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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的话,傅言深瞬间有掐死盛乔乔的冲动!

她在意这个未婚夫,还为了他,要跟他断了干系!

他全身的血液翻涌沸腾,心脏阵阵绞痛,难以置信的同时,又隐隐觉得是情理之中。

怀里这个,让他一度痛不欲生,也真正死过两回的女人,对他究竟有几分真心与爱,他一直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算起来,她的可恶要大过可爱,她做过太多挑战他底线的事了。而且,在她心里,他的位置不如她的假父母、弟弟、牧野、男神、朋友……

他想,他应该是排在最后的。

或者,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身后的傅言深迟迟没有动静,在我就要挣开他的时候,他突然紧箍住我的腰,发了疯地挺动。

听说我有未婚夫,他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

难道是认出我了?

他突然狠狠深凿一下,撞碎了我的思绪。

……

我无力地瘫软在休息间沙发里,空气中,男女纠缠的暧昧气息还没完全消散。

傅言深早就走了。

他到底是没认出我,不然,不会舍得丢下一身狼狈,亟待收拾的我,独自离开。

越是没认出我,想着他对一个陌生的女人这么激情,我的心像是被千刀万剐后又丢进了醋坛子里浸泡。

为了他,我舍弃一切,改头换面,不得自由,他却早就变了心。

偏偏还没法说对他说出来。

冷枭现在肯定在车里等着我了。

休息室带着卫生间,里面备着湿巾、纸巾,我一番收拾整理后,喷了点香水,掩去身上残留的暧昧气息,悄悄出了休息间。

没走几步,隐约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我,待我回头时,长长的过道上,空无一人。

我给姜书曼发了条短信,说是梁清砚来接我,便出了宴会厅。

冷枭的戏做的很足。

我还没走近黑色的加长宾利,他已经从车上下来,绅士地为我打开车门,扮演一个体贴入微、绅士儒雅的未婚夫。

他西装革履,气质清贵,顶着一张英俊帅气的脸。

上车前,我总感觉身后有一双视线牢牢地紧盯着我。

冷枭扶着车门门框顶部,双眼四下逡巡,敏锐又警惕的样子,他的手抚着我的后背,护我上了车。

“叶老知道傅言深跑来了伦敦,还知道你们三番两次地见面了。”

冷枭点了根烟,吸了两口,没看我一眼,淡淡道。

他听起来没有任何情绪的话,却让我后背发凉。

他这是在警告我。

没准,过两天,傅言深又要被带走调查了。

这两年,这样的事,屡见不鲜。

每次傅言深被带走调查,他公司的股价都要动荡一波,够他吃上一壶。

“刚刚我告诉傅言深,我有未婚夫了,让他别再纠缠我,他也还没认出我。”

“冷枭,说实话,我也累了。”

我音落,仰靠在椅背里,闭目养神,“我的存在,究竟碍着叶老什么了,我真的想不通。”

冷枭抽烟的动作顿住,他借着头顶的灯光,微眯着敏锐犀利的眼眸,打量着盛乔乔。

她的语气与状态,看起来,像是认真的。

不过,他不信,她对傅言深真的死心了。

就像他不信,傅言深对她也变了心。

感情的事,总是旁观者清。

至于她的后一句话,他不会告诉她,想要她“死”的叶老,是她的亲生爷爷。

最近,傅言深来伦敦迟迟没回国,叶启正的人盯他也盯得紧,想来,是盛乔乔的“死”,引起了他的怀疑。

如果被叶启正发现他和原配的女儿一直活着,政界必然会大乱,叶老的心血也将付诸东流。

冷枭回神,吸了口香烟,他敏锐地注意到,有一辆古斯特一直跟着他们。

不用猜,肯定是傅言深的车。

痴男怨女。

杀手出身的冷枭十分不屑地冷嗤,他别开视线,脑海里不禁冒出叶安安的身影……

*

我让傅言深别再纠缠我,他做到了。

听闻,他接受外婆安排的相亲,和杜家的小姐杜佳媛开始约会,两人频繁现身公众场合。

骑马、听音乐会、观看歌剧表演……被华人圈津津乐道。

这些,我也只是听说,眼不见,他就还是我心里那个两世深情的傅言深,我注定爱而不得的狗男人。

曾经,我对他,眼里不容一粒沙子的,现在想着他如果真的能和别的女人,幸福快乐、平安顺遂地过一辈子,居然觉得对他也是好的。

傅言深,他太苦命了。

只是,想是一回事,目睹他陪别的女人一起逛街购物,我对他那股强烈的占有欲,死灰复燃,抓心挠肺般的难受。

我还得极力保持镇定,对他们笑脸相迎。

“媛媛好巧!这位是……男朋友?”我放下市调表,走向进门的他们,热络与杜佳媛寒暄,对傅言深故作不识。

他面无表情,身旁的杜佳媛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听着我的话,脸颊泛起两抹娇羞般的殷红,一副小鸟依人状。

“意意,傅言深,你应该认识的吧?”

