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因为季晴文把符篆放在贾宝玉和林黛玉贴身之处,加上反噬之术,又有张道士作法,逃到城中隐蔽之处的警幻,周身又是一痛。

好在张道士道行不深,他的强项在于替人祈福,否则,定能看懂那些残存的符篆,不敢轻易开坛作法。

“可恶,要不是我受了伤,力量这么弱小的法术,根本不会让我痛。”

警幻咬牙切齿,真是流年不利,出门忘了看黄历。

然而,虎落平阳被犬欺,此番只能生生忍受。

好在,那些盯着贾府的伪君子们没有跟上来。

很快,张道士给两个院子施法完毕,又瞧了瞧贾宝玉和林黛玉的面色,“只要那邪祟不再作恶,应是无碍了,他们受了惊,吃上几副药,松散几日就好了。”

贾母赶紧让王熙凤置办了斋宴,让贾琏陪着吃了,这才重金将人送走。

府里没有找到东西,让她尤为恼怒,估摸着是薛家母女干的坏事。

可薛姨妈很快上门探望贾宝玉,一脸担忧抹着泪,“我的儿,到底是谁那么狠心,竟然用这么毒的法子。”

薛宝钗也点头,“确实恶毒了些。”

不带这么骂自己的吧?

贾母对她们的猜疑又减了几分,可想到自她们一来,府里就没安生过,于是脸色也不大好。

薛姨妈倒没多想,宝贝疙瘩受伤了,贾母动怒,谁的脸色能好?

王熙凤发现几个中饱私囊的婆子,借机惩治了她们,有理有据,谁也找不到一点儿错处,整个贾府今日的气氛都很萎靡。

林黛玉院子里倒没受太大影响。

季晴文已经偷偷把符篆全部放在了她枕头下,谁也没有发现。

林黛玉已经隐隐发觉不对,视线也时有时无投射到她身上,只是她没察觉。

贾迎春一阵后怕,“看到宝玉那样子,我吓了一大跳,林妹妹你没事就好。”

贾探春点头,“张天师才刚刚回去,你放心,他是京城最有名的法师,不会再有事了。”

林黛玉点头,对她二人投去感谢的眼神和笑容。

贾惜春撇撇嘴,家里有个修道的,结果出事了还得请外人来做法,也不知道父亲修的什么道?

家里这些人也真是,都忘记了这么号能人?

也不怕外面的人笑话。

这边正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薛宝钗来了,“我说在宝兄弟那里看不到你们,原来在这里。”

惜春道,“刚才老太太、太太,老爷他们都挤在那边,我们连落脚的地方也没有,还是林姐姐这里清静。”

“林妹妹可好了?”薛宝钗笑意盈人,关切上前拉着林黛玉的手,“天还这么冷,怎么就坐起来了,躺被窝岂不暖和?”

“躺得乏了,站着松泛松泛。”林黛玉抽回手搓了搓,“薛姐姐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有些冷了。晴雯,我手炉呢?”

季晴文上前摸了摸她的手,“倒是也不凉,姑娘身上要不觉得冷,还是不用炉子吧?我把炭盆子搬过来些,姑娘坐得近些更暖和。”

贾迎春道,“这么干坐也无聊,不如咱们做点什么?”

贾探春道,“不如咱们作诗吧。”

贾迎春摇头,“我不会。”

贾惜春也摇头,“我也不会。”

林黛玉也摇头,“我有些精神不济,只怕做不出什么好诗来,倒耽误了姐妹们的时间。”

薛宝钗道,“不如,咱们轮流读书,既给林妹妹解闷,也替自己找点事做,还不耽误看书。这大冷的天,做针线也实在受罪了些,你们觉得呢?”

迎春和惜春都觉得无所谓,反正不要作诗就好。

探春点头,“也好,就从我开始吧。”

最近府里事情繁杂且大多不好,她都很久没有静下心来看书了,此刻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屋里的香也舒缓静气,她来了兴致。

于是,几个小姐妹围在一起读书,偶尔就书中某段或某句话各人发表一番见解,倒也别有一番趣味和意境。

晚上,又一起在贾母处吃饭。

正吃着,门房上送来帖子,说是义康王妃明日前来探望。

送帖子的人还说了,因为王妃今儿出城祈福去了,下午才回来,是以这个时候才送帖子来。

其实,是赵至淳知道季晴文去了林黛玉房里伺候,又听到林姑娘‘病’了,这才委托自己生母来看一看。

他隐隐觉得还有其他视线,在盯着贾府。

且这贾府犯过错,又没能人,本身就很容易被人攻歼,偏偏府里的主子包括下人,依旧把国公府当成金字招牌,以为不可撼动,很多找死的事,他们都在做。

要不是皇帝这两年忙着从太上皇里循序渐进的收权,怕是早就把他们收拾了。

找了一上午,没找到动手的人,他心里不安。

贾母心里格外熨贴,叫人收了帖子打了赏,看向林黛玉,“精神好些了吗?明儿能不能见客?”

上次,义康王妃对她就很亲厚。

林黛玉点头。

外祖母既然这么问,就是想自己见客,除了很是牵挂宝玉,身子倒没什么毛病,见就见吧。

“叫紫鹃和晴雯陪着你,那个小丫头就不要带了。”贾母道。

她嫌雪雁太小,活蹦乱跳的,一双眼珠子活泛得很,虽然在自家瞧着,是活泼可爱,可在外人眼里,多少有些没规矩了。

林黛玉称是。

贾母又对三春道,“明儿不要上学了,叫你们的乳母备妥东西。”

随时准备王妃的召见。

“天儿也晚了,你们回吧。”贾母慵懒地挥手,打发她们回去。

“怎样?可看清了?那薛家的丫头,神色如何?”

待屋里的其他下人也谴了出去,贾母问鸳鸯。

鸳鸯道,“薛姑娘一直噙着浅淡的笑,老祖宗没有提及她,她也不见恼,眉头半分没皱。”

“年轻小姑娘,哪有不爱鲜嫩的?林丫头当时也是守孝,才素静了些,可这两年,红啊粉啊,花儿胭脂子,哪样没有?偏她整日素得跟家里有丧一样,这样热闹的场面,她竟然也不心动,可见城府极深。”

鸳鸯不敢应声,跪坐在贾母脚边,替她按摩。

突然,外面大声喧哗起来,“太太,你不能进,不能进啊。”

王夫人凄厉的哭喊声在外面响起,“老太太,我是宝玉的生母,我的儿在受苦楚,为何我连看一眼都不能?”

贾母皱眉,“谁把消息透露给她的?守门的婆子都是死的?”

临近年关,家里偏生出了事,她倒好,又跟嚎丧似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