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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前行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就来到了一片空旷地,不过有座小山丘挡着,俩人快速站到那座小山丘上,前边景象一览无余了,根本就藏不下任何身影;

也能很清晰的瞧见有大概有十几人打马远去,马上的人清一色的灰色南陵骑装打扮,看起来不会叫人怀疑;

那些人飞快的挥动着手上的鞭子赶路,而巫流就被这十几人护在中间,突兀又显眼;若是叫人撞见,别人也不会想到这些人是南疆细作。

宁安当然也见到了,心想:就这么一会,又有这么多人护着他了?看来巫伽多那老干尸下了血本了,不过他到底让巫流这货在南陵干了什么?要让这么多人护着他跳窜?

宁安和宿遇俩人相视了一眼,而后一左一右朝前边的队伍突袭了去,在那些人还没反应前解决掉了跑在最后面的俩人;

再将左右四人分边从马上击落,一时间这些人的马匹受了惊,往四处逃窜,而马上的巫流却拉紧马绳,头都不回的直往前冲;

跑出去没多远,有六人已将受惊的马拉住,继续追上去护着他前行,其余的人则都弃了马与宁安和宿遇给缠斗了起来。

“宿遇,我去前去逮巫流那老家伙,你拖住这些人。”宁安看向宿遇道,俩人得配合才能将人给逮了;

此刻她不免有些担心巫流跑掉,虽然他们俩人身手都不错,可一时半会无法将这些人全部击杀,这些人的身手一波比一波好,护着巫流的人一多,他很容易就能脱身。

“好,你自己多注意。”宿遇边与人打斗边回道,虽然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可是若俩人都被缠住,以巫流的本事,跑掉是迟早的事。

宁安反手伤了一人后,跃上了一匹马朝前边狂奔而去,眼见离巫流不远了,她纵身跃了过去,其中护着巫流的五人见状纷纷主动下马迎了上来,将她围在中间,而后身型变幻极快,合力朝着宁安猛攻;

宁安手上的千页扇不停的展开又合上对上这几人的围攻,然而就在这场打斗中,终是被拖住了,又眼睁睁的瞧着巫流和另一护着他的人跑远;

她就没这么憋屈过,这老小子一味的逃,就是不跟她迎面较量上,她也不知晓前方是何情况,就担心这老货离开她的视线真给溜了。

宁安的耐心全失,出手越来越急切,手上的暗器也毫不吝啬的朝这几人招呼上,几乎同时,一声声闷哼声响起,地上已倒下三人,是死是伤未知;

宁安趁着这机会,动用轻功往前边掠去,也顾不上在她后边追赶的另外两人;

此时的巫流也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里恨透了一直紧随他的宁安,这死丫头到底是谁?怎么认出他的?怎么就跟那吸血的蚂蟥一般甩不掉了呢?出动了那么多人都没将其重伤;

半天下来,他们都折损她手上那么些人了,还是没拦住她,再加上他被那死丫头的银针伤了,受伤处实在痛得不行,再颠簸下去,不用回南疆他也会痛死;

若有朝一日再让他遇上这死丫头,他可一定要好好的招呼她,让她也尝尝百般疼痛的滋味,他边跑心里边恨得咬牙切齿。

“巫流,你不疼吗?再这么跑下去,那根银针可就会在你身体里游走啊!那滋味可酸爽了~~~”宁安对着前面还在一味打马向前的巫流喊道。

巫流再次听到宁安的声音,脸黑得不能再黑了,中了这死丫头的暗算不说,一时半会还解不了,只能一味的逃窜,让他心里十分憋闷,他巫流活了这么几十年,何时像这样一般似只丧家之犬被人撵着跑?

本来还准备往南边跑的巫流停顿了一下,拉住缰绳往西边而去,此处过去不远有座断崖,崖下湍流的河水,几年前他误在此处掉落过;

若是实在跑不过也不能让这死丫头给逮到,以自已的水性,跳下去可能还会有一线生机,若是被逮了,后果可想而知。

此时太阳已经开始西下,宁安这一路追踪下来与人斗智又斗勇,早已疲惫不已,加上还是早上吃了那么点东西的,现在是又饿又累,又因打斗出了不少汗,自己受的伤再加上别人溅的血,让她整个人看上去脏兮兮的,很是狼狈;

宁安边追还边想着:等会她绑住巫流这老货后定要就地休息两个时辰,还她要在他面前烤上两只野鸡,让他在旁边看着她吃,馋死他。

翻过这片空旷地,快经过一处交叉路口时,远处可以看到浩浩荡荡的一行队伍正往他们这个方向而来,而在队伍左前方,还有一辆马车优哉游哉的缓缓前行,一看就不是与那波大队伍同行而来的,但宁安看到这辆马车后眼眸都亮了。

巫流见到前边大队伍时,心里慌得不行,就这个一直追着他跑的死丫头都难以对付了,若被前边的队伍围攻,他只有被抓住的命运,心一横,吩咐余下护着他的那人去缠着宁安;

他自己则是在胸前摸了颗药丸丢进了嘴里,而后弃了马,脚下猛一发力,朝段崖处飞奔而去,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宁安边与人动手,边朝着那辆马车的方向大喊道:“阿刀,阿刀,给我拦住前边那个人。”

阿刀刚开始听到宁安的呼唤声,以为是幻听,待听到第二次呼唤时,没做任何犹豫,朝着巫流的方向追了过去,都来不及知会马车里睡着的人;

本还在马车厢里休息的莫子尤,在马车刚停没多久后他便睁开了眼,问了一声:“阿刀,怎么停了?”

没听到回应,他便从车厢内钻了出来,却没见赶马车的阿刀,心里还有一丝纳闷:阿刀这小子把马车丢这跑哪呢?逮野味去了?

他也没多想,反正那小子野得很,又不是第一次丢下他去放风,野够了就回来了。

这段时间在马车里坐久了,连着四肢都开始僵硬起来了,他站慢腾腾活动了一下四肢和脖子,再将眼神投向了远处,能见到远处有俩人在打斗的身影,虽然离得很远,但总觉着那身影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