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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是只针对于我的诅咒,但你偏偏却自己凑了上来。”

白辰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角,依旧干燥。

严重缺血,不,不是严重,是体内的已经没有了丝毫血液流动。

从生物的角度来讲,白辰应该死了,并且还应该变成一具干尸。

但白辰依旧还活生生的站在这里,算不上“好端端”,但起码还站着。

法则宝石救了他,树皇爷曾经说过,白辰已经是半个法则之体。

法则之体,是一种脱离了生物范畴的体质。

简单来说,生物体内没有血会死,但法则之体不会。

法则之体的定义已经脱离了倚靠肉身存活。

白辰的半个显然还做不到,并且他这半个仅仅是因为法则宝石一直寄存于白辰体内,在法则宝石的影响下,缓缓蜕变出的半个。

而现在白辰之所以还站着,还没死,完全就是因为白辰催动了法则之力,借用法则宝石,在原先的半个基础上,造就了一个暂时的法则之体。

吊住了自己的命。

但白辰很清楚,吊不住太久的,维持的长短,取决于自己全力控制法则宝石的时间长短。

平时白辰就算全盛状态都控制不了多久,更何况现在这种糟糕的状态。

“呃呃……”

地上的南宫婉情已经发不出惨叫了,只有喉咙发出的沙哑嘶吼声,她的瞳孔已经有些涣散。

她不会死,起码现在不会,血毒还不到爆发的时候。

但在这种折磨下,她的意识已经快崩溃了。

白辰上前几步,走到南宫婉情身前,抬起右掌,往下虚压,平复她体内躁动的血液。

南宫婉情胡乱摆动的身子总算缓缓停了下来,缓了许久,眼神中才缓缓恢复了一些焦距。

“你对我做了什么。”

南宫婉情依旧很失神,没有看白辰,呆呆的望着夜空。

“这是你自找的,我可从未让你吸过我的血。”

“我……咳咳……我控制不住自己。”

南宫婉情扭过了头,侧着身子,眼神颤抖且带恳求的看向白辰。

白辰轻轻磨了磨牙,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其实,白辰也清楚。

是自己的血液有问题,从南宫婉情吸入嘴中的第一口开始,她便已经开始陷入了深渊。

在她未吸自己的血液之前,无论如何,起码她还是理性的,但自从吸了白辰的血液之后,南宫婉情的理性已经全然被抛弃。

白辰也未想到,自己的血液,仅仅是血毒污染过的部分竟产生了这种异变。

让自己的血液变得如罂粟一般令人沉醉,无法自拔。

但偏偏,除了令人上瘾之外,竟然没有太大的负面影响。

对此白辰很无奈,这血毒就仿佛赖上了自己一般,本来是均匀分布在自己血液中的毒素,但血液只要一旦离开自己的身体,离开身体那部分血液中的血毒就会转移到还在身体中的那部分血液中。

白辰很清楚,正面抗衡,自己不可能是南宫婉清的对手,借助谁的力量那更是不太现实。

所以能靠的只有自己,而自己能靠的,也很少,唯有血毒,能无视等级的差距。

但偏偏血毒的特性愿意离开白辰的身体,所以白辰想到了一个办法。

不吃南宫婉情给自己的丹药,不让自己恢复,让自己一直处于虚弱状态,就等南宫婉情把自己的血液彻底吸干。

血毒就算再不愿离开,也是要有载体的,当白辰体内没有了血液,它不想离开也没办法。

当然,白辰体内其实还有一些血液,比如肌肉间的毛细血管,不可能真的被彻底吸干净。

但南宫婉情吸收了大量的血液,再怎么也吸进去了一部分血毒,特别是最后那一口肉。

才是诱发血毒爆发至关重要的因素。

而因为大部分血毒依旧积蓄在白辰体内,在那些毛细血管中,所以白辰能借用自己身体中的血毒来控制南宫婉情体内的血毒。

就如一代血兽能控制二代及以下血兽一般。

这个计划有些冒险,不,很冒险。

在此之前,白辰自己也不知道法则宝石能否吊住自己的命。

树皇爷一直没有回应,自从那夜之后,就仿佛消失了一般,白辰的意识也到空间里看过。

魁拔不见了,那棵榕树依旧存在,但却仿佛已经变成了一棵普通的树木,无论白辰如何呼唤也不见回应。

那时白辰就明白了,自己能靠的只有自己。

虽然这个方法很冒险,但终究是成功了不是么?

不,还未彻底成功。

白辰轻轻晃了晃脑袋,不敢太用力,怕自己把脑袋给摇掉了,随后便看着雪地上的南宫婉情。

“但这终究是你自找的,起码第一次抱起我,第一次划破我的手腕,那时完全是你自己的贪欲在作祟。”

“不……”雪地上的南宫婉情,凌乱着发丝与衣物,眼神有些失去了焦距,但仍有对生的渴求。

“我……救我,无论……如何,救我。”

白辰闭上了双眼。

“救我,求……求求你。”

南宫婉情的声音依旧在断断续续的传入白辰的耳中。

白辰依旧没有动作,只是默默的闭着双眼。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虽然血液的躁动已经不如之前,但浑身传来的无力感,虚弱感,甚至有种飘然的感觉。

这无一不在告诉南宫婉情,自己快死了,或许并非躁动不如之前,只是自己的感官已经被折磨的快崩溃了。

“求求你……我……我不想死……”

连恳求,都显得那么的无力。

“其实死亡也是一种解脱,你已经染上了血毒,就算我能救你,你也不再是之前的了你,你确定要我救吗?”

白辰睁开了双眼,眉心间的光源有些摇曳,快撑不住了,不仅仅是南宫婉情,白辰也快撑不住了。

但白辰依旧显得不急不躁,这么久的隐忍都过来了,这又算什么。

“救……救……求求……”

南宫婉情无力的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恳求的目光犹如岸上的鱼儿一般绝望。

“好,如果你不会后悔的话。”

白辰点头,缓步上前,直至一只脚踩在了她的身上,才补充道:

“后悔也晚了。”

白辰低下了头,对着南宫婉情那修长洁白的脖颈露出了自己的犬齿。

“该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