了，这不，正好把你的情况说了说，李厂长好像有些哪方面意思，应该不会太久了。”
随后，又打了一记预防针，“不过二......一大爷，我是先说好，话我帮你递了，但是后面的事我可不管了。”
“哎呦喂，之后的事哪能劳烦您呐！”
刘海中没回过神，二大妈已经先出声了。
期间，还不忘在桌底下踢了刘海中一脚，笑得眼睛都要看不见了。
“清河啊，真是太谢谢你了，这样，你们聊着，我去弄几个菜，买点好酒，你们喝点儿！”
刘海中挨了一脚，也是反应过来，立马笑得肥膘乱颤，“哎呦，哎呦，你说说，我这......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孩儿他妈，还愣着干嘛，赶紧的啊，好酒好菜赶紧去弄！”
二大妈应了一声，就要起身，被李清河拦下。
“别，可别，不用破费，我今天已经喝了不少了，肚子也饱了，实在吃不下，再说了，我也没帮多少，这通知还没下来呢，主要还是一大爷能力出众，跟我关系可不大。”
“那不能够，你得恩情，我都记着呢。”
刘海中是个十足的官迷，谁能让他当官，他就和谁亲近。
虽然他一直觉得自己能力不差，觉悟也跟得上，唯一缺的就是一个机会，以他高小都没读完的水平，实在不好往上升。
这些他都有数，人家谦虚，他可不能当真了，真觉得是因为自己能力出众。
“这样，明天，明天晚上，我去弄两瓶好酒，咱们好好喝一杯！”
“行吧，既然这样，我就却之不恭了。”李清河答应下来，也算是给刘海中一颗定心丸。
......
第二天，刚开工没多久，刘海中就得到通知，李厂长让他去办公室一趟。
刘海中小心脏猛烈跳动几下，连忙放下手中工作，小跑着去了办公楼。
刚到楼下，就碰到刚来上班的李清河。
得，人家都开工有段时间了，他才刚来。
“呦，一大爷，这事去哪啊？不会是......”
刘海中都笑得合不拢嘴了，连忙摆手，“李厂长叫我去一趟，这不是刚收到通知嘛，具体如何还不知道呢。”
虽然心中有了猜测，但也只是猜测，没确定之前他可不敢乱说。
李清河恍然点头，“这样啊~那您快去吧，别耽搁了。”
“哎，好，好！”
刚抬腿跑了两步，又停下回头，“清河，别忘了晚上啊，去我那喝酒。”
“行，快去吧，厂里的事重要。”李清河摆了摆手，答应下来。
不管如何，刘海中还是要在呐纠察队组长的位子上待一段时间，不得罪他，能少许多麻烦。
至于他上去后，为了立功，造的那些孽......
娄家已经送走了，其他人跟李清河可没关系，他可管不了。
或者说，李厂长本来就需要一把枪，一把可以背锅的枪，刘海中只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
就算没有刘海中，还会有其他人出现，来顶替他的位置。
说不定这个人做的会比刘海中更没底线，毕竟权力迷人眼啊。
目送刘海中上楼，李清河这才慢悠悠的往办公室走去。
刘海中快步到了李厂长办公室，敲门进入后，微微弯着腰，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姿态摆的很低。
“李厂长，您找我啊。”
“你就是刘海中吧，坐。”
李厂长停下手里的笔，指了指沙发的位置，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
昨晚吃饭的时候，李清河顺嘴提了一下这人。
“他对于做领导有着超乎常人的执着，谁要是让他当领导......啧啧......估计让他干什么都行。”
他不是笨人，立刻就猜到，李清河是察觉到什么动向了，而刘海中是李清河的邻居，指定是求到他头上了。
所以，他顺嘴问了一句，“别的部门都有人了，倒是纠察队还差个组长，不知道合不合适。”
他这句话就是试探，纠察队是起风后，上头新建立的部门。
怎么说呢，权力很大，但是要说得罪人，那是真的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毕竟看名字就知道，纠察啊，说好听点是督促别人改错，说难听点就是找茬的。
而且还是专门找别人茬的，这样哪有不得罪人的？
指不定就得罪了惹不起的人，或者暂时衰落，很快就能重新崛起的人。
就是李厂长自己，也不敢说谁都敢得罪，指不定哪个人背后就站着一个领导，连他都不想轻易得罪。
毕竟是帝都，都懂得。
到那时候，真出了问题，是和对方开干，还是牺牲一个纠察组长平息对方怒火？
这还用说吗？
所以，他这话就是要确定李清河的态度，他相信，李清河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其背后的人，也不可能跟一个笨人发生牵扯。
李清河则是不在意的说道：“我一个小职工可不懂其中的弯弯绕，您看着安排就行，不过他比较听话，当然了，要是出了什么事，跟我可没什么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聪明人，点到即止。
正好李厂长需要一把刀，铲除那些绊脚石，所以，两人一拍即合。
今天他就叫来了刘海中，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跟李清河说的一样，能不能符合自己的要求。
走到对面坐下，看着有些紧张的刘海中，心里有了底。
和颜悦色道：“刘海中同志，别紧张，今天叫你来，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听说你是四合院的二大爷？”
“是......啊，不是，不是。”刘海中紧张的脑子一团乱，舌头都打结了，“那个什么......本来我是二大爷，不过，昨晚已经成了一大爷了。”
“哦？是嘛，那要恭喜你了。”李厂长嘴上恭维着，心里却不以为然。
一个四合院的管事而已，他完全不放在眼里。
“同喜，同喜，您都成了咱们厂的一把手，您可是这个！”刘海中竖起大拇指，脸上的谄媚之色毫不掩饰，“我就一大院管事，难能跟您比。”
李厂长笑了笑，没在这个问题纠结，“昨天，我一个朋友跟我聊天的时候说起了你，跟我说你的觉悟很高，而且还是院子管事大爷，有管理经验，那，有没有什么情况也好说说啊？”
“有有有，正要跟您说这个事呢。”
刘海中压下心头激动，连忙开口，“就是我们院的人，都是对我尊敬有加，比如易中海，就是咱们厂的八级工，还有许大茂，咱们厂放映员，平时对我就是很尊敬的，还有......
“不过还是有个刺头，而且，还搞四旧那一套，我得跟您反应反应。”
前面对自己一顿猛夸，已经让李厂长不耐烦了，不过心里也对他有了认知，就是一个想当官想疯了的憨货。
不过，他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很符合他的心理预期。
只要给官当，什么都好说，这样的人最好控制，也是背锅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