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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大人,你没事吧?”石白鱼看尹朗表情扭曲疼得冷汗直流,忙转头吩咐听到动静出来的人:“尹大人摔伤了腿,赶快去请大夫!”

“我腿……”尹朗疼得话都说不利索:“腿好像,断了!”

真断了?

那就不能搀扶起来了。

石白鱼见除了跑去请大夫的那人,其他人站着都没有要动的意思,便准备把人抱进去,刚弯腰,就被宋冀给拉到了一边。

“我来。”宋冀直接把尹朗打横抱了起来,转身大步进了户部大门。

石白鱼赶紧跟上。

其他人对视一眼,也跟了进去。

“那边有张软榻,把尹大人放软榻上吧。”这些人不帮忙,动嘴指使人倒是熟练的很:“石大人,你去拿个软枕给他脚垫一下。”

石白鱼翻了个白眼,懒得跟这些人计较。

不过宋冀没让他动手,自己伸手拿过枕头垫在了尹朗受伤的腿下。

“大夫怎么还没来?”

“哪那么快,隔着那么远距离,再等等吧。”

“不过尹大人,你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摔了?”

几人你一句我一语,全然不顾疼得满头大汗的尹朗。

忙一点帮不上,添乱倒是挺积极。

“诸位该干嘛干嘛去吧,尹大人这有我们看着就行了。”石白鱼实在受不了这群苍蝇,拉下脸给撵走了,不过再看尹朗,又觉得这人摔得蹊跷,但现在还不是问这个的时候,所以就没有开口。

“这里我看着。”宋冀打断石白鱼的思绪:“你去吃饭吧。”

“你也没吃呢。”石白鱼没走:“等大夫来了再去吧。”

尹朗听着两人对话,心里过意不去,忍着疼道:“二位不用在这受着,一会儿大夫就来了,你们,你们去忙吧。”

“你一个人真没问题?”石白鱼问。

“真没问题。”尹朗嘶了两声:“去吧。”

左右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两人之前还闹过不愉快,相处并不融洽。

石白鱼虽然不记仇,但也不至于上赶着,既然对方都说没问题了,他便没再守着,和宋冀离开了。

目送着两人果断离开的背影,尹朗叹了口气,继续抱着腿痛苦呻吟。

大夫来的挺快,当问到是怎么摔的,尹朗憋红了一张脸,愣是说不出话来。

总不能说,是自己因为早上撞见那茬,鬼使神差跟出去,路过看了不该看的……摔的吧?

这也太丢人了,还显得多猥琐似的,平白招人误会。

所以尹朗咬紧了牙,愣是一句没透露。

大夫其实也就是随口一问,见他不肯说,便没再问了,只是处理好伤腿让他回家休养一段时间。

最后,还是户部的同僚派人去他家报信,让小厮来背回去的。

石白鱼和宋冀用过饭就分开了,回到户部才知道尹朗被家里小厮接回去了。没关心没打听没八卦,坐回自己工位,该干嘛干嘛,大摞卷宗,足够消磨时间了。

“石大人。”

石白鱼正理着卷宗,头顶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抬头才发现是户部尚书。

“大人有何吩咐?”石白鱼放下卷宗起身。

户部尚书笑了笑,态度还算可以:“石大人看了两天卷宗,可有看出什么心得?”

一听这话,石白鱼就知道,这人看似态度温和,实则是找茬来的。

这是看尹朗使绊子不行,大佬亲自上了?

这里所有人都等着使绊子,不知下一个找茬的会是谁。

石白鱼视线越过户部尚书,扫了一眼等着看好戏的一众官员,视线尤其在左侍郎脸上多停留了片刻。

“卷宗有点多,看到现在,属下仅把近三年来税收大致看了些。”石白鱼收回视线,实话实说:“心得么,穷。”

确实穷,那些收上来的税收,少得简直没眼看。

户部尚书:“……”

“既然石大人也看出了穷,不知可有补救之法?”不等石白鱼说话,尚书又道:“本官也是看你种地一把好手,想来应该会有一些不同见解。”

“虽然穷,但去年对比前两年,不是有明显增长么?”石白鱼恭敬拱手:“大人不妨再等等,说不定再有两年三年,就能有所改善。”

这话一出,户部尚书虽然没说话,脸色却沉了下来。

“石大人,你莫不是忘了,你可是陛下破例提拔的人才。”好半晌,户部尚书才再次出声,语气却严肃冰冷:“既然如此,就该有所作为,而不是混吃等死。”

“不敢。”石白鱼依旧毕恭毕敬:“属下毕竟是门外汉初入官场,很多东西尚在摸索,不像诸位大人经验丰富,还望多多包涵。”

“你这是在拐弯抹角指责本官怠忽职守?”户部尚书眼眸一眯。

“大人想多了。”石白鱼收起笑脸:“不过门外汉自有门外汉的处事节奏,大人就不用操心了,况且诸位经验丰富,尚且穷了这么多年一筹莫展,却指责我一个新进门没两天的没有作为,是不是也太双标了点?”

“你……”

“我知道诸位对我哥儿身份颇有微词,但这是陛下的决定,你们要么反抗将我赶出户部,要么就放下成见和平共处。”石白鱼和户部尚书对视:“不敢反抗陛下,却对我百般刁难,有辱你们大丈夫气度,过于小人了些,时间不早了,剩下的卷宗,不知我可否拿回去看?”

户部尚书被他噎得够呛,瞪了他一眼,到底没再说什么,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石白鱼便当他是默认了,抱上卷宗美美按时下班。

出去的时候宋冀果然已经等在那了,见他抱着一大摞卷宗,忙跑过来接了过去。

“怎么这么多?”宋冀一手抱卷宗一手拉石白鱼。

“好几年的,不仅有各地赋税,还有户籍土地,以及官员考核录入等,多着呢。”石白鱼跟着宋冀爬上马车:“真是吃力又繁琐,不过其它都还好,就是赋税这一块,实在是太难看了,贫瘠多灾之地倒也罢了,富庶之地居然也平不了账,就离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