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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突然安静,让门外的小崽更加不安,小手用力把门拍得砰砰响。

“阿父开门,别打爹爹!”

“爹爹呜哇!”

“开门,不许打我爹爹,阿父你坏!”

两人:“……”

遇到这么个漏风小棉袄能怎么办?

自然只有认栽的份儿。

本来兴致激昂的两人,不得不偃旗息鼓,连清洗收拾都顾不上,穿上衣裳就去开门。

“阿父……”

小崽正大哭拍门,房门打开他小身板差点扑进去,被宋冀蹲下一把给接住抱了进去。

“安安乖,别喊,阿父没打爹爹……”

“那爹爹为什么哭那么惨?”小崽才不信,打断宋冀后,就从他身上出溜了下去,蹬蹬蹬跑到床前,望着眼皮浮肿,面色红得不正常的石白鱼:“爹爹眼睛都哭肿了,阿父打爹爹,就是坏!”

两人:“……”

“阿父没打爹爹。”石白鱼忙把小崽拉到面前,又欣慰又复杂的摸了摸他的头:“爹爹崴了脚,阿父给爹爹上药,疼的。”

“爹爹脚受伤了?”小崽信了,却没有消停,反而一脸着急的要往床上爬:“伤哪只脚,安安看看!”

无奈,石白鱼只得尴尬的把右脚伸给小崽看。

刚好那只脚被宋冀用绳子绑过,脚踝处有一点绳子勒出来的红印。

小崽捧着石白鱼的脚,盯着红印啪嗒眼泪就下来了。

“还好没肿。”小崽嘀咕着,小手抚过红印,一脸心疼:“爹爹,安安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两人:“……”

最后还是石白鱼以累了为由,把小崽支走,两人这才松了口气。然而,就为了圆这一个谎,石白鱼愣是装了几天瘸子。

想起来都糟心的程度,反而是宋冀这个罪魁祸首毫发无损。

敢情后遗症都让他一个人承受了?

石白鱼越想越气,无理取闹的把人赶去睡了几天书房。结果倒好,每天睡前明明都门窗紧闭,第二天还是在宋冀怀里醒来。

一开始他还气得不行,气着气着就不气了。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间溜得飞快,前不久才刚种下新一茬农作物,工厂的冬衣才赶了不过三分之一,就迅速进入了冬季雨雪天气。

今年的雪来的又快又猛,仅仅一个晚上,地面和屋顶就压了厚厚一层积雪,老树都被压断了枝丫。

得亏前不久刚送走了微服私访的皇帝,不然就这又陡又急的气候变化,八成要被困在这边回不了京。

往年这种恶劣天气,石白鱼根本不怎么出门,今年却不行,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不仅要出门,还几乎天天跑,得亏这两年他身体好多了,不然还真扛不住。

宋冀也差不多的忙,商队的成立好像让他找到了事业的乐趣,最近竟开始着手和朱子良合伙开办镖局的事,总之也是忙得整天不见人影。

两个崽子已经到了开蒙的年纪,石白鱼本来想跟他商量找先生的事情,结果白天不见人,晚上累得倒头就睡,愣是没找到机会。

没办法,石白鱼只得自己百忙之中抽时间出来张罗这事。找人打听了半天,最后还是县令介绍,才找了个老秀才上门做开蒙先生。

其实这年纪,已经可以去学堂了,但哥儿女子的学堂还没苗头,宁宁还好,安安人家书院根本不收,所以只得先请人上门。

至于以后,只能到时候再说。

不过就皇帝之前透露的口风,哥儿女子科举的改革能不能成两说,但这学堂是迟早的事。

石白鱼倒不指望两崽将来能在这上面有多大作为,但就如今这时代,还是有必要考个秀才举人什么的,再不济,继承家业也不能做文盲不是。

老秀才姓姜,大家都叫他姜老。

年纪虽然已过花甲,但身体挺健朗,也不是那等只会之乎者也的迂腐之辈,不仅非常健谈,见识谈吐也非同一般。

教学并不刻板,甚至带着幽默风趣,两崽子都很喜欢,每次上课都格外认真。除了四书五经,姜老还会教授两崽君子六艺,骑射也相当了得。

用他的话说,这些都是年轻时游历四方学来的。

石白鱼观察了几天,发现人确实不错,就没再盯着了,继续忙乎工厂那边。

其实赶货有周叔盯着,肥料厂那边也有管事,用不上他这么天天跑来跑去的亲力亲为,之所以忙,还是因为生意方面。

他们家的肥料不知不觉被传开了,上门求购的人不少,除了买肥料的那些人,还有一部分是上门谈合作的。

石白鱼一开始还不明白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外地商人求合作,后面一问才知道,是因为皇帝微服私访的事。

倒不是皇帝或身边的人大嘴巴,而是这些人本身消息就灵通,对某些风向尤其敏锐,这不,发现皇帝对这方面的重视,立马嗅着味儿的就来了。

他们不仅盯上肥料和工厂经营这一块,甚至可以说这些只是顺带,真正的目的,其实是军饷物资的筹备。

无论是软甲还是粮草,在看到宋家和秦家明晃晃的好处后,这些人无不蠢蠢欲动。

对于这一现象,石白鱼非常乐见其成。

那套众人拾柴火焰高的团结理念,又到了发挥的时候,每接待一批,就要给人洗脑一波。

让人来的时候满脑子利益好处,离开的时候头重脚轻,满脑子回荡的都是众人拾柴火焰高,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简直就是个洗脑高手。

但这样一来,当全国各地的商户都拧成一股绳动起来后,那效果确实非同凡响。不说商户,就连农民,都在这样正能量氛围的带动下,尽己所能的捐草捐粮。

比起商户,农民的自发捐粮捐草才是最让人震撼的。他们大多时候自己都吃不饱,却还是愿意从自己口里抠出一些捐给边关将士。

那些实在拿不出粮的,就漫山遍野的去割草,为边关战马提供草料。就连蹒跚稚童,都三五结伴,手肘挎着篮子跟在大人后头上山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