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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宋冀要去车马行,石白鱼忙坐起来,拿出身上的钱袋塞到他手里。

“你身上钱本就不多,又给我买了那么多东西,肯定没几个剩,这个带着。”石白鱼塞完钱袋却拉着宋冀的手舍不得放:“早点回来。”

“嗯。”宋冀没有把钱袋拿走,从里面拿出买车厢的钱,便把钱袋还给了石白鱼:“我去了。”

石白鱼点点头,眼巴巴的目送他离开。

本以为买个车厢应该要不了多少时间,不想一觉睡到大中午,石白鱼都醒了,宋冀还没回来。

左等右等看不见人,石白鱼有些待不住了,刚准备去楼下看看,拉开门便看到清哥儿冷着脸站在门外,看动作,是正要敲门。

“有事?”石白鱼神色冷淡,心想不会又是一个上赶着送人头找虐的吧。

清哥儿却没理他,撞开他径自进了房间。

“你个未嫁哥儿擅闯我们夫夫房间,就不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石白鱼抱臂转身:“真不害臊。”

“你把门关上,我有话跟你说。”清哥儿还是那副趾高气昂的语气。

石白鱼不是原身,才不惯他:“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你!”清哥儿被气红了脸,咬牙切齿:“好,既然你不怕丢脸,那我也没必要顾忌被人听见。”

石白鱼小手指掏掏耳朵,对他嚷嚷着说不到重点一脸不耐烦。

“你们晚上动静能不能小一点,客栈不是你们自己家,叫的跟杀猪似的,一点哥儿的矜持都没有!”清哥儿想到昨晚听墙角就脸红:“大晚上安静,墙又不隔音,你是恨不得整层楼住客都听见怎么着,不害臊!”

石白鱼:“……”

“还有……”清哥儿都准备走了,想到什么又别别扭扭的来了一句:“他有那种癖好,你越是服软求饶他越来劲,必要时候机灵一点,别什么时候死在床上都不知道。”

石白鱼:“……”

知道清哥儿是误会了,但石白鱼顾不上害臊,第一反应是跑到窗前朝西边望了一眼。

“你干嘛?”清哥儿被无视,顿时火冒三丈:“跟你说话呢!”

“我看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哦,挂正中了。”石白鱼转过身来,反手撑着窗台似笑非笑的睨着清哥:“毕竟被你关心,是件很惊悚的事情。”

“我关心你?”清哥儿冷嗤:“你也配!”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把隔壁房门摔的震天响。

石白鱼也觉得清哥儿没那么好心。

不是关心,那就是羡慕嫉妒,故意挑拨他们夫夫房事和谐的。

“不过……”石白鱼皱眉:“我们动静很大吗?”

想到清哥儿听了一宿墙角,他就别扭的紧。

看来出门在外,还是得注意影响,动静得小点。

都怪宋冀昨晚发疯,扮演一群流氓……

咳!

别想别想!

石白鱼脸红红的赶紧打住,甚至有点想趁宋冀不在,把昨天买的小黄书给藏起来。

虽然还没看内容,但看掌柜宝贝的,就知道逊色不到哪去,可不能让宋冀这个模仿达人给看见了。

然而石白鱼找了半天,却一本也没找到。

“没有。”石白鱼坐在床边陷入沉思:“该不会宋冀随身带着吧?”

要命……

这腰还能好吗?

但想到车厢,又忍不住雀跃期待起来。

宋冀是下午才回的客栈,一进房间就抱着石白鱼稀罕的亲了好一会儿。

“车厢装好了。”宋冀松开石白鱼:“装的一般的,便宜一些,只要了十五两。”

不过宋冀没说的是,为了方便使用,他磨着老板送了张破旧的毛毡垫子,这样垫在车厢里,躺着坐着都方便。

“要不要去看看?”宋冀问。

石白鱼点头:“你吃过饭了吗?”

“还没。”宋冀摇头:“你呢,可有好好吃饭?”

石白鱼其实也没吃,但他怕宋冀生气,还是点了点头:“你不在我吃饭不香,就只要了个馒头。”

这么说,宋冀果然心疼了。

“我们先下去吃饭。”宋冀拉着他就往外面走:“吃完再去看。”

石白鱼任由他拉着:“好。”

吃过饭,宋冀就带着石白鱼去牛棚看了已经套上的车厢。

车厢不大,也很简陋,就几块木板拼起来钉了个遮风挡雨的空间而已,窗户还是挂的布档子,连扇木门都没有。

地板上的毛毡有些旧,但却是唯一算得上舒适的装饰。

连坐的凳子都没有。

里面放了两个小马扎,一看就是宋冀后面自己买的。

十五两买个木板箱,真不便宜,早知道还不如砍木头自己做呢。但随即想到家里忙不完的活儿,宋冀又要打猎没什么时间,就释然了。

不管怎么说,以后刮风下雨出门都不怕了,出行方便了不少。

不过想到那毛毡可能会有的用途,石白鱼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又怕宋冀看出来,所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没有表现出来。

看过车厢,两人便回了客栈,哪也没去,准备养精蓄锐,晚上好逛夜市。

“都大半天了,怎么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宋冀本来坐在桌前喝水,看到石白鱼的走路动作当即放下茶杯:“趴床上去,我看看是不是受伤了。”

石白鱼其实也怀疑是昨晚宋冀气头上没轻没重受伤了,奈何自己看不见,这会儿听宋冀说,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听话的抽掉裤腰带趴了上去。

宋冀过去抓着他两只裤脚往下一拔,随后扔到一边:“别平趴着,拱起来一点。”

石白鱼磨磨唧唧的照做。

宋冀检查后松了口气:“没有受伤,就是有点……”

石白鱼转头看他。

“咳!”宋冀咳了一声,扯来被子给石白鱼盖上:“肿。”

石白鱼:“……”

“我带了药,给你抹一点。”宋冀从怀里摸出个药盒:“有点凉。”

“嗯。”石白鱼把脸埋回枕头:“没事。”

然而真开始上药的时候,石白鱼猛一激灵。

靠!

这哪里是凉啊?

凉的漏风辣的刺痛,分明是冰火两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