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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文友认完亲后还要回去上班,梁长琛队里还有好多事情需要他处理,所以甘景枳和梁长琛就跟着坐送甘文政他们回来的破吉普一起回了平肃。

接下来在平肃的日子,甘景枳每天都过得很轻松也很充实。

每天翻译一点英文,再做点化妆品,闲了就回家属院跟陆云天这倔老头聊天。

毛衣的事情是在拜托孙霍坤两天后得到解决的。

被红袖章收走的那些货充当了罚款,被抓走的人也没事被放了。

朱乐理在国都就只有这么点人脉,出了这样的事情朱乐理的人是不敢继续卖这批毛衣了,朱乐理让那人帮忙把毛衣分批寄到了别的城市去卖。

但是甘景枳还是跟朱乐理商量了一下,卖完这批毛衣后,就不再跟毛纺厂订货了。

万一又发生了像国都这样不可控的事情,他们又离得远,出了事情也不知道能找谁帮忙。

所以在想出能够杜绝一切隐患的办法之前,还是先收手的。

朱乐理沉默了一会也就同意了。

他虽然常常去各个地方,但是认识的人也就那几个,有权能说得上话的就更少了。

所以他是个懂得分清楚利弊的人,也知道做人不能太贪心。

朱乐理一个星期后回到平肃跟甘景枳算账分钱。

毛纺厂的十万件毛衣,他们一共卖了四万件,甘景枳初步估计自己应该能有个十多万的收入。

结果一算下来,她分到了二十二万。

她不由怀疑地看向朱乐理,“你是不是给我多分了?”

她后面出的成本不过一万六,能翻十倍她已经觉得是最大值了,现在滚成二十二万,超出她的预想太多了,她觉得是朱乐理在照顾她。

朱乐理却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嗯,我确实让了一部分利给你,主要是没有你,我也没有办法赚到这么多钱,所以这部分利是你应得的,而且你也别有什么负担,这多出的六万块钱也就是让人帮我们卖货的费用,这对于我那部分赚到的钱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可不是不算什么吗,朱乐理自己赚了六十万。

一个月前,他的全部身家也不过五万块钱,现在翻了十倍不止,也就没有必要计较这六万块钱的费用了。

甘景枳还是觉得这个钱拿得亏心,“可是,那些毛衣能卖出去,都是你在操作,我什么都没有做。”

朱乐理笑了,“我这不是放长线钓大鱼吗,我想着我这么慷慨,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你第一个想到的人肯定就是我。”

甘景枳不由跟着笑了一下,“行,那以后再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合作。”谁会嫌钱多啊。

甘文友听到她这么说,马上想到了电子产品的事情,“如果电子产品有货,我们马上就能合作。”

甘景枳无奈,“人家又不是电子厂,哪里来那么多货,不过只要有货,康老板肯定会通知我的,到时候我再跟你联系。”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甘景枳自己是不太喜欢自己零零散散拿出去卖的,这种太耗时间了,有这个时间她能干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呢。

然后第二天,朱乐理就给甘景枳搬来掩人耳目的两个纸箱子,里面装了二十二万的大团结。

没有办法,这个时候最大面额就是十块的大团结。

朱乐理把钱送来的时候正是中午,梁长琛回来吃午饭。

他看到这么多钱,心脏都有点受不了了。

要不是甘景枳提前告诉他,他都怀疑自己老婆是不是背着自己干了什么坏事了。

二十万在他们这样的边境城市是很惹眼的,甘景枳要多开几个存折存进去才行。

通过这件事情,甘景枳也清楚地了解到自己其实是没有什么能力的,所以有了二十万,她现在就没有那么着急赚钱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多发展人脉。

而他们这些人当中,甘景枫是第一个收到录取通知书的。

甘景枫的录取通知书在七八年一月中的时候收到的,他考上了国防大学。

然后在一月底的时候,福仔和甘景梳也相继收到了国都理工大学和国都外国语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而甘景枳的通知书却迟迟不见到来。

说实话,其他人都收到了,甘景枳是有些慌的,要是没有考上,那她的计划就会被打乱。

虽然可以再考一次,但是以大学生的身份去国都和以梁长琛家属的身份去国都是不一样的。

以大学生的身份去,就是一份底气,尽管甘景枳现在并不需要大学生的身份当底气,她重活一次,底气本就很足,但是别人会认为她需要这个底气。

而以梁长琛家属的身份去国都,那她就是依附梁长琛而活的人,这是甘景枳所不愿意见到的。

梁长琛也看出了甘景枳的着急,他试着安慰:“没事,我知道你的实力,大不了明年再考。其实你不上大学也挺好的,那就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甘景枳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怎么,你喜欢菟丝花啊?还是说你是大男子主义?”

梁长琛被她瞪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我就是单纯的想让你不要着急,没有想这么多啊……”

甘景枳不依不饶:“哦,你的意思是说你说话没脑子!”

梁长琛一口气堵在胸口,觉得有些郁闷,感觉这个时候自己应该闭嘴。

“沉默就是默认!”

梁长琛看着自己老婆那威胁的眼神,上前一步,直接把人揽到怀里,亲了下去。

甘景枳哪里想得到这个人一言不合就动嘴啊,挣扎了几下“呜……呜……放开……”

梁长琛强势地侵入她的唇齿间,尝到了她嘴里的味道后,才满意的放开了她,警告地说道:“不准曲解我的话。”

甘景枳低头,小声地回嘴:“我哪里曲解了?”

梁长琛危险地“嗯?”了一声。

甘景枳怕这个人又要再来一次,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

奈何她的力气比不过人家,还被他越圈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