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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嬷嬷赶忙去了小厨房,亲自将吃食端了过来,宁安接过后吩咐道:“文嬷嬷,您去院外守着吧,让这些人都退下去。”

“好的,郡主。”文嬷嬷应声后退去院门外守着了,也将在院里的人全部带了出去。

宁安提着食盒从外间进了里间的寝房,燕王妃闭着眼靠美人榻的一侧,听到房门的响声头也没抬,沙哑着声音喝道:“出去!”

“阿娘,您别赶我出去。”宁安听到燕王妃的的声音更加难受了,这么些年她让阿娘伤心流泪的日子很多;

小时候她调皮捣蛋伤着的时候,燕王妃没少为她心疼流泪,有时候一边揍她和花倚舟一边哭;后来她去了百川谷一次又一次的离别,燕王妃总会欢喜的送她出门,可她知道,她一走燕王妃就会偷偷的抹眼泪;

花倚舟还说过刚开始那几年,每逢节日燕王妃只要一说起她,然后说着说着就流泪,担心她在外边吃不好,睡不好,还受委屈;

再来就是现在了,终于她的婚事落定,女儿要归家了,可她却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又要为她操心,这样一想,她真是该死。

“进来吧!”燕王妃听到是宁安的声音,睁开了眼,轻声道;

宁安将食盒放在了塌上的小矮桌上,然后将里边的饭菜一样样的全都端了出来,轻声哄道:“阿娘,您多少吃点东西成吗?今日您都还没进食,身体吃不消的,您吃完我们聊聊行吗?”

燕王妃见宁安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也很是难过,她家的丫头什么时候这样过,印象中她可一直都是神采飞扬,活力四射的;

孩子还小,有些事不能全怪她,是她自己钻牛角尖了,可是她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老十九是好,可是她舍不得她的宁安受委屈。

“宣宣,放着吧,我吃不下。”燕王妃此刻没有胃口。

“那您喝碗汤行吗?就一碗。”宁安再劝道,那双总是笑得像月牙的眼里都有了几分泪意。

“嗯。”燕王妃见宁安如此,点了点头道。

宁安赶忙拿起装鸡汤的汤盅,用汤勺搅动了一下,端起来准备喂燕王妃,燕王妃却伸手自己接了过去,默默的喝起了鸡汤,宁安便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燕王妃喝汤;

她以前都不曾注意,现在细看才发现燕王妃的眼角不知从何时开始,已有了细细的皱纹,在她的印象中,燕王妃一直都还是停留在在大昭寺初见的模样,犹记得当年那一袭鹅黄纱衣、眉眼如画、巧笑嫣然妇人照亮了她的整个童年;

谁说岁月不败美人?虽然她阿娘依旧美丽优雅,可是也开始长皱纹了,宁安就这么瞧着,瞬间有了些多愁善感的思绪,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反倒是吓到了一旁刚喝完一盅汤的燕王妃。

“丫头,你怎么哭了?”燕王妃将汤盅放了下来,伸手去拭她脸上的泪。

“没事,就是让阿娘操心了,我真是该死。”宁安用一只手将眼泪抹了一下,然后从榻上下来,扶着燕王女妃坐到了房间另一侧的沙发上,这沙发还是宁安幼时在燕蜀折腾出来的,大家都觉得比软塌舒服,后来她不管在哪里布置房间,都会在房里安排上沙发。

“说什么傻话,自己的孩子哪有不操心的?”燕王妃拍了拍宁安的手道,好似将早上生气的事遗忘了一般,没再主动提起。

宁安坐在沙发上后,像小时候一般,两下就将脚上的鞋给踢了,双腿伸直侧躺在了沙发上,头枕在燕王妃的腿上,主动道:“阿娘,我跟你说说我与君池岸的事吧。”

燕王妃也在等她主动提起,这孩子的性子轴,认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她说这个事,不过她家孩子主动提起,她自是要听听孩子内心想法的。

“嗯,你说吧。”燕王妃抚了抚她的头发道。

“阿娘,我跟他没发展到最后一步,但是也只差最后一步了,我不太在意,可是他在意,说是等洞房花烛夜。”宁安知晓燕王妃见到她身上的痕迹误会了,但是在这个时候清白这种事,也不一定是非得到最后一步才算失了清白的。

“宣宣,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吗?”燕王妃问道。

“我知道,阿娘,这些年在外,我过得是与在燕蜀截然不同的日子,可能与你们所知晓的孩子完全不一样,我也并不是你们眼中的样子,自小我性子就乖张,一身反骨,你们所看到的乖孩子只是我想让你们那样以为而已;

像勾栏画舍,秦楼楚馆,酒巷赌坊我去过的多了去了,所以我知道的可能比你们能想象的要多的多,而且清白于我并不那么在意,您也不用为我伤心,别气坏了自己;

君池岸他挺冤的,今早是我主动的,他只是被我撩得失控了而已。”宁安淡淡道,她只是想表明,她并不是他们眼中的小白花。

燕王妃听她这么一说也是一愣,她一直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在她的心中女儿还是软软糯糯的唤她阿娘,需要她呵护的样子,现今宁安突然这么一说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宁安却没停顿多久,继续道:“您可能只知晓我医术不错,也以为这些年多亏了我师父护着,其实不是的,我很多时候都是孤身一人面对不同的人和事。

而我的身手更不错,放眼整个南陵能与我匹敌的没几个,我能在军队的围攻下全身而退,也能在多次暗杀中突围,更能女扮男装游走在褚国间从不被发觉身份,在外的这些年,一直都只有我伤人的份,从来没有人伤过我;

所以,阿娘,您不用为我忧心,我有足够的能力自保,早练就了一身游刃有余的本事,只要我不愿意,没人能逼得了我,欺骗我更不可能,就是君池岸也不能,您也不用担心是君池岸哄骗了我。”

宁安语气缓缓的,一点一点的将自己剖析给燕王妃听,只是想让她不要再为她忧心,也知晓自己说出来会给人带来的震撼,但在燕王妃面前没必要藏着掖着。