我故作了然地点头,看向傅言深,“傅先生,我想起来了!二位,欢迎光临!里面请!”

他微微颔首,睨了我一眼,像是跟我不识。

我唤安妮她们过来招待他们,继续做自己的事。

不一会儿,我被安妮叫去了二楼VIp精品区,傅言深要给杜佳媛买戒指,他请我帮她挑。

我做足了心理建设,一脸笑容,热情地为他们服务。

“二位是买订婚戒指还是结婚用?”我笑盈盈地问,音落,屏住了呼吸。

傅言深看着盛乔乔没心没肺的样子,恍然想起,当初时锦想拍单人的婚纱照,拉着他陪她买婚纱。

那时在婚纱店,偶遇了盛乔乔,时锦悄悄对他说,帮他刺激一下盛乔乔,让她吃吃醋。

当时他默许了。

那时,时锦让她帮他们参谋参谋婚纱的时候,盛乔乔也和现在一样的热情。

看着他陪别的女人买戒指,她都能无动于衷。

代表什么?

“订婚戒指。”傅言深瞥了一眼,盛乔乔中指上的钻戒,平静地说。

中指,代表订婚。

他查过,她和那个姓梁的,确实订过婚。

“订婚戒指,那我不得不推荐,这款粉钻鸽子蛋戒指了!”我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笑盈盈地扬声道。

心口像是堵着一块巨石,喘不上气,却硬撑着继续招待他们。

这两年,我时常幻想,获得自由,和傅言深团圆后,他向我求婚或是我向他求婚,戴上那枚蓝钻鸽子蛋,穿上婚纱,弥补曾经的遗憾,迎接崭新的幸福的一生。

我满眼笑意,目送着他和杜佳媛离开,笑着笑着,视线就模糊了。

他刚刚无意间对杜佳媛说,那枚蓝钻鸽子蛋被他丢了,很可惜,比这枚粉钻的要夺目,跟她很配。

他是真对我死心了,连戒指都丢了……

他们走后,我再没心思工作,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很久,天色完全黑透,才回到自己在外面租住的老式公寓。

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开灯,突然有人挤了进来。

我心下一惊,正要尖叫,熟悉的怀抱自我身后拥住了我,男人大手罩住了我胸前的饱满,他鼻尖深埋我的侧颈,灼热的呼吸喷薄着我的肌肤,带来酥痒与颤栗。

“傅言深!”我没好气地喝。

感受着他的怀抱与气息,盘亘在心口一下午的落寞与伤感却一扫而空。

他明显一愣。

“你又来纠缠我干什么?”我理智地挣着他。

他下午带着新欢买订婚戒指,这会儿又来缠我这个一夜情对象,真够渣的。

“当然是……想念姜小姐的身子了。”

傅言深语气幽幽,我却为之一怔,他是觉得我的身体熟悉是吗?会不会是认出我了?

“叩、叩、叩——”

就在我想要试探他时,敲门声响。

“意意,我看到你回来了,怎么不亮灯?”

属于“梁清砚”的声音从门板外传来,我吓得浑身一哆嗦,“傅言深,你,你快走!”

我低声呵斥他。

“怎么?这么怕你未婚夫撞见我跟你偷情?”傅言深语气冰冷,透着丝丝的戏谑。

听着门把的转动声,我知道,冷枭把门打开了。

我的心脏悬到了嗓子眼,生怕他以为我和傅言深相认了!

“傅先生!请你放开我!”我奋力挣扎,冷声地喝。

就在这时,原本黑黢黢的客厅里,亮如白昼。

“你放开她!”

是冷枭扮演的梁清砚的声音,跟他本人的声音完全不同,傅言深不会认出他,只会以为他是我未婚夫。

傅言深却丝毫没有松开我的意思,拥得我更紧,同时,缓缓转过身。

我被迫着转身,只见一身黑色长风衣的“梁清砚”伫立在门空,他一副错愕的样子。

“傅总?你把我未婚妻放开!”他故作跟傅言深不熟的样子,冷着脸,厉声地喝。

正在这时,傅言深突然松了一条胳膊,下一瞬,只见他伸出手臂,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黑色手枪,枪口正对着冷枭。

“不要!”我想也不想地吼,怕他干掉冷枭后,叶老更不会放过他!

傅言深并没听我的,子弹朝着门空的冷枭射去,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他敏捷地闪身,似乎是躲开了这一枪。

枪口加了消音装置,声音并不大。

他一脚踢上了公寓防盗门。

“傅言深!你疯了!”我怔了怔,回神后,后怕地喝。

猛然间,坚硬滚烫的枪口堵住我的太阳穴,我瞪大双眼,“傅言深,你,你要干什么?”

我颤声问。

“就这么心疼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男人?盛乔乔,你真该死。”男人冰冷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

他……叫我……盛乔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